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蔷柳惊骇地道:“大人?”他怎么可能满足自己?他不是太监么?她心中充满了不安,总觉得这是暴雨前兆,前天一幕又要重演?死前还得被他调戏一番?

    林潼长臂一拦,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强逼她迎向自己,他削薄的似染血的唇瓣贴上了她的樱唇,狠狠地吻住,带着不容她有一点点的反抗邪肆和霸道。

    冰冷如水——这就是她现在的感觉。

    那寒气仿佛浸透了骨髓里面一样,宫蔷柳整个人颤栗不已,他霸道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攻入她的嘴中,一寸寸地攻城掠池,舌尖的寒香味在彼此的唇齿间纠缠。

    宫蔷柳闭着眼睛,心都在颤抖,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霸道总裁翻版,那种侵略性仿佛在说:你只能为我所有,你只能是我的!

    她不是第一次跟林潼接吻,可是这一次,他的吻更加带有侵犯性,带着惩罚的意味,仿佛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般——

    他是故意的吧,故意撩拨起自己身上的渴求,然后又绝无可能满足她。

    要的就是她得、不、到。好狠、好毒。简直是心里阴暗极致变态到了极点。

    宫蔷柳意识到这点的时候眼中居然有泪水滚了出来,她马上就要死了,死前还要被他这般欺凌,心里面的委屈山洪般爆发,身体也变得微微有些抽动。

    林潼扯开那大红喜袍,一手探上她胸前,动作没有一点的温柔。

    宫蔷柳觉得心里面难受,不知为何会这样发展,她只是不想告诉他,她穿越过来,还什么都不知道,接二连三地遇到一堆事情。还没有时间好好整理一番思绪,接二连三的事情将她给推到了风尖浪口上。

    这几十年,他孤独惯了,寂寞惯了,人人都唾弃他这太监的身份。他心中就像是那万年寒冰,永远都无法融化。

    他爬上了司礼监的宝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荣宠!她一个小女子,也敢那般嫌恶他?他是这大梁国的主宰,他便是要她臣服,但是却让她永远也别想要得到……呵呵!他要她也尝一尝什么是寂寞,什么是想要却不能要的滋味!

    宫蔷柳身子挣扎了一下,心里面却喊着不要,可是身体却很诚实地出卖了她,她一定是疯了,居然跟一个太监在这里……可,她有选择么?如果她有选择,她就不用嫁给这个邪佞的男子了。

    林潼看着她在下面挣扎,心里面涌起一股怪异的满足感来,可以亲,可以摸,但是他永远也不可能满足她,他适可而止地看着身下被他弄得意乱情迷的人,残酷地拍了拍她的脸颊:“想要么,可惜本座满足不了你呀……本座是个太监,没有那让你销魂的本事!”

    宫蔷柳眼瞳一缩,看着他眼底的冰冷不禁心里面打了个冷颤,够了,真是够了,怎么会有这么能折磨人的九千岁?

    见她委屈地瞪着自己,也不在意,只继续残忍地道:“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丫头给本座记好了,你这辈子绝无可能得到男人……好好给本座守住你手臂上的守宫砂!否则,本座会让你一生一世承受被折磨的痛苦。”她不是不愿意嫁给他么,那他就随便折磨一下她,让她抓狂让她难受……这,一向是他最擅长的啊。世人都道九千岁变态,那便将变态进行到底,呵呵!

    宫蔷柳不知道自己喝了那掺了合欢散的穿肠毒药,被林潼这么一撩拨,她整个人更是情不自禁地想要,什么廉耻都不要了,求生的本能她一把抱住即将离开的林潼:“大人……我难受……我好难受……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很难受……大人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么!”到底还是不想死……

    看着她脸色潮红的样子,林潼的快感也达到了顶点,他邪佞笑道:“本座说过了,你不该有情不该有欲,否则后果自受。”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大人!”宫蔷柳眼中泪水疯狂地流出,却感觉到他挥开了自己的手,她抓了一个虚空,见他背影绝情离去,绝望的情绪攫住了她。

    林潼站在门口,望着这漆黑的夜,目光沉了下去。难受又怎么样,他何尝不难受?现在有一个人跟着他一起难受了,总算也不是件什么坏事,这人,还是很需要同类的啊,否则,真的太寂寞太孤独了。

    他一走出,下人就关上了阁楼的大门,林潼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窥探的深沉,他快步离开了绝情阁。

    “啊——”药效在宫蔷柳体内发作,让她整个人都像是被烈火焚身一样,她在床上痛苦地翻滚起来,血管好似要爆裂了一样。

    怎么回事?

    那穿肠毒药,怎么会是这样的?

    销魂楼的调戏,方才的侵犯,都成了她现在痛苦的根源。

    那些画面掠过她的脑海,她浑身更难受了,像是被几万只蝼蚁咬着一样难受!四肢百骸,奇痒无比……挠心窝子的痒!!!

    不过是被他亲了一下而已啊!谁来告诉她,她究竟是怎么了!她居然想要男人,她急切地渴望男人!

    “三少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宫蔷柳从床上滚落在地,每过一分钟,她的痛苦就加重一分。

    好像是在地狱里面洗礼一样,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

    是毒药发作吗?可是毒药怎么会让她这么想要?毒药不是应该让她五脏六腑都绞痛而死的吗?宫蔷柳死劲地扯着垂下的芙蓉帐子,她感觉自己要熬不过去了,真是没想到穿越过来没几天,又要去走黄泉路了,那么苍凉绝望又可怕的黄泉路,她真的又要重走一遍?

    可是与其承受着这样非人折磨的痛苦,还不如给她一个痛快,杀了她!

    “救命……救我……”宫蔷柳的嘴唇都咬破了,鲜血染红了她的唇瓣,触目惊心的妖娆……

    嗜骨的难受,仿佛要将她撕扯成碎片!她觉得自己熬不住了,再也熬不住了。

    “白狐狸……奴兮……蔷柳撑不住了,对——对不起……”

    宫蔷柳爬起来抓住了案台上的剪刀,她颤抖地握着剪刀,闭上了眼睛,尖锐的剪刀头朝着胸口刺去——

    长痛不如短痛……就这样吧……

    可能她根本就不应该来这个世界。

    剪刀在胸口一寸处停住了,她惊慌地睁开眼眸看着白衣鬼面男看着她!一种熟悉,却又傲娇的情绪,在她心头爆发。

    那种,看到熟人,很想哭,很委屈的感觉。

    “三少?”宫蔷柳的眼中都是泪水,仿佛那绝望的悬崖底有人扔了一根绳子给她。

    蓝三少将她的剪刀给扔掉,有些莫名的生气:“你个蠢女人,就这点痛苦就受不住了,不会叫人,不会求助么,死了就死了,永远都活不过来么,就这么想死?”

    宫蔷柳抱紧了身子,浑身发抖:“三少,你不知道我的痛苦,我又痒又热……痛不欲生……”

    “蝼蚁尚且偷生,你还配做人么?”蓝三少毒舌地说道,宫蔷柳哭泣着:“我好像被人下了春药了。”

    “笨女人,何止是春药,是合欢散!”

    宫蔷柳浑身发颤:“不是你给我的毒药?怎会变成合欢散?”

    蓝三少将宫蔷柳从地上抱起来,给她放到床上:“我给你的当然不是合欢散,至于你怎么被人下来药,我也不知道。”

    宫蔷柳扯住蓝三少的衣服,几乎要将他衣服扯烂,她疼痛难忍,又开始痛苦地哀嚎起来!

    蓝三少伸出手去解她的喜袍。

    宫蔷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明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却还是扭捏地问道:“三少你做什么?”

    蓝家三少说得一身正义:“自然是给你解毒了,不然你再去找一个男人?”

    “不——不可以!九千岁知道了会杀了我!”宫蔷柳呜呜地哭了起来,谁这么狠毒给她下合欢散,明知道林潼是太监绝无可能给自己解毒,是要她死啊?

    “你现在不解毒,而且会死得很惨,你的皮肤会一点点地侵蚀,骨头一点点碎裂,最后化成一滩血水。”

    宫蔷柳感觉自己已经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合欢散居有这等药效,太可怕了,那下毒之人真的是不想她活。

    “呜……”宫蔷柳浑身颤抖着,她慌张地看着蓝家三少,竟然……竟然想扑过去……

    蓝三少面具下的喉结滚了滚,他方才匆匆赶来却看到她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他看她满眼含春,脸颊绯红,再摸她脉象就知道她中的是合欢散了。合欢散,居然有人给她下这种这么猛烈的情毒!没有男人,她只有死路一条!

    再看着她难受发春的样子,他有点于心不忍起来,他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坐在床前倾身下去!

    “三少!”宫蔷柳本就害怕自己会变成一头女狼,他还这般靠近?她要靠多大的定力才能让自己不要做出那么无耻的事情啊!他居然靠过来了,他居然……她咬了咬牙,额头上,脸上已经开始冒汗,身体也越来越没有力气了。

    “合欢散的解药,只有男人。”蓝三少握住了她的滚烫的手,他说:“让我帮你解毒!”

    “我……不……呜……”宫蔷柳摇着头,感觉到自己被他一拉,跌入了他的胸膛上!

    “丫头,不要犟了,你这一次,躲不过去了!”他伸手扯开了她的喜袍、中衣,然后将她缓缓地放平在床上。

    宫蔷柳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手臂都抬不起来,只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的鬼面面具。

    蓝三少从腰上拿出了一条黑布,他用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不要看,不能看。”

    为什么不能看?

    神秘东方阙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月十二他们也不以真面目见人……

    宫蔷柳感觉自己身上一凉,她全身无力犹如砧板上被人宰割的鱼肉,没有了一点的反抗能力,她的世界里面一片的黑暗,她看不到他的脸,也看不到一切。

    蓝三少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他覆在了她的身上。

    蕴热的肌肤相贴,引来她浑身颤栗。

    她用尽全部的力气,缓缓抬起来,握住了他的手臂——

    蓝三少合上了芙蓉帐,摘了面具的他,便肆无忌惮地亲吻她的锁骨,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

    他的吻很轻,就像是蝴蝶的翅膀掠过肌肤一样,很小心翼翼,她难受地嘤咛了一声:“三少——”

    “嘘!”蓝三少起初能温柔地对她,可是不一会儿,他身上温度骤然攀升,连他自己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要的,不过既然动了她,也是愿意为她负责的,就是不知道她怎么想呢?

    宫蔷柳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载浮载沉,好像在浩瀚的海洋里面沉浮,他便是像那一根救命的浮木,拯救了她的绝望。罢了罢了,只要能多活一天,对她来说都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