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事情超多,貌似不光是我们学生狗这样吧,每行各业都忙的总结汇报,农民工要钱讨债跳楼,学生狗忙着考试。

    艾玛,几乎每天一考,不论大小,通通考,琪琪和卓亚嚷嚷着要考糊了。如果你也是高三生,你懂的,绝对可以把你考成跟地瓜一样外焦里嫩。

    相对来说我的任务也繁重起来,实在是招架不住,小姨允许我带回家,哈哈,我可以带回家了,我把考试卷分成很多份,让小美女们也不闲着,看好时间必须批改好。

    她们改完作业我照例会翻下做最后的检查,小姨对我放心,我要做的让小姨放心才行,除了我不做,要做也要尽量做好。

    其实包括林彩云在内,都对我这么笨的狗都不理的家伙能进前几名都不理解,林彩云曾经断言过:“如果能把你的成绩提高到前几名,世界会崩溃!”太打击人了,装好我具备一定的抗打击能力,小姨居然硬生生地把我的成绩提高到了第五名,小姨绝对可以称的上是奇迹缔造者。

    我大概就是属于那种与生俱来与褒义词沾不上边的那种人,小姨一直向我吹嘘海家如何,要么我的基因被改造了,要么纯粹就是我小时候被人家调包了,我是个假冒伪劣品。

    当初林彩云、琪琪、赵依依曾经就我这种冥顽不灵的笨做过专门的讨论,我妈那么冰雪聪明的人,那么高贵典雅,我爸不详,怎么会有我这么个儿子?讨论来讨论去,当然是没有结果的,她们不是人类学或者基因专家,最后一致性得出结论:我小时垃圾吃多了。

    可问题是妹妹为什么又会那么聪明?这就是个悖论,她们找了个自圆其说的说法,我心疼我妹,好东西给妹妹吃了,自己只能吃垃圾了。

    呃,你妹的,这特么什么蛋疼的结论啊?

    鉴于我还知道心疼妹妹,还算有点善良,所以抱着挽救失足少年的想法,林彩云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训练,还记得赵依依评论过我:教这么长时间,连狗都会成学霸的。

    我都说了,我连狗都不理,你们还用理我?

    林彩云就对我用家暴,那时候打不过她啊,我天生对女生抵抗力低,她打我我都没办法还手,时间长了,我都怀疑我她揍我肯定都是真理,我没法反扑。

    也许是小时候的环境造成的,女孩子要勾搭我,只要不是长的吓的我做恶梦,我就会象条流浪狗一样,随便扔块骨头我就会跟着走。

    做完作业,妹妹从书包里抽出一张大红奖状向我炫耀:“哥,你看!”我拿过来一看:三好学生!

    妹妹就是牛气,完全不用我操心,凭借着她象林彩云一样霸道的脾气和成绩,在十八中闹出名气来了。

    我拿着奖状开始招摇撞骗:“姐姐妹妹们站起来,大家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英子又拿了第一,三好生!”

    林彩云跳起来就抢:“我看看。”接过奖状,夸张地喊:“哎呀,英子就是牛!太厉害了,比姐姐还强呢。”

    我知道她对我妹妹最好,惯着我妹呢,不宰她我觉得良心上会不安的,就涎皮赖脸地问她:“林彩云,有没有什么表示,以资鼓励的那种?”

    林彩云豪气万丈地说:“好啊,英子,你想要什么?姐给你买去!”

    妹妹嘿嘿笑,不知道打着什么鬼主意,想了想说:“姐,先记个帐吧,想好跟你说。”

    我转向琪琪继续敲诈:“琪琪?”

    琪琪翻我个白眼:“敲竹杠的坏蛋,英子也给我记个帐,想要什么我给你刷卡去!”

    赵依依走过来拿着奖状看了看,抱了抱妹妹:“送你个最温暖的礼物!”

    我指着她大叫:“依依赖皮,不行,得放点血。”

    妹妹抱着赵依依笑:“我喜欢,你管我!”我被她说的没脾气了:“好好好,我还帮你敲诈点指望你分我点呢,唉,算了。”

    我知道赵依依是最能体贴人的,与小气无关。

    卓亚一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往妹妹面前一放:“里面钱随便刷,爱买什么买什么。”土豪就是土豪啊,出手太宽绰了。

    我笑着问她:“你里面不会就十块钱吧。”

    卓亚瞪我:“你就是欠抽,卡里十多万呢。”

    妹妹给火烫了一下似的,往旁边一推:“卓亚姐,不好吧。”

    卓亚挥挥手:“说好的,买好你把卡还我,密码是你哥生日。”阵农史号。

    呃,难道这卡是为我准备的?这家伙没给我?我很严肃地问她:“卓亚,你不会把你爸爸给我的卡给黑了吧?”

    卓亚笑起来:“我为什么要黑你的?我爸说了用你的生日号,你想用钱可以刷,我也可以用啊。”

    我懊恼地一把把卡拿过来揣兜里了:“你不地道哈,拿我的钱做人情。”

    卓亚恼火道:“你就是把卡拿去也没用的,我都跟你说了,钱是给咱们俩的,你猪头啊?”

    林彩云琪琪她们都饶有兴趣看着我们吵,我当然很气愤:“你都从来没跟我说过。”

    卓亚骂了句:“你真是小心眼儿,我早说过了财产有你一半,你也犯不上为这么点钱纠结吧。”

    妹妹火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哥,给卓亚姐道歉去,我们家这么多人,天天象你这样还不吵死了啊。”

    我迟疑了下,妹妹脸红了:“去不去?”她对付我有一整套的手段,她可以不理我一个星期,我可不行,一天不说话我就觉得有犯罪感。

    赵依依说:“我去给你们冲咖啡去哈。”先溜了,陶小玲在后面追:“我来帮忙。”琪琪自言自语道:“冲咖啡这种事还是自己动手会比较香。”也跑了。林彩云看了看我们斗鸡一样,喊了声:“等等我啊,这地方要闹地震。”追着她们跑进厨房了。

    妹妹要发飚,我算是怕了她了,对卓亚勾勾手指头,示意她跟我一道进小书房,卓亚跟着我进了书房。

    我问她:“卓亚,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的?”

    卓亚笑笑:“你还真是小心眼,我都跟你说了财产有你一半……”

    我恼火地骂她:“死丫头,你还有心笑,把妹妹弄火了你还挺得意的是不啊?”

    卓亚抱着肩膀靠在门上笑:“怪我吗?你当我好欺负啊,你怕英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打断她的话:“我说的不是这个,那个带密码的房间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卓亚更加得意了:“就是不让你进去,你要怎么样?”

    把我气的,不是成心刺激我吗?可现在又不能找她,我要是跟她打起来,妹妹绝对跟我没完,以身涉险的事不能干。

    卓亚见我没话可说,说了声:“我走了哈。”开门走了。

    我一个人傻坐着生气呢。

    一直听到外面有小花的说话声我才出来,这段时间小花忙死了,钢构房在建了,白天不能干,只能晚上干,小花就天天在那里盯着,总是很晚才回来。

    小花见我脸拉的跟丝瓜一样,笑着问我跟谁生气呢,我问她工地怎么样了,小花说三天就可以结束了,指了指桌子上放着一个方便碗说:“给你带的粉,快吃吧,要泡化了。”我看林彩云她们正吃的香呢,还是小花对我好啊,端起碗来就吃。

    我问小花工地上现在谁在值班?

    小花说是石丽华和另外三四个服务员,我就说:“小花,你要学会开车啊,不然天天这么样,又不安全又累。”

    小花伸了伸了小拳头在我面前挥了挥:“跟着你们学了点功夫,一般人我还真不在乎呢。”陶小玲说:“实在不行还可以咬人呢。”

    我笑:“我们家出来的人一个比一个狠,都武装到牙齿了。”

    她们都上楼睡觉了,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卓亚的房间轻轻敲击三下,卓亚把门打开一条缝隙满脸警惕地看着我:“这么晚了干什么?”

    我使劲推门闪身进屋子嬉皮笑脸地问她:“卓亚,咱们关系不外吧?”

    卓亚哼哼两声:“说吧,想干什么?”她一准知道我想干什么,这阵子装蒜呢。

    我把卡拿出来塞她手里:“你也算是我妹妹了,哥我就求你能不能带我进去看看?”说着对楼下密码房的方向指了指。

    卓亚吸了吸鼻子:“你真的就那么好奇?不后悔吗?”

    我郑重点头:“如果你爸爸在里面立了遗嘱说我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了,财产全归我也不会奇怪的,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

    卓亚看了看床头的小闹钟,皱了皱眉头:“现在就下去吗?林彩云她们说不定还没睡呢,真碰上了不好吧。”

    我一阵激动,现在谁来拦着我都不好使,我就是想知道那个密码房里到底藏匿了什么东西,为什么卓亚一直不肯打开给我看。

    卓亚说:“好,你跟着我。”说着探出脑袋向外左右看了看,然后轻手轻脚就下了楼,我紧跟其后。

    穿过那条通道,我还记得k爷就是在通道的最后一间房子里吐出那个恶心的东西,到了密码房前,我突然停下脚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