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分别被两派人马追杀的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坐飞机到了宿务,只是换了身运动服,假证件里的相片用的是他们在商场拍的贴纸相!

    老千在手机面板划了两划就找到了冯昊飞的位置,莫不是昨晚在冯昊飞身上装了定位。【小说文学网】怎么也想不到那臭小子此时正跟文尼在市中心的一处咖啡厅的包间里享受英式下午茶,还靠窗对着大马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没事儿干似的。

    贺一寒和贝嘉则在对面街的一间民居里用一副街边买来的玩具望远镜监视。哪来的民居?就在刚才贝嘉按响了这家人的门铃,直接塞给主人一叠厚厚的票子,让人全家消失一天,主人家还真一点废话没有就快闪了,俗得可以!

    他们人单力薄,可惜不能报警,菲律宾是文尼的地头,他们只是来公干的外国人,报警谁信?回头把他们关进去来个报假案,完了男左女右,在大牢里被文尼的人干掉,异死他乡。

    “你打算怎么破坏交易?”

    “知道他们货柜位置,上船把货毁了。”她像在说某电视剧的情节。

    “就咱们两个?没人没家伙?”

    她迟疑了一会儿,认真说:“确实太冒险了,不然你留下。”

    “你才留下!”又被小看,贺一寒不爽死了。

    贝嘉心中无奈。

    他坐在沙发双脚搁上茶几,“我说你能不能像个正常点的女人,有钱就逛逛街时尚一点,穿点名牌什么的,别整天打打杀杀。”

    “我呀,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个人,我的梦想只是过平淡的生活,两个人三两个孩子,能吃饱穿暖,有瓦遮头有说有笑,我就很满足了。”

    他不屑斥笑,“作梦呢!别忘了你是王艾莉。”

    贝嘉没再回答。

    时间默默地过去,对面冯昊飞和文尼也不挪地方。昨晚通宵没睡,贺一寒无聊着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窗边的贝嘉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他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沙哑问道:“几点了?”

    “九点多了。”她没动作,“桌上有外卖,吃点吧。”

    睡了两个多小时贺一寒饥肠辘辘,喝了口可乐,拿起汉堡包三两口大咬起来,边问,“咱们到底要监视到什么时候?有用没用?”

    贝嘉仍然举着望远镜看着对面街,“他们打算用人潜水把货运出来。”

    贺一寒触电似地翻地身来冲到窗边,抢过她手中的望远镜皱着眉瞅着对面,“你怎么知道的?他们说了吗?你懂读唇嘴?”

    贝嘉也没抢回来边收拾着东西边说:“一会儿跟你解释行不,咱们现在得赶紧走。”

    “被发现了?”

    “那倒没有,刚才文尼的一个手下带着个铝合金的箱子外出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去一号码头,跟着他就可以知道货在哪条船上。”

    两人飞速跑下楼,见那人坐上黑车走了,贺一寒想拦一辆计程车追却被贝嘉拉住,“别叫车,这附近都是他们安排的眼线。”

    “人跑了都!”

    贝嘉四下看了看便拉着他走进隔壁一车道宽的巷子,这人少又多弯道,不易被察觉。前方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银色小轿车,她小跑过去,随手拉起路边一根插着铁棒的撑太阳伞用的硬水泥墩子。

    贺一寒正纳闷她要干什么,下一秒见她一鼓力气用了全身的肌肉,高举起水泥墩子,使尽力气朝车头砸下去,“砰”一声巨响除了车头的钣金有点变形,其它没动静,她接着又来了一下,这次动作幅度更大,力气更大。

    同时只听闷闷的一声“唪”,里面的安全气囊全部打开,车门锁也应声打开。

    贺一寒这才明白过来,吃惊得他嘴巴张成个o,这样偷车也行?!真俗真暴力!没点技术含量。

    她喘着粗气,猫进身子扯掉气囊坐上了驾驶位,从底下拉出电线,简单擦两下造成短路,车子“呜呜”就启动了。抬起头来正好对上贺一寒惊讶的目光,她尴尬解释,“十八岁的时候砸一次就能打开,还不带喘气儿的,所以女人十八一支花真没错。”

    人家这句话不带这么用地,谁关心她十八岁时都干些什么勾当,贺一寒该笑好还是该不理她的好,郁闷之中车子像支离弦的箭冲出马路。

    车子开往码头的方向,他们很快就跟上了那部黑车。

    “你到底怎么看出来他们取货方式的?”

    她呵呵笑两声,“说穿了也没什么,你休息期间我拿了你的手机,乔装成咖啡厅的服务生接近他们。”

    贺一寒挑了挑眉。

    她摇摇头,“他们不让任何服务生进入包间,唯一的机会只有在房门开合的瞬间,我假意摔倒进去,同时将事先拨通的手机甩在椅子底下,于是他们后来的谈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摔进去的是我的手机,我的手机装有自爆程序,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老千婆子侨装打扮后也许连他也不定能认出来,更何况那两个人,这老千婆子的行动力果然惊人。

    车子果然来到了港口,远远看见那人在港区外下了车跟一名海关说了两句什么,完后另外搭车进了港区直奔一号码头。

    夜色已深港口里灯火通明,贝嘉两人在稍远一些的距离爬上一层集装箱,躲在二层的集装箱阴影后面,俯视监视着前方的一号码头,码头边上已经停着一条远洋货轮,工人们忙活着,几台设备呜呜作响,好几个海关在现场监管。

    “不说四点吗?”

    贺一寒拿过望远镜来看,分析道:“应该不是这条船,你注意看,海关更关注的是码头的动静,所以这条船应该刚刚装好货准备起航,咱们的那条还没来。”

    贝嘉这才松一口气,称赞说:“一寒,你对这行好像挺熟悉,把你调去dg远洋集团做老总,我看一定行。”

    “就你事儿多!”知道她在开玩笑的,贺一寒也不深究。

    她随意说着,“你还别看不起dg远洋,那地方连我都够不着,你想去也去不了。”

    “什么意思?”

    她叹口气,“我也很想知道什么意思啊。”

    远洋轮静悄悄地开走了,设备停了,码头上的海关和工人慢慢地都走了回去,现场顿时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