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后,夏优优拖着行李箱从房门走出来,刚经过客厅,原本是漆黑一片,突然,全屋的灯都亮了起来。

    只见穿着白色衬衣的凌兆天,两边的袖子卷起,领口敞开几颗纽扣,前额的发碎跌落,显得不羁又慵懒。

    他正站在吧台前拿着一瓶威士忌往玻璃杯里斟酒,神情悠闲,深邃的眸子紧盯着杯子里越来越满的酒,墨黑的瞳眸神秘又难以捉摸。

    夏优优简直被吓了一跳!

    他……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双脚像被灌满了铅似的,无法移动。此刻的她,向前走也不是,往后退也不是!寂静的空间里头,只听见酒杯与酒瓶的碰撞声,还有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夏优优看了一眼手中的行李箱,又抬头看向依然在自斟自酌,沉默是金的凌兆天。

    怎么办?被捉得个正着,这回一定死定了!

    转而眼睛略过,玻璃缸里的蓝蜥蜴,只见它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神情呆得可爱。

    蓝精灵,你这是在等着看戏吗?

    夏优优唇角一抽,对着它翻了一下白眼。

    突然,凌兆天终于开口说话了,幽幽冷冷的语气:“夏优优,这么晚了拿着行李箱去哪?”慵懒的眸子紧紧地落在夏优优尴尬的俏脸上。

    事而至此,夏优优也不想再找借口,直接摊牌,坚决地道:“我要离开这里!”

    凌兆天捉着酒杯的手突然一紧,心底串一股无名火。

    该死的,就这么急着从他身边离开?

    烦躁地喝了一口酒后,似乎只要这样,心底的怒火才会灭了不少, 转而,轻笑了一下,看着夏优优道:“想走?可以!”

    听到这句话,夏优优双眼立刻释放出精光……

    这么好?

    “但是,有条件!”凌兆天勾唇道。

    就知道,这个凌兆天哪有那么好说话,夏优优又立刻如泄了气的皮球似得。

    但仔细一想,这总比一点机会都没的好。

    “什么条件?”

    凌兆天转身从酒柜拿出一瓶酒,放在桌面上,邪肆一笑道:“很简单,把这瓶酒喝完,那么我就放你走!”

    夏优优随即松了一口气,刚才还以为什么难以做到的条件,原来只是喝酒而已,又不是没有喝过整一瓶红酒,当时喝完,还能跟楚瑶她们几个打麻将打通宵呢。

    简直是小菜一碟!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夏优优拿出纸张,写了几个字后,递给凌兆天道:“签名!”

    签名?

    凌兆天看向那手上的纸张,微微蹙角,眸子又紧紧地落回对方的脸上道:“为什么?”

    “为什么?怕你耍赖啊,现在白纸黑字写着,到时候,你想不认账都不可以!”夏优优仰起头看着他,唇角勾起,眸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凌兆天瞥了一眼夏优优,表现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眸子直视窗外,语气冷冽地道:“你可以滚回房间了,以后都不能踏出别墅半步!”

    “我喝!”

    夏优优咬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立刻拿起那瓶红酒,闭起眼睛喝了起来。

    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上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地颤动着,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雪白的脸庞渐渐地染上红晕……凌兆天唇角一勾,眸里闪过算计的光芒。

    不一会,夏优优放下了酒瓶,打了一个很响的酒嗝,看着空荡荡的酒瓶,傻傻一笑道:“终于喝完了!”

    咦,怎么好像有三酒瓶啊?

    又抬起头一看!

    怎么……怎么有那么多个凌兆天在晃来晃去啊?

    夏优优的脸庞红得像个苹果似的,双眼迷离,头越来越晕,脚步也站得不太稳,只觉浑身都感受燥热无比。

    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了……最后只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温热清新的草木气息。

    *

    第二天,夏优优醒来的时候,头伴随着宿醉的晕痛,浑身如被火车碾过的那样酸痛劳累,而且还能感觉到双腿。间有一种异样的痛,粘粘湿湿很不舒服的感觉。

    突然意识到什么……

    夏优优立刻打开被子,一看,发现被子下面的自己一丝不挂!

    “啊………………”失控地尖叫起来!

    又见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浑身只是包裹着一件白色的浴巾,露出性感厚实的胸肌,正悠闲地翻看财经杂志,丝毫没有被这尖叫声影响到。

    “啊……………………”又是一阵子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