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 )    林子航在做了个噩梦后醒來。郑重其事地跟秦雅芙谈不要孩子的问題。

    他的眼神恳切。情深意重。这让秦雅芙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不能生育的问題影响的并不光是她一个人。这份焦虑还在不知不觉当中蔓延到了林子航的身上。他平时费尽心机安抚自己的同时。其实内心也早已焦躁不安。

    平时很少做噩梦的人竟然会在伏案小憩的时间里做出那么揪心的梦。以至于醒來后还忧心忡忡。看來都是自己惹的祸。

    面对林子航的深情。秦雅芙除了用力点头答应不再提那个话題之外。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來安慰他。

    记得她在刚结婚时。就曾经感叹过: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经li 得越多。秦雅芙依然只有这一句话可告诫自己。好好待他。拿出全部的心思來爱他。以对得住他的一片痴心吧。

    林子航看到妻子点头。终于放下心來。说不清他是借梦撒娇。还是真的得到解脱了。不过松懈下來后。看起來反而满面疲累。

    “你躺下。我给按按头吧。”秦雅芙自从学会做美容后。顺带也开始研究保健穴位。她最近时常给林子航做做按摩。手法越來越纯熟。也越來越让他满意了。

    “雅芙。给我唱首歌。”林子航在舒服享shou 的同时。提出了要求。

    应时应景的自然是那首《最浪漫的事》。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你希望我越來越温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这首老歌从发行开始。传唱多年。依然是情人间最温馨、甜蜜的幻想。而于林子航和秦雅芙來说。当然更是最美好的期望了。两人经风历雨多年。最dà 的愿望就是这么安静、温暖的相守下去。

    秦雅芙轻轻柔柔的嗓音把这首歌唱得很是动听。林子航闭着眼睛沉溺在歌词的意境当中。身心放松后。渐jiàn 地。他再次进入梦乡。秦雅芙重又给他盖好毛毯。由着他休息。这阵子。他太累了。

    等到鸡汤熬好。秦雅芙关了火。回到沙发前。看着熟睡中的男人。秦雅芙的心里一片安宁。这张脸好看得让她感到不真实。曾经在少女时代。对未來丈夫的向往都远沒有他这么完美。

    老话说“男怕入错行。女错嫁错郎”。秦雅芙此生所嫁。最是正确无误的人。她除了好好珍惜。哪里还再挑得出别的毛病來。

    当林子航一觉醒來。发现妻子搬了把椅子坐在自己身边。正在看书。伸了个懒腰。嘀咕了一句:“好饿啊。”

    “当然了。都八点多了。”秦雅芙放下书。拉他起來。

    “先去洗手。我马上盛饭。”秦雅芙吩咐道。

    “好。”林子航洗了手出來。秦雅芙已经把碗筷放到了桌上。打开汤碗盖子。鸡汤的香味儿便飘了出來。

    “好香啊。”林子航笑嘻嘻地。刚要动手盛汤。却被秦雅芙制止。

    “别动。”她笑得眉眼弯弯。柔声道。“我來。”

    说着话。秦雅芙动作麻利地用勺子盛好汤。再把汤匙放进碗里。双手递给林子航。毕恭毕敬地说:“夫君大人请用。”

    “嗯。你喂我吧。”林子航煞有其事地指挥道。“我嫌端碗辛苦。”

    “臭美。”秦雅芙笑着嗔怪了一句。却真的舀了一匙汤放到嘴边吹吹。感觉温度合适了才送到他的嘴边。

    “这样你可满意。”

    “还不够满意。”林子航故意笑得邪恶。撇着嘴刁难道。“汤匙太硬了。你用嘴喂我吧。”

    “呸。”秦雅芙终于憋不住笑意。顺手把汤碗放到桌上。叉着腰凶巴巴地说。“爱吃不吃。”

    “不吃也行。”林子航起身揽过秦雅芙。将她抱坐到自己身上。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毕竟鸡汤沒有人肉好吃……”

    “你别沒羞。睡了那么久。人家都等饿了。”秦雅芙边躲避他的“侵袭”。边抱怨道。

    “傻瓜。你不会先吃吗。”林子航听说她一直等自己。难免心疼。忙放开她。把椅子拉到一处。两个人挨着吃了饭。

    饭后。秦雅芙依然不让林子航收拾。朝他妩媚一笑:“最近你太辛苦了。家务活我來做就好。”

    林子航很不习惯。坐在一旁看着她忙里忙外。既心疼又欣慰。原來。他一直小心呵护的人也已经成长。不再只会哭鼻子了。

    秦雅芙收拾完了。回头看见自家男人望着自己傻笑。美丽的眼睛眨了眨。朝他做了个鬼脸。把厨房的门拉严后。主dong 坐到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歪头问道:“想什么呢。那么专注。”

    “‘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我老婆越发能干了。”林子航蹭了蹭她柔细的脸颊。深深吸了口气。“我都快要适应不了了。”

    “还不是你总是对我这么好。我不得不学习做个贤妻……嘛。”秦雅芙差点儿冲口说出后面的“良母”两个字。总算想起之前答应过他的禁忌。便强行收住话头。

    “你本來就是我的贤妻。”林子航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却不点破。只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对你好。是我愿yi 的。不需要你同等的回报。你的工作不轻松。接手的时间又不长。以后不要总琢磨着做家务。多休息。把身体养好了。才有精力照顾我……”

    林子航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上。于他來说。她最能让他吃得饱的自然不是一顿饭的问題。

    秦雅芙却忽然想起件事來:“对了。明天是丫丫的生日。我每年都去她家里陪她一起过。今天早shàng 。我和妮子都通过电huà 了。你明天晚上……”

    “明晚估计够呛。”林子航抬头看了眼时间。摇摇头。“今天的活儿耽误下了。明天还得补上。你自己去吧。记得不许喝酒。吃完饭后。让她老公送你到楼下。你给我打电huà 。我下楼接你。”

    “好吧。”秦雅芙了解他。如果不是实在忙不开。他才舍不得让她自己出去呢。便乖乖答应下來。

    第二天早shàng 。秦雅芙被闹钟吵醒。感觉身上懒懒的。自家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对她太过贪恋。总是忍耐几天后。就得爆发下才得安生。

    昨晚吃完饭后。林子航借口困倦。早早shàng 了床。却哪里肯放过秦雅芙。缠绵绻缱半宿。她感觉只一合眼睛。天就亮了。而且窗帘射进來的光比每天都亮。她看看闹表。却是跟每天一样的时间。

    就在秦雅芙把闹表放回床头时。忽然意外发觉身边沒有人。那个天天禁锢着她。不许她随便乱动的人哪里去了。

    秦雅芙下意识地叫了声:“子航。子航你在哪儿呢。”

    叫了两遍。并沒有人回应。这让秦雅芙不安起來。一大早shàng 。他能去哪里。出去买早饭了。这么冷的天。还不如热下昨晚的剩饭呢。总比出去吸冷气强吧。

    秦雅芙一面责怪着他不爱惜自己。一面穿上衣服走出卧室。

    这时。放在茶几上的电huà 响了起來。

    秦雅芙听到是自己的手机铃声。便拿起來。却惊yà 地发现。居然是林子航打來的。也就是说他还沒有回到家中來。

    她皱着眉头接起來:“子航。你在哪儿呢。”

    “起床了吗。”林子航的声音听起來很是兴奋。

    “起了。干嘛。”秦雅芙满心的不高兴。真想骂他几句。每次折腾够了自己。他反而跟大补过一般。精气神儿十足。竟然好意思问自己起沒起床。

    “那你穿上羽绒服。打开阳台窗户。”能够感觉得到。林子航的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好吧。你等着。”秦雅芙有些意外他的要求。却也无条件接受他的建议。穿上羽绒服來到阳台。

    打开窗户。一股冷风吹进來。但秦雅芙同时也注yi 到外面一片白茫茫的。竟是下雪了。难怪刚睁开眼睛时。感觉外面的天光那么亮。

    秦雅芙探头出去。就见林子航站在楼下一个冰雪美人的身后朝她挥手 。

    所谓的冰雪美人。是一个真正用雪堆起來的女人形象。

    这个雪女人有头。有脸。有眼睛、鼻子和嘴巴。甚至还捏出了耳朵。在她的头顶处。用树枝编成个花环戴上。很有女神范儿。

    她修长的脖子笔直地挺立着。双肩的宽窄比例也很合理。两只手臂向内弯曲置于腹前。双手捧着一束不知从哪里找來的枯花。

    最有意思的是女人微微凸起的胸部也被设计出來。并在胸前压进qu 一条带有曲线的墨绿色带子。形成低胸晚礼服的样子。再往下就是纤细的腰身。搭配蓬起的长裙子。

    这个堆出來的雪人简直就是个做工略显粗糙的雕塑。估计如果再细加工下。也是件不错的工艺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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