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快来救救小师弟。”

    急冲冲抱着刘峰跑到大殿外,对着大殿有些焦急的喊道。

    “这,先进来再说。”

    一身黑袍杜官纶犹如虚幻的出现在王道明面前,一把接过刘峰,快步走进大殿。

    王道明跟随师父进入内殿,杜官纶把刘峰放在一张床上,检查了一会,掏出一瓶瓶丹药。

    “师父……”王道明见到师父拿出的跟自己同样的丹药,他想说:师父这天元丹不行啊,要有用我也不找您了。

    “过会再说。”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杜官纶一挥手打断,把一瓶的丹药全部倒在刘峰口中。

    “师父,这”王道明急的跺脚,“噗噗”刘峰仰天喷血,杜官纶早有准备的身上黑白光芒笼罩,没有被一点血液喷到,忧心冲冲师弟的王道明可惨了,被刘峰喷出的鲜血,满身皆是,血淋淋的。

    “师父,你这会要了小师弟的命。”

    王道明来不及擦拭身上血液,见到师父把一瓶丹药倒在刘峰口中,想也没想,赶紧大声想要制止。

    只是,这时的杜官纶根本不回答,与以往王道明认识的那个师父不同,好似变了一个人,毫不理会他,又是把一瓶瓶的丹药倒进刘峰口中,同样的结果,

    任由着鲜血喷溅满身的王道明,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心越来越凉,他不知道师父这是怎么了?

    不敢打断师父动作,“扑通”一声,却是跪在地上:“师父,求求你,别这样,小师弟会没命的,他会吐血身亡的。”

    然而,此时的杜官纶如同着了魔似的,根本不在意徒弟的哀求,或者根本没心思关注,一瓶接着一瓶的丹药,不断的倒在刘峰的口中,刘峰不断的喷血,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弱,浮游不定,奄奄一息,好似随时就要身亡一般,而杜官纶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了。

    跪在地上的王道明看到这样的笑容,心神大震,有些不敢相信的揉揉眼:这真的是我师父?可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小师弟?

    他实在无法想明白到底小师弟做错了什么,师父要这样折磨着。

    此时,王道明对他师父略微的失望起来,神色黯然,心道:小师弟,都是师兄害了你,不能再让师父这样下去了,不然小师弟会死。得想个办法!

    师父,恕徒儿冒犯,我真的不能见小师弟死在您手中。

    虽然明知道不是师父对手,毅然决然的王道明并没有想过打赢师父,只想把小师弟从师父手中救下。

    猛然出挥手像他师父脖颈打去,想要把师父敲昏,救下就快要被师父折磨死的小师弟。

    然而,正当他手就要打在杜官纶脖子时,猛然杜官纶扭过头来:“老二!”

    “师父,什么事?”王道明下意识缩回手,讪讪问道。

    “你还有没有天元丹了?”杜官纶好似没有见到徒弟的动作一般,急声问道。

    “没有了。”

    下意识的捂着储物袋,王道明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眼光闪闪,生怕还仅有一点生机的小师弟,被师父给折磨死了。

    “老二,你敢骗师父,快把丹药拿来,不然小五就没救了!”目光如炬的直视着王道明,杜官纶声音说不出的发冷。

    “不,不能给你,给你小师弟才真的没救了!”王道明很是坚决,真要给你了小师弟才真的没命了,不能给。

    “没时间跟你解释了,你只要知道为师不会害你们,更不会害小五。为师是为小五好,快点给我!”此时的杜官纶严声厉色,就像王道明是错的,他才是对的,他是真的关心刘峰。

    “真的?”有些不确定的王道明挠挠头,他从杜官纶的脸上看不出真假,杜官纶一脸严肃,他想了想刚刚的一幕还历历在目,看了一眼床上要死去的小师弟,他一愣神,只见床上躺着的刘峰,面色惨白如蜡,身体气息时有时无,好似就差一点就要死去。

    就在王道明这一愣神之际,脑袋一股钻心的痛,他赫然发现自己的储物袋,不知何时到了师父手中,师父刚刚竟然竟然把自己的印刻在储物袋上的烙印抹去了。

    看着一瓶又是一瓶,重复着掏出丹药倒在小师弟口中的师父,他痛苦的捂着头,大口的喘息,身体起伏,胸口像是堆了块大石头,窒息的他差点无法呼吸了。

    突然,王道明就见杜官纶终于不在倒药喂在刘峰口中了,看着床上怀里的刘峰,他瞳孔微缩,揉揉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死了,真的死了。

    躺在床上的刘峰身体,再也喷不出血了,死人一样的手垂在下,身上在也没有了一点生机,连一丝微弱的气息都没有。

    “老二,我带你小师弟出去一趟,找人给他医治。”杜官纶抱起刘峰消失在内殿中,空气之中回想着杜官纶的声音。

    呆呆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大殿,王道明面色灰白,心如刀绞,他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你要杀人,何必收来做徒弟?直接杀了就是,你说你是救他,为什么他现在死了,连一点生机的死了。你这是哪门子救人?你又找人给他医治,我看是去埋尸,他都死了,你去哪找人医治?医治还有用吗?”

    满身染满了小师弟吐的血的王道明,神色说不出的落寞无奈,脸色惨然,若是刘峰不是他小师弟,是死是活他绝不会管,更不会现在这么纠结。

    但是现在他眼里父亲一样的师父,竟然这样来害小师弟,号称算尽天下事,能没有算到今天的事情吗?他不信,却又无法接受这个无比真实的事实。

    他情愿这就是一场梦,一场不真实的梦,可惜,周围一片狼藉的血污,告诉他这是真的。

    在这一刻,高大如山的背影,在他心中轰然倒塌,让他感到无比自责,要不是自己好赌成性改了棋规,小师弟不会受伤,更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要不是自己把小师弟带来师父这,就不会眼睁睁的出现师父把小师弟折磨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无法救他情况,只能看着小师弟一点点的死亡,自己却无法做什么。

    看着眼前的屋内一片狼藉的血污,他眼前浮现着,第一次自己就是在这里拜师,列入门墙,师父负手而立站在这犹如撑起来一片天,天地一切,就这身影之中,尤其是那双看透世间的眼睛。

    他清晰记的无比清楚,当时师父这样说:“道明,你二邪方能成道,为师只能教你一邪,邪棋,你愿不愿意学?”

    “师父,我愿意。”王道明欣喜万分的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道明记得,从你踏上二邪成道的时候,你心里尊敬师父即可,无需这些俗礼,否则,无法做到真正的邪性。”

    杜官纶充满了慈爱的笑意,那笑意暖却了王道明的心里,然而此时,恍惚的看着这个地方,他又有些不舍之中,带着厌恶,他有些恨为什么会这样?

    拿着还遗留在床上的储物袋,他不知道怎么离开了大殿,浑浑噩噩的走到了刘峰的阁楼,这座阁楼还是新的,崭新。

    他记得当时师父要求建造这座阁楼他还很是不理解,等到从小秘境看到了机智勇武的刘峰时,他们师兄弟商议好了要好好的调教他,把他调教成为琴棋书画四绝在身。

    刘峰仅来了三天仅真正不过见了两次面,却让他印象无比深刻,尤其是那一手无视规则的血旗,让他震惊之余又略有所悟。

    不知不觉登上阁楼。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小师弟,你是不是没从二师兄那问出来,又没脸见人了?”噔噔噔,人未到声先至,史妍的声音响彻了阁楼之中。

    “小师妹,别喊了,小师弟他死了。”

    “二师兄,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什么?二师兄你不会骗我吧?上午他还活蹦乱跳的,下午就死了,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去问你问题吗?怎么会死?”

    史妍大吃一惊,不敢确信的看着眼前的二师兄,但见二师兄全身上下染满了鲜血,伤心欲绝的表情,让她有股猜想,却又不敢确定。

    “小师弟他被我无意中拉入棋局……”

    “什么,小师弟他实力多差你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把棋规设定成这么高?这不是想要他的命吗?”史妍瞪了一眼二师兄,满是震惊道。

    “你听我说完,你没有见到那场面永远不会相信,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只是见了一两次就让你无法忘怀,他出乎意料的杀了老将。”

    “原来还可以这样,下次我也能杀了老将了,不过他杀了老将,也打不赢老帅啊,以我对你的了解,恐怕老将只有老帅的十分之一实力,还是那样没脸没皮?只是小师弟怎么会死呢?棋局之中死了,只会受伤惨重,更何况还有你在一旁能及时拉他出来。”

    “呵。听我说完……”

    “什么,他真敢赌,这怎么可能赢?绝对输,大师兄也只打破了一次。”

    “他没输,他真的赢了,却受了很严重的伤势……他现在死了,尸体都被师父带走了,说要去找人医治,能有人医治死人吗?”王道明神色颓废,喃喃自语。

    “你不会看错了吧?师父要杀死小师弟也不需要这样?或许师父真的带小师弟找人医治呢?说的过几天就回来了。”

    史妍瞪大了双眼说什么都有些不信,二师兄说什么她都不愿去质疑那个师父,为师父辩解。

    “医治?需要医治?之前没死的时候不想办法医治,等死了才想到找人医治,有这样的事情?”

    “有!死神医!”

    “死神医非死不救,我竟然没想到他。”想到算尽一切事的师父,他脸色一白,露出惨笑:是我差点害死了小师弟。

    “如果小师弟回来,这盘棋局是我欠小师弟的赌注,你再转告他:顺其自然为道,在规则之内超脱规则亦是为道,打破规则重新设立是为道。”

    “二师兄,你要做什么?你不亲手交给他?”

    “哈,你别管,这东西你交给他就是。”

    王道明觉得小师妹是对的,也让他有了不得不离去的理由,他没脸去见师父了。

    在这一天他去拜会了大师兄三师弟,王道明执意要走,钱中远李沧源无法劝说下来,只能眼睁睁的三人目送,王道明满脸无奈苦涩的离开第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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