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位被劫持的小伙子呢?”

    一句问询之声突然将正陷入神迷的张晓宇唤醒,张晓宇回过神后,她发现刚才还站在她不远处的我竟然没了踪影。站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张晓宇始终没能发现我的身影。

    “邪门了!”张晓宇在心底暗自嘀咕起来。

    “刚才那小伙子身上有枪伤吗?”一位警察见张晓宇转了好几圈终于消停下来,他出言问道。

    张晓宇刚才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我的脸上,她并没有注意我身上有没有受伤,不过想想刚才我那副神情和模样压根不像受了伤,她赶紧回道:“应该没受伤。”

    “奇怪了,刚才明明听到枪声,可是这个现场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竟然完全找不到子弹更没发现有弹痕,难道有人恶作剧开的是发令枪?!”警察低头沉思自言自语嘀咕起来。

    百斯特娱乐城第五层豪华包房里。

    “连城,你那一枪神了,你打哪了?”广宏羽感到很奇怪,刚才他亲眼目睹杀人魔被抬上救护车,可他没看到杀人魔身上有任何弹伤。

    广宏羽口中的“连城”全名叫焦连城,是范临渊手下四员猛将之一,擅使枪械。

    “三爷给我的命令是打被劫持那小子的肩膀,倒地的那人和我开的那一枪没有任何关系。”焦连城瞧了一眼范临渊回道。

    房间内除了范临渊和焦连城本人,其他三人听到焦连城的话顿时色变,那枪并没有打到杀人魔,而杀人魔却在枪响的一刹那倒地不起。

    “这我就搞不懂了,你为何开枪去打那小子?”广宏羽眼睛盯着焦连城问出话,但是屋里的人都知道,他这话是在问他们的主子范临渊。

    范临渊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解答了广宏羽的疑惑:“一个人被劫持时所应该有的情绪那姓柳的小子一点都没有,我想瞧瞧他究竟有何倚仗,不出所料,那小子果然有两把刷子。”

    “说来惭愧,有一件事我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我那枪并没有伤到那小子。可事后,我专门去现场勘察过,四周一点弹迹都没有,那枪就仿佛我压根没开过一般。”焦连城皱眉道。

    包房里所有人都以为枪法极其了得的焦连城出现了失误,所以谁也没提那枪打向我,而为何我没有受伤的事。

    但是听到焦连城的话众人顿时呆若木鸡,就连范临渊也有些发怔。

    “庆之,你怎么看?”范临渊终于停止把玩茶杯,他将目光挪向孔庆之。

    孔庆之是最早跟随范临渊也是最了解范临渊的人,不用范临渊把话说全点明,他已经知道范临渊问的是什么:“我派的人完全查不出姓柳那小子的底细,我们安插在‘中兴'和‘海昌'的兄弟也从来没有见过更没有听说过他。这一个月来,他在娱乐城并无异常举动。我觉得可以委以重用。”

    孔庆之说了一大通,其最后一句才是范临渊关心的重点。

    范临渊得到了他想要的答复,他始终如蒙上一层薄雾的双眸突然闪亮起来:“找个时间把他带到我面前。”

    我回到家后直奔卫生间,可当我拉开卫生间的塑钢门,我瞬间石化了。

    只见卫生间里的透明浴缸内正躺着一位白花花赤条条的女人,而这女人的身体埋在稀薄的白色泡沫之中令人看了血脉喷张。

    我定睛一瞧,这女人竟是百斯特老总刘程的助理陈思晴!

    陈思晴看到我也有些吃惊,不过转眼间她便展颜娇笑道:“怎么这么早?难道你今天知道我要来故意提前从酒吧里溜出来了?”

    我没有做声,我不动声色直勾勾地盯着陈思晴。

    “对我出现在这里感到很奇怪?”陈思晴突然从浴缸站起身,她那不着寸缕的胴体顿时映入我的眼帘。

    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到女人不穿衣服的身体,我如一尊雕塑定在原地望着陈思晴光着身子向我迈步走来。

    “难道你忘了上次我跟你说过,这房子以前是我住的,有钥匙的我会随时回来的?除了你每晚睡的那张床,这卫生间里的水晶浴缸也是我的最爱,今晚我实在按捺不住,就来了。”陈思晴的身子已经贴住我,她轻揽我的脖子把朱唇贴上我的耳朵柔声细语风情万种道。

    “你就不怕刘总吃醋?”我虽然被撩拨得面红耳赤,但我还是拨开陈思晴揽住自己脖子的手玩味道。

    陈思晴对我煞风景的话有些不满,不过她还是回答了我的问话:“我是他的助理,又不是他的老婆,他寻他的欢,我做我的乐,哪里来的吃醋之说。”陈思晴说完,她伸出双臂再次环住我的脖子。

    “你要作乐可走错了地方,更选错了时间,快点穿上衣服走吧。”我苦笑着擎起双手掰开陈思晴的胳膊好言相劝道。

    可是被我推开的陈思晴错会了我的笑容,她以为我此刻脸上的笑容是假作矜持的笑容。

    “地方不对你是想去床上?时间不对你倒是想在什么时候?”陈思晴今晚吃定我了,如果我迫不及待要了她,她反而会觉得毫无乐趣。

    我有些哭笑不得更有些无话可说。

    “你不会还是个‘处级干部’吧?”陈思晴又一次贴近我的耳朵娇笑道。

    双唇离开我的耳朵,当陈思晴看到我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她以为我没有听懂她隐晦的话,陈思晴继续媚笑道:“你果然还是个‘童子鸡丁’,今天我就领你游一游极乐世界。”

    说完,浑身怒火难耐的陈思晴终于扑向我,她开始麻利地去解我的衣服。陈思晴双手不停地忙活时,她的朱唇也没闲着,她点起脚尖欲亲吻我的双唇。

    “呕!”

    就在这时,没错,我的“食言蛊”发作了!

    “啊!”

    “啊!”

    “啊!”

    有时天堂与地狱仅一线之隔,刚才还旖旎的场景转眼间变得异常渗人,让人看了心胆俱裂。

    单是此刻我的模样已经够恐怖了,而那不听劝阻一心吃掉我的陈思晴刚才还白花花曼妙的身子此刻已是满身绿色污秽,让人不忍直视。

    更要命的是,前一刻还要和我接吻的陈思晴此刻正和我一样蹲在地上直吐绿水。不过,陈思晴比我幸运的多,因为没多久她便晕厥过去苦痛不知。

    而痛如万箭穿心千虫噬骨的我还在承受着无边的痛苦,这一次,我下定决心,以后就是别人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再让“食言蛊”在我身上发作!我宁愿死也不想再遭受这种痛苦!

    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五天后,戴晶因为有过照顾我的经验,这一次范临渊钦点戴晶照顾昏迷不醒的我,并嘱咐戴晶,我醒来的第一时间要通知他们。

    范临渊的吩咐戴晶不敢怠慢,我眼睛睁开的一刹那,他便迅速掏出手机打给自己的大老板刘程,范临渊的电话他这种“小鸭头”自然不会有。

    我张开眼睛搞不懂戴晶在给谁打电话,但看到这个两次照顾我的人,我还是颇为感动。

    戴晶打完电话盯着我,他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最后僵了半响,我先开口了:“戴哥,有粥吗?”

    “有有有!”戴晶吐完三个字,赶紧飞奔向厨房。

    我在戴晶瞠目结舌中将一锅粥都喝完后,我所在的房间门突然被人推开,随后陆陆续续进来几个人。

    戴晶见到来人赶紧小心翼翼退到一边,来人的气场很强,他显然有些承受不住这种气场。

    我在进来的一众人中不难找出谁是主事之人,因为刚才戴晶所坐的椅子正被一个年约四十的人坐上,而其他人则恭恭敬敬地站在那中年人旁边。

    “小伙子,身上有隐疾?”范临渊见我迷茫地打量着他,他露出一记和煦暖人的微笑。范临渊在我昏迷期间找了不少名医给我看病,但没有一个能看出我患的是什么病。

    见我无声无息并没有回应他,范临渊继续笑道:“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刘程的老板,不久前听说你在娱乐城勇斗歹徒,所以前来慰问一下。”

    我看了一眼站在墙边的戴晶,我已经猜出这位是谁了:“给您添麻烦了。”

    范临渊闻言一愣随后哈哈笑道:“客气了,身体好些没有?”

    我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关心我,我一边在心里犯嘀咕一边随口回道:“好多了。”

    “那就好,你好好静养,我们就不多做打扰了。”范临渊说完,他笑望我一阵便带着一众人离开我的房间。

    范临渊走后,我大脑转了好半天也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戴哥,还有粥吗?”实在是想不通,我干脆不想了,我捧起硕大的空碗问戴晶道。

    戴晶:“”

    范临渊离开我的房子后,当他经过一直守在楼下的刘程身边时,他停下脚步对刘程吩咐道:“等他伤病痊愈,把他带来见我。”

    刘程闻言赶紧躬身点头答应下来。

    几天后,我在刘程的带引下,来到百斯特娱乐城第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