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是女人吗?想不到小群终于开窍了。”红姨笑咪咪的朝着床帐前走去,对那床上的女子说不出的好奇,欧阳永群一向不近女色,这是她最最清楚不过的。

    款款移到床前,果然床上是一名绝色的女子,晓是她在这舞月楼中见多识广,却还是为着女子那张清丽的容颜震了一震,随即才爽笑道,“怪不得小君动了心,果然她有让你动心的资本,这女子你要如何处置呢?”言下之意,如果是他想要的,那么她便为他留着,如果不是他想要的,那么只怕这舞月楼的花魁就非她莫属了,瞧那细细长长的如玉般的手指,那必也是练过琴的,想一想红姨便开始期待欧阳永群的答案了。

    欧阳永君面上一冷,“红姨,你少打她的主意,她的刀伤是因我而起,这附近我再不认识他人,才只好把她送到这里来,你帮我照看她,待她好了就随她去吧。”偶然的心动过去之后,欧阳永群早已回复到了如初的冰冷,一个杀手,是绝对不可以有情的,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否则那便是夺命的情,只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这几天他要查一查这女子的来历,不知为什么,只看着她的脱俗气质就让他不由得对她的身分产生了质疑,这女子绝对不可能是轻展轩的一个贴身丫头。

    红姨‘扑哧’一笑,她早已习惯了欧阳永群那张仿佛永远写满冰冷的脸,“你当真是要待她的伤好了就让她离开吗?”

    “嗯,是的。”救了她已经违背了自己的一贯作风,又岂可留下她呢。

    “好吧,那你把药交来,我每天帮她换药。”一伸手直接向欧阳永群讨药了。

    “这……”犹疑了,还是不想让别人见到女人的身子,这舞月楼里的人他一个都不放心,即使是女人也不成,反正自己见也见了,一次与两次又有什么区别,想到此只更加的理直气壮,便淡然说道,“不必了,她的药我一次就换好了,不用一直换,只要每天夜里我输些内力给她就好了,这样她的伤才会尽快的痊愈,也好少些给红姨添麻烦。”此时的他倒是客气了。

    “小君子,你何时变得这样婆婆妈妈了,小心没了饭碗。”咯咯的笑从半老徐娘的红姨口中说出时仿佛是无尽的暧昧,让欧阳永君不由得有些心虚了。

    “红姨,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来,但是你要让小厨房随时备着白米粥,绸绸的,这样才好。”

    “嗯,这些我自会安排,我且去了,你就继续留在这里陪着这位小姐吧。”红姨笑着便欲退出这屋子。

    “不必了,我也要走了,明夜里我自会再来,这几天就麻烦你了。”说罢还未待红姨应承,欧阳永群只一推窗,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红姨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那床中女子的身份,但是既然是小群的客人,那便也是她的客人吧。

    再一次的迎到床前,细细的端量着那床上女子,仿佛有些熟悉,推门而出直奔到自己的屋子里,一张在右上角圈着“密”字的告示拿在手中,凝眸细看时,那告示中的女子的容貌分明就与那床中女子一模一样。

    天,原来她是无相国当朝宰相未过门的媳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