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贺沉的忽然出现,萧潇除了最初有几分不自在之外,其它时候都应对得体。(小说文学网)几人一起用过晚餐,温晚和贺沉一道离开,两人这才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到了地下停车场,温晚自己拿了车钥匙,贺沉也自觉地坐进副驾。

    这一路谁也没主动提起助听器的事儿,可上车之后温晚便再也装不下去了,她坐在那握着钥匙的手都在发抖,好几次都没能将车打着。

    贺沉伸手握住她的手背,无奈叹了口气:“你别乱想。”

    这如何让她不乱想?他正是男人最好的年华,以前那般地高高在上,眼下却变成了伤残人士,而且这一切究其根本还都是因为她……

    温晚控制不住,转过身来难受地看着他:“是暂时的,会好的对不对?”

    贺沉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会才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我还能看到你,也能听到你说的每个字,这就够了。”

    道理她都懂,可是怎么能没有一丁点触动,光是想象他当时的伤势严重到何种地步就全身都疼了起来。

    “当时,伤的很重吗?”

    贺沉感觉到胸口有滚烫的湿意,覆在她后脑的手不禁用了点力,知道不告诉她她会脑补的更厉害,良久才低声回道:“伤到了头部、还有腿,但是不要紧,都好了。”

    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让温晚的眼泪流的更凶,怪不得他当时死活不见他,如果运气不好,说不定现在真的就天人永隔了。

    “骆芷龄忽然毁约,她想救走周显声,不然我绝对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不过现在周显声因为官司缠身很难再入境,骆芷龄保证他不敢再接近你,我也不会再给他机会。”他安慰她,却一点作用也没有,温晚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关心这些?

    贺沉看她哭起来没完,心里又酸又感动,扣住下颚将她一张小脸缓慢抬起,唇-瓣覆了上去。

    酸涩的泪痕都被他一点点吮-掉,轻盈的吻滑过眼睫,最后落在了她哽咽轻-喘的唇上。

    实在太渴望她的味道了,分开这么久他没有一刻不在思念她,每天看着她的照片,手指能触到她的眉眼,可是那都不是真的。感受不到她的温度,越看,思念就越加蔓延。

    他贪婪又蛮横地汲取她的味道,丝丝甘甜渡入他唇-舌之间,慢慢发酵在身体里,变成一把欲-望的火苗,烧的他全身的细胞都疯狂起来。

    想要她,想的发疯。

    可是地点不对,他脑子还仅存一丝理智,从她绵软的唇-瓣中退出,带起一缕晶莹的银丝,濡-湿的四片温-软,发出依依不舍的分离声。

    她脸红的可爱,一双乌黑的眸子里还有未来及褪去的湿意,这副样子真想让人狠狠地……

    他抬手替她揩去唇上的水痕,故意凶狠地样子:“再哭,晚上弄死你。”

    温晚咬唇瞪着他。

    就是这副不高兴的样子也让他心眼发-酥,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将她推开一些:“回家。”

    温晚一点儿也没觉出他的异样,还是执拗地追问:“我明天陪你去看看,我认识神经方面不少专家,总会有办法的。”

    贺沉轻抚额头,握住他的手放在腿-间:“温医生还是先帮我看看这里,好不好?”

    温晚手指一颤,那物醒的太快,狰狞着咆哮着,脉搏还在突突跳动,生怕她感应不到,还在她掌心用力抬了抬头。

    她又羞又恼,却没马上甩开他,而是学他的样子流氓一次,指尖收紧,反而将那玩意抓的极牢。

    贺沉闷哼一声,眼底的黑沉又深了几分,略微震惊地瞧着她。

    这女人不知是不是有意的,上上下下地抚-弄几次,最后还用指尖弹了弹。她看他一眼,眼角净是风-情:“你确定……光是看看就好了?它看起来好像很精神。”

    “……”

    等车子驶出停车场,被风一吹,贺沉的脑子才猛然清醒过来,他刚才是被这女人给调-戏了?!

    行,出息了。

    -

    回的是温晚的公寓,在超市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这人一身的风尘仆仆,看样子是刚赶回来的。她有心让他休息,可一进门就被人压在了门板上,黑漆漆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开灯,只剩粗犷的气息在耳边游荡。

    “既然你不想光是看看,不如再做点别的,今晚全听你的。”话是这么说,可主动权还是不在她,那气息一路往下,停在了要命的地方。

    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那温温-热热的气息像失乐园邪恶的蛇,游进她最隐秘的部位,肆无忌惮地游曳吞噬,像是要吃了另一个她。

    房间一时只剩她压抑的呼吸,仿佛濒死挣扎一样,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痛并快乐的极致。潮汐退却,她整个都软在他怀里,站不稳,酸-胀的却是另一处,黏-腻腻地让她羞愤不已。

    “你——”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几个月不见,这人竟然比以前还会使坏!太坏了。

    贺沉在她耳边闷闷地笑,似乎非常满意她的反应,撩起白皙的长腿盘上自己精-壮的腰间:“现在才来真的,宝贝儿,抱紧了。”

    久别胜新婚,温晚算是彻底领教这句话了,可是身体不争气,几次之后就败下阵来。她后半夜都在求饶,这人却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手段比以前还厉害,一次比一次发狠。

    就算饿极了,可这也太吓人了!这体力哪像是重伤痊愈,怎么比以前还精神呢?

    温晚都哭了,他还逼她说些羞人的话。

    第二天早晨起床,温晚想起昨夜的疯狂,全身更是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气急之下,张口就朝他下巴咬了一口。男人睁开黢黑的眼眸,片刻的睖睁之后,唇角一弯,掐住她的腰便反客为主。

    “大清早就这么热情,宝贝这么想我?”

    温晚一愣,等意识到一切忽然朝自己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之后,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又被折腾了一上午。

    温晚昏睡之后是被饿醒的,身旁的男人一只胳膊枕在她后颈,另一手却在笔电上忙碌着,深刻的五官在清晨的阳光里格外好看,让她不由有些出神。

    他无意看她一眼,这才发现她早就醒了,忍不住眉眼间又蕴了笑:“想吃东西?”

    这人怎么跟懂读心术似的。

    他一手将笔电合住放置在一旁,侧身拥住她,亲了亲她鼻梁,早晨的嗓音低沉性-感:“已经让人做了,马上就送过来。本该我亲自下厨,可是不想离开你太久。”

    她从没听他说过这么肉麻的话,居然一时不敢看他的眼睛,瓮声回道:“你养伤的时候是不是补偶像剧了,肉-麻死人不偿命的。”

    贺沉笑着,当着她的面就掀开了被子:“我那时候都在做复健,哪有空看那些。”

    温晚看着他背上自己的杰作,脸上又是一热,转移话题道:“看来复健效果很好。”

    贺沉随意穿了睡袍,回身看她一眼,屈膝跪在床沿,一双眼又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

    温晚吞了口口水,移开视线:“干嘛?”

    “小晚马上就二十九了,我当然得多健身才行。”

    那人说完就去了浴室,温晚瞪着眼想了很久,忽然回过味儿来,这人是在暗示她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吗?!

    明明是他自己太饥渴了好吗。

    -

    贺沉说不想离开她太久,果然一整天都黏在她身边,温晚还记着要跟医院请假,身边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打断她:“老板就在你旁边,准了,想休都久都快要,顺便连婚假产假一起吧。”

    温晚想过他就是新股东,现在亲口得到证实还是有些愕然:“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

    贺沉把吐司递给她,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我贺沉的老婆,难道还要给人打工,要打工也只能给我打。”

    温晚翻了个白眼:“谁答应做你老婆了。”

    贺沉马上看着她:“昨晚做的,难道不是夫妻间该做的?”

    “……”反正她说什么都说不过他!

    贺沉却一本正经地转身看着她,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我找人看了日子,下周一不错,宜嫁娶、宜出行、宜洞-房。”

    这是哄小孩子呢。

    温晚额角跳了跳,弱弱地回答:“今天周四了……”

    “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中式还是西式?”他固执地看着她,完全不理会她的抗议,眼底的热切像是她不答应就要将她绑去民政局似的。

    温晚撑住额头,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贺沉,我觉得结婚的事不着急,现在最要紧的是——”

    “我很急。”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叹了口气:“我们错过了那么多时间,一辈子只有这么短,小晚,你还忍心继续浪费吗?”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温晚拒绝的话便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可是结婚……上次就那么仓促了,这次不该要慎重一些吗?而且眼下最重要的分明是他的耳朵才对。

    贺沉见她迟疑,眼神微微一黯,再开口嗓音渐渐低沉:“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些不舒服,这时候求婚也不够磊落,可是小晚,我不想再挥霍时光,只要你还有一点点爱我,就别再推开我好吗?养伤的时候看着冯爵发来的照片,无论顾铭琛也好,其他男人也罢,我嫉妒的发狂。”

    温晚愣愣地听他说着,没想到他会这么想,这么没有安全感。看他那副可怜的语气,她既难以置信又有些不可思议,急于辩解道:“贺沉,我——”

    她的话没说完,贺沉的手机就响了。

    他拿起来看了眼号码,眉头微微一蹙,温晚直觉是件麻烦事,果然看他接起来之后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等他挂了电话,温晚还是没忍住问道:“出什么事了?”

    贺沉眼神尤为复杂,却没怎么犹豫:“蒋赢在狱中出了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