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烈给小家伙取了个名字,叫蓝蓝,源于他的颜色,小范迩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这天,是两人在洞中度过的第二个月,风烈身体基本已经完全修复了,至于外伤,在一次无意中发就发现,小家伙的唾液和血液竟然有恢复治愈的能力。

    伤口在小家伙的每日舔来舔去,早就愈合并完好如初了。

    当初他留在这里没有离开,一边为了养伤,一边也是为了等等看小家伙的亲人会不会来寻找他,若他们来寻了,他就让小家伙和他的亲人回去,毕竟和自己的父母亲人在一起,小家伙才会成长得更好,他们的族人也会教懂他该懂的事情。

    而现在,两个月过去,依然没有动静,他却不想等了,心里反而隐约期待小家伙的亲人真的要彻底把他遗弃,这样小家伙就真的属于他了。

    所以,今天他决定,带小家伙离开这里。

    “蓝蓝!”打定注意,他滑出洞,看着外边在海中打转和海龟海鱼玩得不亦乐乎,时不时还叉一只海虾送进嘴里当零食的小家伙,无奈失笑的叫了一声,只是那细小的微笑中却带着明显的宠溺。

    听到那熟悉的音调,知道是在叫自己的名字,小范迩立刻转头,看到自己的娘亲正站在海底笑着看自己,顿时眼睛大亮,挂上大大的笑容,抛开一堆小伙伴飞快的朝下边冲刺,然后一头扎进风烈的怀里,在他怀里打转撒娇乱蹭。

    风烈双手习惯的抱住他,把他托着坐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顺顺他柔滑凌乱的发丝,说道,“蓝蓝,我们要离开这里了,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

    很显然,小范迩听不懂,一双眼睛圆溜溜的转动,带着懵懂和疑惑,可爱无比,头微微歪着,包子脸微鼓起,似乎在猜测。

    风烈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明知道小家伙听不懂还这样问,只是形式上隐性的诱拐,就算以后蓝蓝长大懂了,他起码也有借口说自己曾询问过不是?

    风烈想了想,嘴角不由的勾起,手指指了指小家伙,又指指自己,然后指向一个方向,没有落点,似乎很遥远。

    小范迩坐在他的手臂上,小鱼尾习惯性的拍打海水,不时的刮到风烈的腹部,一双白嫩的小手搂着风烈的脖子,脸颊几乎贴到一起。

    虽然还是有些不懂,但也隐约有些猜测,他看了看远处,又看看风烈,然后懵懵懂懂的点头,接着得到风烈一个明显大了许多的笑容和一通脸颊舔,觉得自己作对了,娘亲高兴他也高兴,便也笑了起来,咯咯的抱着风烈的脖子蹭他的脸。

    一通玩闹后,风烈把他放下,自己帅帅尾巴,先向前游动十几米,然后回头看着小家伙。

    小家伙似乎明白了,也笑眯眯的甩动尾巴游了过去,到风烈肩膀位置,一只小手抓住风烈一撮紫蓝色的长发,两人便并肩的朝远方游去。

    两年后,在一处铺着柔软海草的礁石便,一个看起来大约十一二岁的男孩正躺着晒太阳。

    雌雄莫辩稚气未脱的容貌一眼看去便让人难以忘怀,海蓝的长发披散开来,在阳光下闪着光泽,更衬得皮肤的白皙滑腻,繁复最洁白精美的陶瓷。

    但和人类不同的是,下颚两边隐约有一些小小的细鳞,睡觉的时候还一股一股的似乎在呼吸,一双耳朵也类似扇子一般蓝骨带着透明扇面的样子,很漂亮,再往下,随意放在胸口和一侧的手掌也带着海蓝的色泽,略显长了一些,尖锐的深蓝指甲,手指间也有透明的璞。

    从腹部胯骨处开始便有细小柔软的海蓝色鳞片,玩下延伸,是一条漂亮的海蓝色鱼尾,因为舒适,尾鳍在水中张开,如同开屏的孔雀,在阳光下流光溢彩,格外美丽。

    鲛人的童年本就不长,何况范迩还泡过一段时间的灵乳,长得更快,若继续泡,三个月便可以成年,但他后来意外离开了,虽然时间延长了,但也没有延长多少,两年的时间,足够他飞快的拔高身形。

    原本平静的海面动了一下,随后一个巨大的还生物露出水面,飞快的朝半在水中半在礁石上的范迩游来。

    那是一头像白鲸一般大小却明显不是鲸鱼的变异食人鱼,而风烈便坐在食人鱼上边,紫蓝色的蛇尾盘在鱼背上,一首按着被放在鱼背上的巨大不知名猎物。

    而这头凶猛残暴的食人鱼却温顺得像家养的宠物一般,安安分分的坐运输坐骑。

    这片海域,甚至旁边的海岛和外海,没有兽不知道这对看似弱小无害可欺的父子有多么恐怖,没有兽敢轻易得罪他们。

    远远便看见礁石上海蓝色的影子,风烈原本紧绷冷漠的神色不由的缓和温柔下来,嘴角不觉的勾起一抹可谓腻死人的宠溺笑容。

    从鱼身上跳下,慢悠悠的朝自家宝贝晒太阳的地方滑去。

    垂头看着睡梦中还嘴角带笑的宝贝,风烈有些好笑,但当视线触及到那乳白细腻的皮肤时,他微微皱起眉,而当视线落到男孩胸口上那粉红的两点时,紫蓝色的眼眸不由的微微一暗,随后眉头皱得更紧,眼眸四顾,果然在礁石旁边找到了一件用丝绸制成的长衣。

    这是他让海中的鱼从人类那收集来的衣服中挑出来的,手感比较好,也轻薄,不会伤了小家伙的皮肤又能遮掩住他的身子。

    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对小家伙有了**后,他就不愿意让小家伙的身体总暴露在那些东西眼前。

    可是小家伙显然不喜欢穿衣服,总会找机会脱掉。

    他无奈的捡起衣服,把舒舒服服睡着的小家伙半抱到礁石上,然后利落的帮他穿衣服,只是当手触碰到那滑腻柔软的肌肤时,总想触摸更多。

    范迩被抱起来的时候就迷迷糊糊的有些醒了,只是后来被摸得舒服又想睡觉,只能抱住风烈的脖子,脸蹭了蹭他的脸,打了个哈欠,伸了下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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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欠下的星期天加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