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晴痛心地望着他,“呵呵,重要?那么你现在呢?费尽心思的设计,毁了我的家,毁了我,把我牢牢的握在你的手中,你这样让我痛苦和绝望,不就是为了永远的摧毁我的一生吗?让我生生世世都摆脱不了你的掌控吗?”

    季岑亚有瞬间的迷茫,他竟心痛地把女人拥进怀里,冰唇游弋在她的唇边,“不是的,子晴,我爱你啊,真的,我爱你,所以无法容忍你的身边有着别的男人。”

    冰冷的唇覆在女人颤抖的唇瓣上,温柔的吮吻。季子晴木然的站在那里,万念俱灰,仿佛是失了生命一般。沉浸在拥吻中的季岑亚终于感受到女人的漠然抵抗,他刚刚升起的柔软的心瞬间燎起怒火,这个女人果然是如此的不知好歹,竟然不屑他的怜爱。

    柔软的吻瞬间变凛冽,仿佛要唤醒她麻木的感知,恣意霸道地扯咬着她木然的唇。一股腥甜极速地在唇齿间蔓溢,刚刚闭合的伤口又撕扯碎裂,疼痛极剧直颤人心。

    季子晴终于从颓败中惊醒,她剧痛的怒火中烧,胸口猛烈的起伏,濒临崩溃,她愤怒地推开身上的男人,近乎于疯狂地嘶吼:“不要碰我,你这个魔鬼,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

    季岑亚的凤眸彻底冰冻,心底的怒火不断的燃烧着,他邪起薄唇,阴冷的反问,“不想要我碰你?那么你想要谁来碰你?是他吗?如此这般残花败柳的你,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季氏总裁?他会碰你吗?”

    季子晴柔弱的身子不住的晃动,怒极反笑逸出冰冷慎人的笑声,“真是抱歉,我就是让所有的人碰,就是不想要被你这个魔鬼碰。”

    “啪”的一声,女人的脸被掌搁的偏过头去,月光下的左脸五指宛然,红肿苍起,嘴角渗出血迹。

    时间静止在这一刻,静默的夜色中季子晴慢慢转过脸,轻蔑的直视着他,纤指丝毫不在意一般的抹去嘴角的血迹,红唇一勾竟笑得极为灿烂,“打得好,季岑亚,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省的我这般的顶撞你,你也不用气的那般下狠手,就像是对待我的父母一般,直接杀了我。”

    季岑亚目光有些阴沉的盯着她的左脸,手慢慢抚上她红肿的脸颊,女人的头一偏躲过他的手,脸上尽显不屑。

    男人的手一滞,眼里流溢出微许的心疼迅速被愤怒所代替,修长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扯住女人的头发,声音彻骨的冰冷,“想死?那么我就好好的满足你的愿望,你看怎么样?”

    季岑亚伸出手,狠狠的扯开了女人的礼服,只听”撕拉“一声,那件昂贵的礼服,瞬间便成了破布一般,露出了女人瓷白的肌肤。

    季子晴的眸子顿时一阵的冰冷,她抬起脚,便要狠狠的攻向男子的下身。

    季岑亚察觉到了女人的动作,顿时便用膝盖猛顶住女人的小腹,压制住踢过来的腿,大手更是准确地抓住她的手腕狠力一捏,腕骨碎裂,纤弱的手一松,便只能软趴趴的垂在身侧。

    季子晴腹部吃痛,痉挛的俯下身子,被捏断的手腕被拧至身后,肩部传来脱臼般的撕痛,虚弱的身子不住的颤抖。

    季岑亚用膝盖顶住女人下滑的身子,疼痛难忍的季子晴几欲昏厥,倔强的身子终是被钳制在墙上,她绝望的眸光狠狠地仇视着面前的男人。

    季岑亚自然是能够感受到女人滔天的怒火,他的嘴角邪恶的扬起,“不想我碰是吗?今晚我就让你知道,夜夜和你在一起的男人究竟是谁。”

    季子晴被狠狠地摔到床上,她痛得瑟瑟发抖,她悲惨地意识到,今夜的她已是在劫难逃。她绝望的闭上眼睛,左手握着断裂的右手蜷缩着身子,骨裂的疼痛让她的面容扭曲,额头渗出冷汗。

    耳边传来皮带解动与金属拉链松动的声音,女人的秀眉紧拧,倔强的死咬着嘴唇。

    男人冰凉的手指漫过女人轻颤的身体,一寸寸的抚摸,指尖透着慎人的冰冷,所到之处无不激起战栗。女人的心一寸寸的冰冻,亦如崖壁上瑟瑟损落的小花。

    狂风席卷着暴雨骤然而至,身陷其中的女人孱弱的亦如风中的残叶摇摇欲坠,尽数凋零。

    痛苦的折磨是漫长的,冰冷的月光映照着床上抵死纠缠的人,屈辱像刀一样贯穿女人的心脏,椎心蚀骨的疼痛植埋进她的四肢百骸,女人的嘴唇渐渐苍白,颤抖的身体慢慢冰冷,小腹难忍的坠痛让她冷汗倾泻而出。

    季子晴的眸子满是绝望和憎恨,苍白的脸颊映衬着皎洁的月光,吓得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记忆中的那个善良的孩子,不复存在了,她的天真也不再有了,有的只是无尽的恨意和绝望的折磨。

    季岑亚,我真的恨你,恨不得你死,我一定会逃离这个地方,一定会杀了你的。

    空洞干涸的眼中滑下泪水,破碎的身子已彻底失去知觉,她抖动着嘴唇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无尽的黑暗迅速包围她,噬咬侵蚀着她最后的意识,纷飞缠绕抵死回旋,丝丝溅离片片崩析,直至荒芜灰飞湮灭……

    孤冷的寒夜,君冽伫立在门外,屋内传来巨大的声响,碰撞声,争吵声,哭泣声,冷笑声……最后尽数变为暧昧的呻吟,痛苦,女人破碎的声音象是垂死求生的乞求,渗透着这森冷孤绝的寒夜。

    君冽浑身泛着寒气,听力在这寂寞的黑夜里尤为灵敏,断续的破碎抽泣声慢慢减弱,终于淹没在无尽夜色中,一切归于死寂,他的眼前闪过女人那双淡漠而痛苦的眸子,带着妖娆的笑意的时候,生气的时候,绝望的时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如此的清晰吗?

    君冽的心猛然一缩,没来由地绞痛,一下一下的,他闭上双眸,额头上青筋跳动,修长的手指慢慢收拢紧握成拳。

    痛,一下一下直椎入脑髓,飘忽的身体仿佛置于炭炉中炙烤,晕沉灼痛的感觉让她睁不开双眸。

    她的嗓子干哑欲裂,眼皮沉重,她急躁地在黑暗中茫然穿行,慌恐的她找不到任何出口,跳痛的头愈发昏沉,炽热的身子也愈加的燥热不安。

    冰冷的手抚过她的额头,丝丝清凉透过皮肤清醒着她混浊的思绪。

    她的心中顿时带着一丝茫然,口中无意识的叫唤道:“岑亚……”

    她的手,不自觉的便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而在眼前现出的是一张俊美温润的脸,清澈而美丽的眸子紧紧的看着自己,如同小时候那般,那么的温柔而善良。

    季子晴的唇角艰难的扯动浮现一抹柔弱的微笑,眼前的俊脸却骤然变幻,她努力地眨了眨眼睛,俊美温润的脸不复存在了,眼前的男人,麦色的肌肤,明朗的眉宇,一双澄澈明亮的星眸正担忧的望着她。

    她紧握着他的手倏地松开,神色有些冷漠的想要撑起身子,左手腕处猛地传来钻心的疼痛,她的眼泪,顿时便要流下来。

    看到季子晴想要起身,君冽立马急忙按住她躁动不安的身子,“少夫人,你发烧了,请不要起来,医生交代你必须要卧床休息。”

    季子晴听到他的话,大脑瞬间恢复清明,那些不堪的记忆尽数涌现眼前。昏沉的头又开始剧烈地跳痛,她放弃挣扎,惨败憔悴的面容尽现冰冷疏离,望着君冽近在眼帘的俊脸,她淡漠地闭上双眸,“你出去吧。”

    君冽有些迟疑的看着女人悲伤而淡漠孤寂的面容,如同开放在沙漠的雏菊,那般悲伤而绝望的看不到绿洲。

    深深的看了眼,依旧淡漠的女人,君冽便举步的离开了房间。

    昨夜的季岑亚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一般,弄得现在整个别墅的下人,都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会惹怒了季岑亚一般,因此,整个别墅都是一片的小心翼翼。

    季子晴躺在床上,神情如同枯萎的花朵一般的憔悴,斑斑的唇瓣清冷的勾起,季岑亚,你是想要把我逼疯吗?

    一直守在季子晴门外的君冽,则是一直心绪不宁的看着紧闭的房门,那个时候,君冽站在外面,心悬得空落无底,几欲挣扎终于推开这扇禁忌的门,也看到了担心的人。她死寂的躺在那里,那份诡异的沉静让他骤然心惊。

    他走到女人的床前望着这张毫无光彩,面晕潮红的脸庞,迟疑的伸出手,附上额头,果然滚烫得灼手,他的俊眉紧蹙赶快通知医生过来加药输液。

    医生离开后,他就在床旁静静的陪着她,直到她紧握住他的手,暮霭朦胧的望着他,嘶哑的唤着他:“岑亚。”

    看着这个样子的女人,君冽有一瞬在想着,其实少爷和少夫人是彼此相爱的,可是却又不像是,又像是彼此憎恨的。

    因为季子晴醒了,停留在隔壁的医生急忙赶过来查看病情,佣人们更是忙碌地为她准备清淡的餐食。

    季岑亚象疾风一样席卷回来,他匆忙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焦虑的目光扫过门前的君冽微一点头,推开门进了卧室并随手轻缓的带上门。

    屋内的女人目光空洞,呆滞的望着屋顶,季岑亚凤眸一暗放缓脚步,心情复杂的望着床上的女人。

    一片沉寂中,女人无力的声音尽显空幽,她缓缓的转过头,带着一丝空寂的神情的看着季岑亚,声音有些疲惫的说道:“岑亚,放我走吧。”

    “我们不要在这个样子彼此折磨着自己,你让我走吧,季氏已经在你的手中了,而我,也什么也没有了,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所以……”

    “你放我走吧。”

    季子晴静静的看着男人,浅薄的说道。

    季岑亚原本担忧的神情蓦然冰冷,他淡漠地来到她面前,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冷凝,“不想让我放你走?除非我死。”

    女人的眼球木然转动,空茫的目光扫过屋顶落在男人的脸上,“如若……如若是我死呢??”

    男人清冷的眸光波澜不惊,声音更是透着彻骨的森寒,“死?呵呵,你就算是死,我也会让这一座房子的所有人给你陪葬的,让你的灵魂日也不得安宁。”

    听到季岑亚的话,女人的眸光彻底灰败,她疲惫地阖上眼睛,死寂而绝然。东岁场划。

    季岑亚俯下身子,冰冷的薄唇覆上她的额头,轻轻的落下一吻,“子晴,我们便是要生生世世的在一起,这一世你无法摆脱我,下一世,你依旧是没有办法摆脱我,这便是我们的一生,注定了的。”

    季子晴在听到了季岑亚的话时候,泛白的唇角微抽,面容沉静仿若没有听见一般,男人为她盖好被子,目光触及到她受伤的手腕时凤眸里划过心痛,沉凝了半晌他才恢复冷漠,慢慢直起身子缓步走出房间。

    听见关门声,女人蓦然睁开双眸,眸子满是憎恨和痛苦。

    翌日,佣人送进卧室的食物均被端了出来,这个女人开始绝食,不言不语,滴水未进。

    听到这个消息,君冽的心开始不安,他轻轻推开虚掩的门,那个喜怒无常的女人此时正呆怔的躺在床上,目光无华,倾泄而下的长发凌乱地遮住她苍白憔悴的脸颊,仿佛没有生命般的无声无息。

    看着这个样子的女人,君冽的心顿时狠狠的紧紧的揪住了,他缓缓放下餐盘,“少夫人,你该用餐了。”

    季子晴没有说话,目光带着一丝空洞的看着窗外的阳光,神情冷漠而麻木。

    君冽的心狠狠的一抽,他微微的叹息的说道:“少夫人,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明明知道,少爷最讨厌的便是别人忤逆他,你这般,只会让你自己受到更多的伤害。”

    季子晴终于有了一些反应,她转动了一下眸子,声音有些干涩的看着眼前眉宇明朗而美好的男子。

    “你可以带我走吗?”

    听到季子晴的这句话,君冽的心顿时紧紧地跳动着,他的手指微微的颤动着,脸上却在极力的隐藏着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淡漠的说道:“少夫人,请不要让我为难。”

    听到君冽这个样子说,季子晴的眼中带着一丝的失望,她微微的撇过头,冷硬的说道:“我不要,你端走吧。”

    君冽望着她决绝的目光唯有配合地退出房间,关上房门的手蓦然收紧,他脸色侵染淡漠,可是内心却惊起狂澜。

    他不知道刚才的季子晴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可是那一句话,却让他的心,止不住的乱了。

    晚上,回来的季岑亚,在听到了季子晴绝食的信息之后,他冷冷的痛斥了所有的人,季氏大宅,瞬间,便又再次的笼罩在一片的浓雾中。

    阴沉着脸的季岑亚亲自端着餐盘走上楼梯,步入房间的他望着默然抵抗的季子晴,冰冷的凤眸更是森寒一片,他放下餐盘,兀自坐在床边,说的尤为漫不经心,“你这是想要和我抗争到底吗?既然你不想要吃,那么我就喂给你吃。”

    男人修长的手指执起汤勺,轻轻吹温了粥品,送至女人嘴边。可是季子晴却紧闭双唇,完全不配合。

    季岑亚似乎一点也不恼火,转换方向满满一勺的粥品尽数含在嘴里,俯身攫住她的唇,舌头抵开她的唇齿,嘴里的粥强行送进女人的口里。

    季子晴恼怒地瞪视着他,拒绝咽食,季岑亚的目光骤暗,用力吮吻着女人的唇,女人不能呼吸,本能被迫咽下口中的食物。

    羹稠香糯的粥品狼藉地粘满两个人的嘴唇,女人更是气得脸色涨红。季岑亚用舌尖卷拭着女人干裂的嘴唇,深邃的眸光牢牢地锁住她,“是你自己吃,或者你更想让我这样的喂你?”

    季子晴倔强的目光丝毫不见收敛,季岑亚邪气的掀起薄唇,冰冷的吻顺着女人的脖颈向下吮去,“看来你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用餐上,好,那就如了你的愿,我们做些别的。”

    男人森冷湿滑的吻一路漫至女人的胸前,咬开衣扣,攫住女人胸前的柔软,用力一咬。女人的身子吃痛,狠狠的颤栗,完好的左手死力地推拒着他的头。

    男人轻松拔开她的手,嘴里却继续残忍地折磨着她,难耐的刺痛夹杂着难忍的酥麻瞬间袭遍女人全身。

    凉腻的手指更是肆无忌惮地向下一路滑行,邪恶地撩拨着女人身体里潜在的欲望,那冰冷慎人的触感和女人身体不可遏制的反应终于让席曼琳眸中迸出恐惧……

    “我吃,我吃,你不要碰我。”泪,溢了出来,女人终于屈服,痛苦地悲泣出声。

    他淡然地直起身子,手指优雅的盛了一勺米粥再次送至到她唇边,季子晴闭上双眸,缓缓张开嘴唇配合着进食,只是脸上不断流淌下来的泪水让她的嘴里参进了咸涩,渗入了凄苦。

    一碗米粥终于见底,萧岑亚又细心地喂她喝了些水,才面色缓和,声音里竟隐透了一丝温柔,“好好的吃饭,我才会带你出去,甚至是看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