陶卿瑶气得不行,这个臭小子,算计了她不说,连她的丫头都不放过,司徒帧,你既然这样,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他都让你这样了,你还觉得他好,你……”

    花夕浅笑着说道。

    “是他带着奴婢找到了小姐啊,奴婢感谢她他。”

    陶卿瑶娇嗔道。

    “往后你的脸可怎么办,原本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被他弄成这样,也真够下的去手的。”

    花夕情不自禁的摸上自己的脸,释然道。

    “这些不过是皮相而已,况且,奴婢早已经打算一辈子跟在小姐身边,这张脸没了便没了吧。”

    话语间说不出的豁达。

    可是陶卿瑶却是不会这么罢休的,她家花夕原本好端端的一个初花风貌的一个美人胚子,就是比她还略胜一筹,说没了就没了,她怎么能甘心。

    “你这个傻丫头,我又没赶着你走,犯得着跟自己过不去么?”

    花夕粲然一笑。

    “小姐不嫌弃就好了。”

    陶卿瑶很是无语,随即想到什么,问。

    “姓司徒的,可有给你什么药膏擦?”

    花夕遗憾的摇摇头。

    陶卿瑶拢了拢头发,从牙齿缝间吐出一串字来。

    “姐姐不会放过他的。”

    花夕还想说什么,被陶卿瑶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这回的亏,铁定是要找回来的。

    事实证明,陶卿瑶的知己真不是一般人,黎容彻见到花夕那完全就是跟没见到一眼,真是抽空憋了一眼,便专心致志的画他的断崖图去了。

    陶卿瑶因此更放心了,本来还以为男女有别,总是有些不方便,在加上她和花夕的年纪都渐渐大了,月信也跟着来了,总是有些不凡便的地方,但是当事人还真是没一点反应。

    她不仅想到黎容泉了,他怎么就绝对这么一个画痴还能被她带坏呢?果然是和司徒帧一眼的讨厌。

    有了花夕之后,两人省事多了,至少端茶倒水,研磨铺纸都有人服侍。

    陶卿瑶趁着他在画断崖图的时候,拿过书架上的一本古书看,里面转本讲解治病救人的方子,也有写到各种小毛病的根治。

    她专门翻页去看,令人失望的是,并没有祛斑的方子在里面。

    由于花夕那是整张脸都是密密麻麻的斑,陶卿瑶一直到现在两世为人,都没有经历过斑,因为皮肤性质不一样,也因此对她脸上的斑束手无策。

    听说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那些班都是分为好几种的,她一直没有关注过。

    花夕看着陶卿瑶这样,几次都是欲言又止,黎容彻也终于发现不对劲了,看着气氛诡异的两人,痴痴的问道。

    “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陶卿瑶淡淡的回答。

    “没事,黎公子继续。”

    黎容彻点点头,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陶卿瑶思来想去,越想越恼,司徒帧做事也太不厚道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为了那本书,可惜那本书至今还没找出来。

    陶卿瑶想着眼睛一亮,自己手里也有一本书呀,还是童夫子给的那本,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治了花夕脸上那些东西。

    那次睡觉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不经意将书塞进袖子里,便躺着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便遭到偷袭了。

    翻开那本书,仔细研读,不知不觉又翻到了嫦笙花那一页,想起婳苇郡主头上那两朵艳丽至极致的花儿,几乎将婳苇女郡主所有的光华都遮掩了,看来以婳苇郡主那样标志的人儿,也压不住那朵花。

    手指抚摸间,不觉散发出浓郁的香味,清新,淡雅,又带着经久不散。

    陶卿瑶认真去看,一张纸从花心处慢慢吐出来,小小的纸片一般,却是陶卿瑶见之未见,闻所未闻的事情。

    任凭是二十一世纪这么发达的后世,也没有这般的巧夺天工,吐出来后,还完全看不出痕迹所在。

    陶卿瑶轻悄悄的将纸片打开来一看,一行小小而苍劲的字跃然于上。

    她心下似漏了一拍,忙看了一下四周,花夕在认真的研磨,黎容彻正一笔一划的画着他的断崖图。

    没人发现……

    陶卿瑶将纸条快速的藏起来,走到另一张书桌上,装模作样的整理废弃的纸张,走到火炉前,并着小纸条一起给烧了,知道成了灰,她还是愣愣的。

    接下来的一整天,她都一直在研究那本书,不但给她又发现了几张,还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也就是在第一张纸片出来的时候,那朵花的左上角写了一小排的字,记录了一个方子,正好可以拯救花夕的小脸蛋。

    只是这方子首要的东西便是嫦笙花一朵,这就不得不去打婳苇郡主的主意了。

    至于那几张纸条,陶卿瑶依样画葫芦将它烧的一干二净,哼,看她司徒帧还想知道什么?

    几日之后,汪泽南带来一个好的消息,那些黑衣人被官府抓到了,投进大牢,终生监禁,再也出不来了,待陶卿瑶还要细问的时候。

    汪泽南笑着说道。

    “他们得罪了权贵,这才被官府收了进去。”

    陶卿瑶这才开心的笑了起来,当日下午,在黎容彻依依不舍的目光下,陶卿瑶离开了琼华书院,回到了陶府。

    闵氏更是抱着她,哭的稀里哗啦,又左右查看她又没受伤,只弄的陶卿瑶眼眶发热。

    “哟,这是怎么回事呀,跟生离死别一样。”

    陶沁香穿着撒花描金绣牡丹的酱色长裙进来,眉眼间贴着牡丹花钿,厚厚的胭脂,将她原本不俗的容颜给遮挡的一干二净。

    红红的嘴唇,很是刺眼。

    闵氏不悦的问道。

    “没规矩的丫头,大丫头来了,也不知道通报。”

    扶风紧跟着进来回答道。

    “老夫人,并不是奴婢不阻拦,而是大小姐太强势了,扬言说到,谁要是敢拦着,就要打嘴巴。”

    闵氏半眯着眼,问道。

    “可不准诬陷了大丫头去,她可是最孝顺不过的了,虽然有一个被休的娘,但也是时不时的过来看看老婆子的,老婆子都看在心上的。”

    扶风低眉顺目,顺酐往下爬道。

    “老夫人说的对,奴婢去给三小姐拿点心来。”

    说着直径而去,留下陶沁香满脸难看的脸色。

    闵氏将陶卿瑶搂在怀里,陌生的看着陶沁香,嘴里却很亲近。

    “大丫头来了,快坐呀,弱柳啊,这身子骨也弱了,如今连床都起不来,书云,你开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你主子搬了墩墩来。”

    书云看了一眼闵氏跟前的凳子,又看了一眼躲在闵氏怀里不说话的陶卿瑶没有动作。

    陶沁香冷笑了一声。

    “祖母真是厚此薄彼,三妹妹坐凳子却要我做墩儿,我呀,还是回去将军府的好,至少外祖母会送带有奇香的珠串给我。”

    闵氏浅浅露出一个笑容来,话语带着疏离。

    “恩,大丫头既然这样想,那边回去吧。”

    说着小声的和陶卿瑶说话去了。

    陶沁香原本是得了奇香珠串,回来在陶卿瑜眼前晃晃的,没想到陶卿瑶回来了,她便想着给陶卿瑶看看,妒忌死她,到最后却是闵氏占了上风,给了她一个大难堪。

    一时间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极了。

    陶卿瑶丝毫没有理会陶沁香的愤怒,只和闵氏兴高采烈的聊着。

    “祖母,三姐姐是不是回来了?”

    门外想起了妙梓奶声奶气的话语,陶卿瑶一听,心都软了,连忙朝门外看。

    妙梓在两个丫头的照看下,脚步虚浮的跨过高高的门槛。

    路过陶沁香的旁边时,被一只突如其来的脚给绑到在地,一张胖嘟嘟的小脸涨的通红,闭着眼睛哇哇直哭。

    身后的丫头连忙将人抱起来,闵氏心痛的不得了,上前就要抱在怀里安慰。

    哪知道妙梓才站起来走了一步,这下跟着丫头一起摔倒了,好在是扑在丫头身上,没有摔的很重。

    闵氏一把将人抱在怀里,疼惜不已,怒眼已经死死的瞪着陶沁香。

    “陶沁香,他是你弟弟,你想干什么?”

    陶沁香不屑的说到。

    “我娘就只生我一个,哪里来的弟弟,再说了,连路都走不好,还好意思叫我姐?”

    陶卿瑶实在不知道陶沁香脑子里都装了什么,总直觉自己高人一等,不将人放在眼里,如今还对一个小孩子下手,也可谓是心里扭曲吧。

    “大姐,你要是觉得妙梓不是你弟弟的话,那你便回去你的将军府吧,从此之后,不要再来了,在我们心中,陶家人眼中,妙梓就是我们陶家的一员,将来更是陶府唯一的掌权人。”

    闵氏一脸赞赏的看着陶卿瑶,看向陶沁香的时候,则是满脸的愤怒。

    陶沁香青筋暴起,指着妙梓道。

    “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说我,要不是这个贱种,我娘会被休吗?都是因为他,才让我从嫡女到庶女,让我娘出门都被人笑话。”

    陶卿瑶摇头。

    “他何其无辜,再怎么样,事情也算不到他的头上吧,他只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陶沁香厌恶的扫了一眼,蛮横道。

    “他生来就是一个错,而你陶卿瑶也是一个错。”

    “住嘴,滚回你的将军府去,陶家不在欢迎你。”

    闵氏是真的怒了,要是说陶卿瑶的话,尚且还能忍一下,但是她不仅说了妙梓,更将他绊倒,这对于她来时,实在是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