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衣摆不经意的垂落再掩住了怀中女子那带着血污的小脸,说不出的感觉,在四个家丁欲抬起她的那一刹那,轻展轩突然不想让任何男人触碰到她的一切,虽然只是一如往常的隔着喜被隔着衣物他也不许。

    霸道的掠走了她,两个人的身影飘飞在飞轩堡里,徐徐的风柔柔吹过,微漾起的两人的衣衫相互摩梭,透过薄薄的衣料,其实是他与她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恨与恸在这一刻已无从分辩。

    花香伴着虫鸣,暖暖的阳光却暖不了如沁混身的冰冷,冷,无边的冷意袭来。

    天依旧蓝,风依旧柔,可是她的意识却渐渐模糊了……

    “不许睡……”磁性的男声在刹那间惊醒了她如梦的世界,他好残忍呀。

    迷朦的对上他的眸子,依然还是她熟悉的倨傲与冰冷,再混合着那么一点点痞痞的意味,明明矛盾的两种神情,却能够奇异的再现在轻展轩的脸上。

    他是魔鬼,遇上他,是她一生的劫难。

    轻闪的长睫仿似沾染了一层水雾,意识回笼,身子恍然一悸,看到这个男人就总是让她想起她曾经的噩梦。

    两只大手已覆上了她的脚踝,如沁甚至来不及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脚踝处便传来了撕心裂肺般的痛楚,悄无声音,只有额头沁出的细细的汗珠以及唇角静静滑落的血丝证明了男人刚刚做过了什么。

    大手从脚踝处上移,指尖仿佛无限温柔的为她拂去了额际的那一抹薄汗,却也只有那么一下,轻展轩顿时惊醒,这女人,她不值得……

    随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记得上药。”说罢转身拂袖而去。

    如沁望着那抹白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却没有任何的留恋,任何的牵挂。

    余痛犹在,如沁费力的欲坐起身,才发现冷汗已湿透了衣衫,一身的粘腻,让素来喜欢洁静的她不免皱了皱眉头。

    在风中飘摆晃荡的两扇门被彻底的大开来,夕阳西下,花尽繁华,阳光撤去一身的灿烂,那桔红色的光芒洒进室内,只在翻腾的纱缦之间,镀上了一层潋滟的光茫,虽然薄弱,却是凄美动人。

    如沁却在这一刻露出了久违了的笑容,这屋子虽简陋,倒也干净,闲适中透着一股乡下人家的味道,比起怡情阁的奢华,她更喜欢这里自由自在的感觉。

    之晴走了进来,“小主子,上药吧。”捡起床边的那个小瓷瓶,轻巧的打开,正欲沾了那小瓷瓶里的药膏为如沁上药,如沁忙道,“我想洗一洗身子。”此刻她的脸上一定都是血吧,上了药再洗,那药便浪费了去。

    “哦。”之晴猛的一敲头,“都是奴婢忙糊涂了,居然连爷的吩咐也给忘记了一半,是要先洗了身子才上药的。奴婢这就去打水。”说罢便轻快的飞跑出去。

    如沁的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逃离开轻展轩的视线,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似乎连之晴也变得善解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