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对林彩云和琪琪大喊:“快跑!”把人家打了还不快走,难道要等人雷啊?!林彩云和琪琪跨上自行车一个漂亮的滑步,两辆自行车就擦着我身边飚了过去。

    两辆各种跑车一阵阵愤怒的轰鸣声飞驰过去,在我们前面划着刺耳的尖锐的吱吱声一个侧转拦在我们前面,紧接着又开过来三四辆车将我们团团围绕在中间。

    拦住我们的是一辆改装成骷髅头样子的跑车,车门一开,从车里下来个身材高挑头戴防爆头盔的男人,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运动装。

    我看着那家伙,心里还犯疑惑,怎么这么眼熟呢?又从其他车上跳下几个人,都是戴着骷髅头盔的家伙,一看这阵式,我就知道今天是跑不掉的了。

    林彩云和琪琪我们三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明白,这一仗看来是跑不掉的了,至于怎么打,那得看对方划什么道了。

    为首的那人摘下血红色的头盔,露出一张长白脸,我一看就愣住了:“何晓波!”

    何晓波抱着头盔冲林彩云和琪琪笑笑:“没想到又和两个大美女见面了。”又看了看我:“破烂王,还真是巧啊,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打算拿你那辆自行车和我们赛赛车玩啊?”

    周围的那些人都摘下了头盔,听到何晓波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了,我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这几个人就是跟随着何晓波亦步亦趋的六个在我们学校里耍酷的傻逼,其中有一个就是那个锥子男。还有几个人是那次在三水厂游泳馆打架的那几个,不过我没看到董年。

    我看了看他们点头:“真是巧,看来学长是不打算让我们走了。”

    “走?”何晓波笑起来,“偶遇不如撞时,既然见面了又何必急着走呢,我们不没打算把你怎么样,你不是能打吗?我们今天就陪你玩玩,怎么样?那两个学妹就算了,别看她们把我打了,可我一点都没怪她们,我们只和你玩玩。”

    我打量一眼周围的人,看起来这些人都不是善良之辈,跑车一辆挨着一辆不断开过来将场子中照的如同白昼,我们三人站在场子中如同一座孤岛。

    林彩云问我:“要不要逃出去?”真要是想逃出去应该不成问题,别看他们人多,以我们三个人的实力,撕开一个缺口还不成问题,可我压根儿就没想逃,只要何晓波不死,他就会一直盯着我,我要逃到什么时候为止?

    琪琪悄悄地握住了我手,我又握住了林彩云的手,我见识过打架斗殴,几十个人上百人的场面,可是被十几辆跑车围在中间还是第一次。

    在这种环境下打起来肯定会非常刺激,我甚至握住她们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了,琪琪诧异地扭脸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了?”

    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脑,林彩云握住我的手紧紧地攥了攥:“冷静!冷静!别冲动!”还是林彩云了解我,我赶紧舌头抵住上牙膛,心里进入冥想状态,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锥子脸叫了声:“嘿,破烂王,老大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锥子男,你的腰好了?能站直吗?忘了疼了吧?”

    锥子脸被我一顿揶揄,气得将头盔砸了过来,我腾出手接住头盔:“你不会打算用头盔来砸我吧。”

    面对着刺目的灯光,我们看不清他们是什么表情,但我知道锥子脸上的表情肯定会十分的精彩。

    锥子脸怒吼了一声:“揍死他!”说罢就要冲过来。

    何晓波说了声:“文子,闭嘴!”

    锥子脸原来叫蚊子,哈哈,我说怎么长的又瘦又长,原来是蚊子投胎啊。

    何晓波又开口了:“破烂王,怎么样?接受挑战或者逃命,你选择一个吧。”

    我看了看隐在斑驳光影的何晓波,说:“何晓波,挑战又如何?逃命又如何?”

    “你接受我们的挑战,否则就在场子里跪在地上爬一圈子,学狗叫,我们自然会放你走,想你破烂王在附中也算个人物,自然不会愿意学狗叫吧。”

    我笑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如果不接受挑战就要学狗叫?如果我接受挑战那又怎么挑战?”

    何晓波说:“我们有七个兄弟挑战你,不是一个一个和你打,因为他们练的功夫就是一体的,你觉得怎么样?”

    林彩云马上说:“不公平!七个打一个,你居然大言不惭地说是挑战?!”

    “公平?哈哈哈,”何晓波大笑,用手指在面前划了一个圈子,“在这里,我就是公平!破烂王,你敢不敢接受挑战?不敢的话就学狗叫吧。”

    我问他:“如果我赢了呢?”

    “你赢了?”场子里的那些人都愣了下,随即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

    何晓波大概也没想到我会提出来这样的问题,明显地怔忡了,“你会赢吗?”

    “我是说万一我赢了你们,你们怎么办?既然敢赌,就拿出点奖品来,你以为我打赢了,就放我一马让我走了,就这么简单吗?”

    何晓波显然没想到我会赢了他们,“你还想怎么样?”

    我放开林彩云和琪琪的手:“何晓波,你既然是老大,说话肯定算数,说了不算等于放屁,对吧?你们七个打我一个,我接受挑战,打架无好手,打伤打残了,或者是打死了,你说怎么办?”

    何晓波阴阴地笑了:“行,你有种!如果把你打死了,算你活该,我们兄弟要是打死打伤,我来处理。如果你赢了,你可以开走文子的野马车,怎么样?”

    我看了看锥子男身后的跑车:“一辆破烂的野马车就想买我的命?何晓波,你当我的命就值几十万吗?”

    锥子男破口大骂:“操尼玛,老子的车一百多万呢。”

    何晓波嘿嘿笑道:“破烂王,你的值多少?跟你赌命是看得起你,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如果你死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妹妹们的,你放心好了。”

    我见时机差不多了,如果说翻了什么都不会有,就对何晓波说:“何晓波,空口无凭,你得让锥子脸亲口对我说,车子给我了,也好方便我办个过户手续。”

    何晓波笑起来:“老子说话算数。”

    周围人也跟着笑:“真特么不要命的东西,你当东西这么好拿吗?!”

    锥子男不干了:“老大……”

    何晓波打断了他的话:“文子,放心吧,你的车他拿不走的,你去跟他说。”

    锥子男没办法,向我们走了几步,离我们远远的说:“如果你赢了,我的野跑车就给你了,决不会后悔的。”我用手机录下他的声音。

    锥子男刚要转身走开,我说:“车钥匙。”

    锥子男看了看何晓波,何晓波说:“给他。”

    锥子男无奈何地把钥匙扔了过来,我接过钥匙把头盔给琪琪。

    林彩云拉了我一把:“小心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我心里一热,对她说:“你们往后闪闪。”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好,请出来吧。”

    我话音未落,从四周噌噌跳出来七个人,将我包围起来,有个戴着长舌帽的家伙看起来非常眼熟,不由心里一惊:“董年!”

    董年好象不好意思似的嘿嘿笑了两声:“你还是认输算了,我在何董面前给你求个情。”事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哪有拉屎往回坐的道理?

    我还没说话,身后就响起一阵疾风,听风辨别应该是击打我后脑的位置,我站在灯光的焦点上,根本无法看清他们的动作,刚避开那一拳头,左肩膀就挨了一拳,疼的我肩膀一阵酥麻,稍一慢腿上以挨了一脚,我站立不住,向前扑倒。

    琪琪喊了声:“闭眼!”尼玛,我才想起来,这是董年他们占据了有利的地势,我看不清他们,可他们背着光看我可是清清楚楚啊。

    急忙紧闭双眼,听风辨别,我面前就是大个子,我扑倒的时候他猛抬膝盖来撞我的小腹,我单手撑住他的膝盖,身子往上一挺,弓起膝盖撞击他的胸口,大个子被我猛击一下哎哟一声向后翻倒。

    我早想到了,以我一人对付七个人,而且董年这样的货色也在里面,我只有吃亏的份了,所以下手也绝不留情,准备一下就能干倒一人就让他爬都爬不起来,绝不能给他们二手反击的机会。否则没完没了的打下去,我就是十个也打不过他们。

    我干倒大个子的同时,就听到身后又是挂风的声音,估计那一腿来势凶猛,猝然闪避左手搭在那人脚踝上掐住中封穴用力一带,那人哎呀一声身子就撞了出去,砸向我对面的人。

    趁此机会我发起攻击,现在至少有三个人已经倒下了,右侧那人拳头横扫过来时,我身子向后猛然一挫,他的拳头就走空了,他知道不妙,赶紧改成撞肘,哪里能容他有反应的机会?我一抬右拳头猛击他的手肘曲池,再击打他的另一只手肘的尺泽穴。

    那人哎哟惊声叫着,手臂已经动不了了,我一把揪起他的衣服向左侧丢了过去。刚才打我那一拳头的人正是董年,他是个劲敌,以前没在他手上讨过便宜,今天我想连本带利一道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