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不断的在二人头顶冒出,云落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毕竟玄冰心法和天魔宝录功是相克的武功,就算楚洛已经放松了身心,不再进行抵抗。

    但是想要它们两者相融更是难上加难。玄冰心法的输进一开始的洋洋洒洒到忙成一条涓涓细流,可是无论云落输进多少内力,她都感觉到石沉大海般杳无音信。

    可是那边,随着云落内力输进的加大,楚洛的脸色更加的苍白,毫无血色,就好像死人一般。

    洁白的贝齿早己渗出丝丝血迹。汗水好像雨滴一般噼里啪啦的滴落着,湿透了他的衣衫,打湿了身下厚厚的棉被。

    虽然知道楚洛在强忍,但是阳钢也不知道这玄冰心法是否会对楚洛起到有利的作用。所以一切都只能等楚洛忍耐到极限为止。这样才会知道玄冰心法是否会起治疗作用,还是成为一道催命鬼符。

    可是一切愿望都在楚洛脸色一变,“哇”的大口大口吐出鲜红的血液之时,全都结束了。

    “洛儿”不顾自己已经虚脱到浑身无力,猛的抱住大口大口吐血的楚洛。云落美眸欲裂,是她,又是她害他。明知道自己就是个祸害,干嘛一次又一次的害他。

    洁白的小手拼命想要擦去楚洛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可是这血就好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那样,哗哗的流淌着。一双白嫩的柔荑,也被那嫣红的血染的通红通红。

    “主子”阳钢急忙双手握住金针,飞快的在楚洛身上扎着。快速的瞄一眼,失魂落魄的云落。阳钢冷声说道:“娘娘,这伤害已经造成,您再自责也没用,还是尽快帮助小的救治主子的好。”

    望着满手的鲜血,云落早就失去了灵魂,她的洛儿要死了吗?是被她害死了吗?为什么她无法给他幸福?为什么爱他?却无法得到幸福?

    “洛儿……。”

    望着眼前又蹦又跳的楚洛,任谁也想不到七天之前,他毫无生气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都扎满了金针,而那七天更是要了云落命的七天。整整七天,她的灵魂好像在地狱里徘徊。她的心脏早己萎缩的不会跳动。

    没有思维,听不到声音,说不出话。云落成了一具木偶,一动不动的坐着床边。痴痴的望着毫无生机的楚洛,眼睛连眨都没有眨过。因为她怕,她怕自己一眨眼的功夫,那床上的人儿就已经永远的离开她。

    她就像痴魔的疯子,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坚信,坚信自己只要不眨眼,她的洛儿就不会离开自己。

    痴痴的等待,换来了他心脏的有力跳动。她的洛儿没有离开他,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喜悦的心情用什么语言来描述才好。她只是傻傻的笑着,拼命的笑着,任由那眼泪流淌着,而后用力的抱住他,死死的抱住,死都不肯放手……

    时光茬苒,好似手中细沙,握的越紧,流逝的越快。转眼间又是一年春暖花开,疾风国在楚洛和云落的手中不断的壮大着,周边的小国一个个全都被疾风国收入囊中,各国君主,若主动臣服者还可以获得个没有实权的候位。若有不服者,所有皇室人员一个不留,就地格杀。

    而疾风国凭借着铁血的手段和宽厚的态度对待收服的小国百姓,博得了所有平民百姓的支持,国力意发的强盛。

    “洛儿,乖乖起来了。今天正儿要来了,他要是看到自己的皇伯父还像个大懒猪似的,赖在床上不起来。他会笑话你的哟。”云落道。

    每天,云落都会温柔的唤身边的人儿起床,宁愿早些,也不愿意他继续睡下去,因为他已经越睡越久了,好怕,好怕他就此一睡不起。所以宁可自己心疼的看他哈气连天的样子,也不愿意痴看他甜美的睡颜。

    “云落,洛儿还想睡。”嘟起那红艳艳莹的红唇,睁开那睡意朦胧的眼眸,委屈的望着云落。

    轻轻的亲上那娇艳的唇,算是打扰他睡眠的小小补偿。

    “乖了,你忘了?正儿要来的,你不是很喜欢正儿吗?要是你继续睡下去就看不到他了呢。”阵序估号。

    楚正,楚宇唯一的儿子,也是篮大元帅唯一的外孙,到今天为止刚好半岁了。还记得,云落和楚洛突然出现在产房时,篮苇苇那副惊吓过度,紧紧的抱着那婴儿的样子。要不是云落出手救下了那个孩子,恐怕早就被他的亲生母亲给活活勒死了。

    本来楚洛是不喜欢孩子的,他可是一直都记得凌王家的那个小婴儿屎了自己一身屎水的尴尬事。可是这楚正说来也怪,无论谁抱他,他都会哭个不停。原以为是被篮苇苇给吓到了,可是没想到云落一时好奇,抱过孩子的那一瞬间,这个小娃儿就瞪着水润润的大眼睛冲着云落咯咯的笑了起来。

    不像一般的小娃儿生下来是红红彤彤皱皱巴巴的,这楚正生下来就是个白胖小子。精致的眉眼跟楚宇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倒是有几分像了楚洛。要不是云落知道楚洛是个什么样的人,让外人看了去,还真以为这娃儿是楚洛的私生子呢。

    一开始楚洛见云落喜欢那小娃娃,还吃了几天干醋,可是后来他发现这小东西除了会对云落笑就是对着自己流着口水,咯咯的笑个不停。虽还是有些不喜欢,可是后来却也喜欢上了这个一见了他,就呀呀说个不停的小娃儿。

    这个小子的确是符合了云落斩草要除根的标准,可是留着他,也未尝不是一个钓饵。将那些对楚洛心有不服的人统统吸引过去的香喷喷的饵料。到时候,若有心人策动楚正谋反,那么就是她彻底消灭祸患的时候。

    楚洛虽然有些不快,但是还是乖乖起了床,任着云落替他梳理着墨发。每一次打理楚洛的长发,云落的心就被狠狠的碾压过,又多了些白发,已经盖不住了。任凭她的手艺在再好,也盖不住那乌丝下的满头白发。

    已经很久不允许楚洛照镜子了,也不允许他看一眼自己的乌发。她就是那么的自私的人,她自以为自己可以走下去,一天天的陪着楚洛走下去。然后寻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与她的洛儿同寝一个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