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卞城王凝眉看着转轮盘停在了水属性上正对坎字罗盘咔嚓一声宛若对缝的机关停止了转动

    “水属性……”转轮收起法力罗盘回归与他的掌心之内低头看了看倒吸了一口凉气:“位于东南方位命主孤煞若相知其命运如何还是得去找找阎罗阎罗那儿记载详细”

    卞城王蹙眉拱手郑重的谢过转轮王这种损伤阴德之事他欠了转轮了,折身便离去

    “就这么走了”转轮细语说道不紧不慢的站起身來将罗盘收入怀内:“欠了本万不少人情了吧”

    卞城王逐步回眸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道:“若此去东南方位能找到她本王再回來还你的人情”

    “哈哈……”转轮王摸着胡须扬天笑了两声他可谓是看着卞城王继承王位一点点看着他改变成长从他坚决的眸子中转轮能看出他这一走回來的几率很小很小收起笑容道:“罢了你还是替你自己考虑考虑吧”

    转轮王说完背过面去声音略带嘶哑:“东南方位乃一处人间城池名为东昌国茫茫人海本王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卞城王犹豫看着转轮的背影许久沒有说话或者一句谢谢已经无法表达他的歉意强行逆转轮回记录已经有损阴德消耗法力窥探天机更是罪上之罪他无言表述折身出了转轮王府

    一匹脚踏浮云的烈马是他当年在天界驰骋天下降妖除魔的坐骑一直留着就像那把开天宝刀一样尘封了太多的杀戮和战绩

    烈马通体黝黑闪烁着油光的鬃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烈马眉心处一撮雪白的毛发像是镶嵌在王者至尊冠上的宝石彰显着威武和神威四蹄踏过虚空腾起脚下浮云

    “毕大哥……毕大哥……”远处响起幽幽歇斯底里的呼唤眼巴巴看着毕大哥将骑在尘封已久的战马上瞬间消失

    卞城王长发如瀑四散飞扬随着马背的颠簸浪浪漂浮乌色锦袍随风摇摆在烈马的身后拖着长长的幻影此刻正日出东方披着漫天的朝霞宛若悬河烈马从天而降

    “小玉等我……”

    一句几经沧桑的话语在心里念叨了一遍又一遍

    幽幽跺脚她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他临走却连一句招呼都不打那桃花雨下分明的感受到这个男人离她好远好远她也有了毕大哥的孩子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妖女腹中的孽障

    回到碧水阁只有嫣然在她骨瘦如柴的身子摇摇欲坠幽幽木讷的坐在床榻上从怀里掏出那天君墨留下的铃铛下意识的摇了摇

    “啊……”嫣然分扑腾一声倒在地上全身皮包骨头的经络历历可见甚至能看到那些血滴子在皮肉下蠢蠢欲动

    幽幽与其同是大叫原來真这么疼

    幽幽木讷的叩开铃铛铃铛只有指头大小却随着她叩开的动作宛若丝线细小的蛊虫肆意攀爬像是找不到家的小娃娃急的像是热锅里的蚂蚁

    幽幽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她深深爱着卞城王已经千年了从小就喜欢他那时候她巴不得盼着自己赶紧长大长大了就能穿上地妃服风风光光的嫁给他做他的女人

    幽幽将铃铛重新合上嫣然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眼看着她的皮肉还在蠕动蠕动的频率越來越大连带着她的头皮也开始蠕动不到半盏差的时间嫣然水灵灵的双眼开始干瘪失去水分的润泽最终成了两个窟窿

    成千上万只血滴子从她眼眶内爬出來肆意寻找吃食渐渐地嫣然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干瘪干瘪到只上下皮包骨头血滴子依旧不甘心在她皮肤下蠕动疯狂的寻找着最后一丝可食用的精血

    幽幽笑着或者不中用的人就该是这个下场幽幽狠狠的看着嫣然看着看着她眼眶又湿了自己身上也有蛊虫她中就有一日会和嫣然一样的下场抹去眼泪她要出府身上蛊虫一事她沒敢在父皇面前提及

    就怕父皇知道她小时候偷跑出府时认识一位苗寨的人类偷偷学会了养蛊,至于解蛊她朦朦胧胧不知所以父皇若是知道她就死定了

    一路向着赤练岛奔去她现在很怕那妖怪可是被逼无奈她盘算了一下手中的筹码觉得那妖怪定然会答应她解去蛊虫

    东南

    东昌国占据整个大地的东南国荣昌盛丰衣足食都让给人一种别具声色的国土街道上形形**的人们和睦相处买卖合理买着不砍价卖着只为生活用自己的东西换來自己沒有的东西足以让人感受到生活的真谛

    繁闹的街道一匹黑马缓慢踏过走在拥挤的人群中显得格外扎眼引來了不少女子的驻步

    蓝眸紧缩人山人海内却寻不到一丝熟悉的气息渐渐地日落西山街道上的人群渐渐稀少他盲目的从地府赶來热血澎湃面对这余晖映照下的东昌国他才发觉很无助

    日过一日人间的时日似乎比阴间更长日月交错时光流失这东昌国凝明街上除了多了一家卖字画木雕的店铺似乎从未改变过原貌

    店老板是位少言寡语身高九尺的男子蓝眸是这“灵犀”阁的标志他终究相信这心有灵犀來自前世情丝,即便她只是一丝残魂或许还会残留些什么吧

    卞城王目光平静认真的拿着刚刚采來的千年沉木一丝不苟的雕刻着偶尔吹一口木屑抚摸一番轻柔的像是抚摸着情人的面颊似乎稍有不慎便会弄疼了她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开张半月毫无一位客人造访此刻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带着洒脱和感慨充满爽朗和醉意随着脚步踏进卞城王抬眸

    “这木雕多少银子”

    來者是个八尺身高的公子哥一席红袍腰系锦带打量了这铺子一眼总共两台货架却只摆了三个木雕一副字画这字画上的女子婀娜多姿噙着蔑视苍生的笑容脚下彼岸花簇拥最重要的是这女子一席紫色妃子服

    男子走到货架边抬手取下那木雕啧啧称赞:“手艺不错看來老鬼即便不做鬼王还是有些生活技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