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这下是无论如果也混不过去了。

    于是整整一天我都在想啊,想啊,想啊,一直想到太阳爬上三竿子高,一直想到其他人吃完早饭喧闹着回来。

    见鬼,你们安生了,搞得我吃不香睡不好

    无奈的结束冥想,我垂头丧气地走出呆了一天的宿舍,从外面买来一些油煎包子和豆浆,一边吃一边继续想,也不知道哪根经打错,我给老爸挂了个电话,没头没脑问了个问题。

    “老爸,一个女朋友和一群男朋友,选哪边才好。”

    结果老爸答得飞快。

    “哪边比较亲哪边有感觉,就选哪边。”

    一看有点车到山前的味道,于是我赶紧再接再厉。

    “问题是比较亲的不是很放心,很放心的这边又不是特别亲,这该怎么办?”

    结果我被他一通臭骂。

    “扯淡,不放心你亲个屁啊!”

    我吓得赶紧把通讯切了。

    重新回到那份死刑判决书似的文件前,我依旧苦恼的要命,脑子似乎裂成了两半,一半是伊蒂丝在军区会议室那张痛苦而且憔悴的面孔,另外一半是技术军官们在烈日下挥汗如雨的场景,不管哪一边都不是能随随便便呢对付的。

    我翻了翻随文件附录的机体资料,希望能找出一些能让我分出高低的闪光点,但是仅仅几分钟后我就被迫放弃了。早在第一次见到【阿巴甘】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不妙,因为两台机甲从外型上实在是太相似了,都属于强火力轻型机体,各项性能参数上都比较相似,只是【黑隼】的可靠性更佳,在相同起飞重量下防护性能优越,但是就算改进后速度还是稍慢,作战半径也偏小。

    【阿巴甘】则继承了【拉沃金】的优点速度更快,航程更远,但是尽管克拉索家宣称采用了高性能新型轻质合金,但是装甲系统依然相对弱化,无法达到在正常交战距离防御四十毫米穿甲弹的概念,估计是为了减轻重量做出的牺牲。

    而在机甲最关键的机动性和最大武器挂载量两项指标上,二者表现的都十分优秀。

    也就是说从性能少考虑。没有一方占据绝对优势。

    我越来越烦,心想这特么叫什么是事儿啊,难道让我扔硬币决定哪一边胜利。

    这时老爸刚才的话突然在我脑海里响起“不放心你亲个屁啊”,像是被兜头泼了一桶冷水,我立刻被刺激得一个激灵。对啊,一年来我对伊蒂丝的话从来是绝对信任,不管是和伏尔加公司的联络还是别的什么,都在毫无保留的全部推出,就在前两天我还偷偷请她为竞标出谋划策,可是为什么现在我却犹豫了?

    原因是非常明显的,因为现在的伊蒂丝在无形中已经被我视为了一名商人,更难听点说,和其他奸商是一类人。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我恼怒到了极点,也羞耻到了极点。

    你妹!老子什么时候做人做成这副德性了!

    激怒之下,我抓起笔“唰唰唰”的签下了字,然后好像怕这玩意儿突然爆炸了一样,马上把它封进了文件袋里,这才感觉心里一大块石头落地,像是完成了一项重大使命。

    不管三七二十了,我拉上窗帘,把烦躁了一天,疲惫不堪的自己埋进了被窝里补觉,这一睡就是天昏地暗的一整日。

    恪尽职守的副官第二天就来取走了文件,只是我开门时的造型把这位老哥吓了一大跳。

    “老弟,你是不是被人打了,怎么脸肿成这样了?!”

    “没事,有点上火而已,艹,好痛,不进来喝杯茶吗?”

    “不,算了,长官们都急得很,我还是抓紧时间回去吧。”

    我费了好大劲才忍住夺回那份文件毁尸灭迹的念头,忍着牙疼干笑两声。

    “那你慢走。”

    “好的,老弟你要记得保重身体啊。”

    关上门,我第一件事就是把pcp给关机,然后论坛下线,电脑关机,窗帘拉死,人就窝在一团黑暗里,搞得像深度自闭症患者”

    自闭症就自闭症,反正回军事学院前谁也别想把我从房间里弄出来。

    我就这么发誓,我还真的结结实实在房间里窝了三天,除了打着手电啃几本翻烂了的实体书什么也不干,饭菜都是忍着饿错过饭点,偷偷摸摸跑出去买的,pcp显示未接来电超过一百个,我都因为心虚没去接,有人敲门就屏息凝神装死,只要听见有人议论机甲的事就竖起耳朵。

    时间一长,我都感觉自己像是堆在角落里的那一沓快餐盒的一样,开始发霉了。

    眼看离假期结束还有一周了,我总算长松了一口气,心想熬过这阵子就差不多了,以后再也不干这累人的活计了。

    可是就在这天,有人却踱到了我的房门前。

    动作很轻,却很优雅,就像是走入俗世的贵公主,只是这个动静我再熟悉不过了,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一个人才有这样的风姿。。

    隔着门板,伊蒂丝只是轻声说了一句话:

    “限你半分钟内给我死出来,不然就永远不用出来了。”

    浑身一个哆嗦,于是我像听到命令的小兵一样,马上以最快速度从床上窜起来,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窜出来,这是才发现门外黑压压地站着一片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和我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呼,还好,没死没死,大家散了吧。”

    确认我的生命状态后,铁牛挥挥手把一群人都赶走了。

    “跟我来。”

    伊蒂丝简短地说道。

    我垂头丧气地跟着伊蒂丝走出去,门口正停着一辆不起眼的大众车,我们坐进去后,它马上就转向驶出小区,向郊区跑去。

    很快,我注意到这个方向好像是机场位置。

    “你今天要走?”

    我吃惊地问道。

    伊蒂丝对我这个白痴问题回以冷冰冰的一眼。

    “我至少已经给你打了不下三十个电话,发送了不下五十条信息,只要是个人都应该知道了。”

    言外之意是我已经混得不像人了。

    理亏在先,我也只好张着最傻笑当没听见。

    轿车拐上了机场车道,我帮伊蒂丝拎着爬上候机室,但是奇怪的是,虽然其他随员早早扛着行李进入登机口,伊蒂丝却并没有上飞机的意思,而是径直带着我来到机场的咖啡厅。

    “不用担心,他们是十分钟后的飞机,而我的班次还在一个小时后。”

    要了一杯黑咖啡,伊蒂丝淡定地回答道。听她那么说我就放心多了,于是也要了一杯咖啡。

    “干嘛搞得那么麻烦?”

    “废话,还不是为了庆祝胜利请你喝一杯,怎么也联系不上你,听罗汉他们说起才知道你已经不在甬城回家了,最后还是从亚捷琳娜那小丫头那里弄来了地址,才算把你拖出来。”

    伊蒂丝说的胜利,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了,我刚端起来的咖啡杯不由自主地又放了下去。

    “那个……单子没问题吧。”

    “嗯,算是吧,虽然二十四台的数量和预期的有一点差距,但是加上两艘远洋战斗舰和四艘近海战斗舰的订单,也已经勉强够填补这个年度的财政缺口了,哦,也幸亏你们教导团的帮助,上个礼拜我们改进的【拉沃金b】获得了条约军十二台的订单,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实现五年来的第一次盈利。”

    伊蒂丝脸上浮现出很少见的愉悦表情,似乎连她一向冷冰冰的眼睛都流露出笑意。大概是太过于开心了,她第一次误会了我的意思。

    我笑了笑,低头喝了口咖啡,把刚才的问题也一起混着吞了下去。

    “话说,你是觉得自己对不起715所的人,是吗?”

    笑完,伊蒂丝突然正色道,我耸耸肩并没有否定。

    “说实话挺佩服他们的,而且里面也有我最好朋友的一份心血。”

    “唉,就知道你是这么个治不好的烂脾气,”伊蒂丝叹了口气,“别灰心了,如果战舰项目合作愉快的话,我或许会附赠一个大玩具哦,对你们的自产机甲应该也很有用。”

    上次送玩具是两台【伊尔】,这次又是什么玩意儿?

    我来了兴致。

    “呵呵,暂时是秘密,好了,就到这里吧,你还有很多工作要忙吧。”

    伊蒂丝突然坏笑着打了个哑谜,然后中断对话,叫来侍者结账。

    干净利落,这就是她一向的作风。

    “哦哦,对了,离别时应该用这个,”伊蒂丝竖起食指在嘴唇上勾勒了一下,“吻礼。”

    这个刺激实在是有点强烈,虽然之前有吻过一两次,但是大概意思上可以算是大家或者开玩笑或者喝高了脑子发热的后遗症,现在直接来就有点让人发毛了。

    “脸还是嘴唇?”

    我抱着一丝侥幸问道。

    “废话,装什么正经人。”

    伊蒂丝斜了我一眼。

    “这是天朝的地盘,还是别搞外国那套了吧,大家抱一下散了得了……..。”

    话没说完,伊蒂丝冷飕飕的目光就几乎把我射穿,句式也变成了命令式。

    “快点!”

    于是做贼一样左右一通闪眼,我很快速的对准伊蒂丝的嘴唇吻了下去,准备速战速决,但是伊蒂丝更早看穿了我的阴谋,蓝眼睛里闪烁着狡猾的神色,突然出手按住的我的后脑勺,用几乎折断脖子的力道,把我牢牢固定在原位,于是亲吻再次变成了十几秒钟的热吻。

    关于当时的感受我只记得——是奶油咖啡味的,很不错。

    “莫斯科见!”

    伊蒂丝愉快地笑着离开了,扔下我在无数惊骇的目光中,一边僵硬地笑,一边挥着手告别。

    就在我想是该装什么不知道混出去,还是对大家笑两声说我们是拍电影的的时候,我刚开机的pcp突然铃声大作。

    我马上接起来,结果那头的声音比铃声还要大十倍。

    “艹,你小子在干什么呐,快点滚回来,老子的基地被人炸翻天了!谁炸的?妈的,当然是萨摩军!”ps:去市中心办点事,今天一更先,话说学校位置真t偏

    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