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就是,额,我不是杨文婧的男朋友。”我不知自己为何鬼使神差说出这么一句话。

    “看出来了,怎么看你这副模样也不像是从哈佛回来的大海龟。”齐玲玲咯咯笑道。

    “那,那你可别让杨文婧知道我告诉你这个啊,我帮人才帮了一半就把人家的台给拆了,她要是发现非跟我拼命不可。”见到齐玲玲的笑,我大脑有些迟缓,说的话也慢了许多。

    不知为何,我突然盼望杨文婧去厕所不要回来了,就让我和对面的这位齐玲玲多坐一会儿多聊一会儿吧,跟她在一起我的心情格外的愉悦,这种感觉让我心驰神往。

    可杨文婧还是回来了,她回来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上许多。

    接下来,杨文婧和齐玲玲又继续聊了起来,而我不知什么原因总想抬头去偷瞄齐玲玲,她轻灵悦耳的笑声也撩拨我的心绪极其不平静。

    “齐玲玲!!!”

    我旁边那俩姑娘正聊得不亦乐乎,一个充满愤怒的声音把我们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一位穿着华丽气质雍容的中年女子怒火滔天地盯着齐玲玲,而那中年女人旁边正站着一位神情严峻的男人。

    “爸,妈。”齐玲玲一看到这两人顿时就蔫了,她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兔子软趴趴的。

    “你,你快气死我了,还叫我妈,再找不到你,你妈我都快归西了!”齐玲玲的妈妈火气不小,她瞪着齐玲玲夸张道。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齐玲玲郁闷地低下头但嘴里却不甘心地问道。

    “少废话,先跟我们回去再说!”齐玲玲妈妈话语虽然严厉,可她去扶齐玲玲时却轻手轻脚像是去扶国家领导人一般。由此也可见她对齐玲玲的疼爱程度。

    就这么走了?

    看到齐玲玲被她的父母夹在中间带走我有些失落又有些郁闷。

    “喂,臻宇,你今天表现不错,成功让我长脸了。”杨文婧露出开心的笑容对我说道。

    我没有回答杨文婧,我此刻也没工夫回答她,因为我的思绪已经跟着齐玲玲飘走了。

    。。。。。。

    随着天气逐渐变冷,春节在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悄然而至。

    小偷虽然不是正经营生,但绝大部分都有家,他们也需要回家过年。

    这也导致每年年底偷盗变本加厉,因为谁都想多带些钱风风光光回家过一个愉快年。

    年三十那天,以公司方式运营组织的炮哥给大家放了假,几乎一天之间公司里就剩下了我们四个和十几个无家之人。

    不过我们四人也未感到有何不适,毕竟这个春节还有另外三个兄弟陪伴,我们并不孤单。

    自那次晚宴以后,杨文婧又找过我几次,不过都被我用了各种借口避开了。

    大年三十这天中午,我们四人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我们房内的宁静。

    开门的是竹幻雨,当他打开门看到是杨文婧,他转头指了指我,然后什么话也没说继续回去看他的电视。

    当我走到门口看清来人,我倍感头疼,这丫头真是够磨人的,过年了也不让我消停。

    “柳臻宇,我想去服装城买几身衣服,我爸不同意,说过年要格外小心很可能会有危险。我跟他说坏人都回去过年了,不会有危险的,可我爸就是不同意我出去。除非,除非我能找到人陪我出去,确保我的安全才行。”

    杨文婧说得有板有眼,倒真像那么回事,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跟她出去的。想想上次晚宴上杨文婧趾高气扬不让我同别人说话的模样,我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牛哥不是在吗,去找他吧,我们有任务的,炮哥要我们坐守这里确保这里的安全,要知道你爸爸可就在隔壁。”我再次随口编造出一个很烂的理由。

    看到杨文婧还要说什么,我赶紧抢先道:“这次真的不行,下次吧,下次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那好吧,不过你要记得你刚才的话,下一次无论我提出什么要求你都要答应我!”见我点头,杨文婧这才悻悻离开。

    下一次?过完这个年我们就不在这了,到时候你上哪找我去。想到这里我心里倍感轻松。

    “其实,我们过完年不出去自立门户,你能够娶了这位杨文婧大小姐,然后顺理成章的接管这家公司,我们会省很多事。”我刚坐好,竹幻雨对我打趣道。

    懒得和竹幻雨贫,我继续看着电视。

    。。。。。。

    杨文婧并没有找牛腾陪她逛街,在她看来,与其找个岁数如此大且有无数代沟的牛腾陪她,还不如自己一个逛的轻松自在。

    然而悲惨命运的天罗地网已经向她铺开,只等她自投罗网。

    杨文婧在服装城附近逛了三个多小时,她不缺钱,所以她买的东西也着实不少。杨文婧购物结束,她拎着大包小包站在街上打算打一辆出租车时,一辆别克车缓缓地停到了她的旁边,随后车窗摇下别克车的司机探出头问道:“姑娘,打车吗?”

    见杨文婧并没有搭理自己,别克车司机继续道:“大过年的,车不好打,天还这么冷!你先说你上哪?”

    杨文婧发现四周真如别克车司机所说出租车并不多,仅有的几辆出租车皆从自己身边开过都没有停下接客的意思。杨文婧只好回道:“光华街。”

    “正好顺道,我车上也有一位是去光华街的大姐。”别克车司机指了指后坐的一位女士对杨文婧说道。

    杨文婧顺着别克车司机所指的方向看去,车里果然有一位三十来岁的大姐,她仅有的一丝顾虑顿时烟消云散,她缓缓打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啊!”

    然而,那辆别克车刚启动不到两分钟,旁边那位大姐竟突然用一个布袋套住了杨文婧的头。杨文婧仅发出一声惊呼后便被那大姐不知用什么东西敲晕过去。

    。。。。。。

    五楼,炮哥的房间里。

    牛腾不知炮哥刚才接了一通什么电话,竟气得将手机重重地摔在地上,并把房间内一切挨手的东西都摔了一通。

    这可是年三十,虽说“碎碎平安”,可也不至于这种碎法啊。

    “炮哥,这是。。。。。。”等炮哥停止摔砸东西,牛腾忍不住开口问道。

    “杨文婧被谢长云绑了。”炮哥有气无力地回道,他闭着眼睛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牛腾一听炮哥这句话,顿时傻了,一年中的最后一天竟然出了这种事,看来这个大年三十是过不轻松了。

    “谢长云让我去他们老巢接杨文婧,只许带一个人。”炮哥摔坐在真皮沙发上眼神呆滞地看着墙上的挂钟。

    “这摆明是让您去。。。。。。”牛腾说到这里“送死”两个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就算用一命换一命,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要冒险试一下!”炮哥长叹一声下定决心道。

    “炮哥,他们说让你带一个人,我去吧,辫子已经去了,我同你共,共进退。”牛腾想说“共存亡”可感觉大年三十说这样的话不吉利,他赶紧改口道。

    炮哥想了一阵,最后还是摇摇头:“以你的实力,带你去我们才是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而且如果我回不来了,这里还需要有人主持大局。”

    “可如果我不去,你难道要。。。。。。”

    “去把于诗泽他们四个叫过来。”炮哥竖起手打断牛腾的话,他对牛腾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