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发生矿难干啥要设这个怪东西?应该从安全问题上找原因吧?”

    王家国摇摇头:“我知道你们这些大学生什么事都想用科学真理来解释,但有些事还真不是我们现在掌握的科学知识能解释的。你们是没亲身经历过,在远林,凡是亲身经历过那次灾难的都知道,那个外地的年轻小伙,是个神人啊!”

    “当时远林矿业还没开发旅游,地处偏僻山区,只夏天的时候会有些县城和市区的人来这里避避暑。那年轻人也是夏天的时候来的,没像其他来避暑的城里人一样住农家乐,而是背了个包就睡在了山魈庙附近,天天绕着远林附近的几十块老界碑石转悠。”

    “几十块?”庄轶疑惑道,“你是说三百多年前的老界碑石有几十块?”

    “是啊,绕着远林围了一圈,具体数量没谁说的清楚,但至少也得七八十块吧。”

    庄轶眉头轻轻皱了皱,脸上现出思索的神情。也许他一开始就想错了,老界碑石上的血符箓不比能量真空结界符,符为阵眼,界碑石符箓恐怕是符阵的边界。

    又想起在矿山博物馆区看到的关于界碑石的介绍,称其是守墓山魈守护墓穴之门的辅石,难道这个以整个远林地区为界域的符阵,阵眼是墓穴之门?

    此时又听到王家国道:“那年轻人在远林外边界研究了好些天老界碑石,然后就冲到了远林矿业的大楼,说什么新发现的矿脉带不能挖,必须马上制住。唉,那个时候谁信啊,都以为年轻人疯子说疯话呢,没想到没过几天时间就出了事。”

    果然是了。庄轶心道,那年轻人是巫觋,通过老界碑石的排布,推算出了阵眼位置,一瞅傻了眼,阵眼附近正在挖矿,阵眼被破坏,符阵就失效了,所以才赶紧阻止。可是三百多年前的那个巫觋,为什么要在远林布下这么大手笔的符阵呢?

    “出事之后,一些救援队员下去救人,也没上来,大家都急啊。后来那年轻人来了,冲下矿洞,进去之前警告所有人不能再下矿洞了,大家也吓到了,在地面上等消息,果然见年轻人救上来几个救援队员和几名矿工,这些就是唯一的活口,其他人都死在下面了。”

    王家国叹了叹气,又道:

    “当时有人想人虽然死了,但尸体要挖出来啊。可矿洞一直在塌,站在地面上都能感觉到脚下地层一直在震动,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摇山似的,唉,那个时候大家都很害怕,说起关于守墓山魈的传说,提到一旦墓穴之门打开,灾难和噩梦就会降临远林,都说挖的这个矿洞惹怒了守墓山魈,一时间全觉得远林完了。”

    “年轻人也觉得很奇怪,拼命问有没有人从下面带出来了什么东西,但没有人应声,你们也知道,被救上来的人全迷怔怔的,神智不清,根本记不得在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年轻人一边叫人搜身,一边让矿长带人马上弄四十九块界碑石来。虽然大家都不知道年轻人要干什么,但紧急时刻只能唯他马首是瞻。四十九块界碑石很快运来,年轻人直接咬破手指,在界碑石上划了些稀奇古怪的纹印,然后又在纸上画了一张图,让矿长带人照图上所标注的位置深/插四十九块界碑石。那些界碑石一插进土里,嘿,地下居然就没再震了!你们说离不离奇?”

    方佑宁和几个东大的妹子已经听得一愣一愣的了,庄轶知道这是巫觋布阵,没有震惊,对面的张梓墨也神情平淡。

    庄轶非常好奇符阵镇住的是什么,但王家国显然也不知道,他改问另一个问题:“你说年轻人怀疑有人从矿洞下方带出来了什么东西,你们后来搜到了吗?”

    “没有啊。”

    “他有没有形容是什么样的东西?”

    “听说是一块白色的石头,像鸽子蛋那么大。”

    干!庄轶忍不住心里骂了声。鸽子蛋大小的白色石头,不就是说的他背包里那颗白石头吗?还果然就是从远林被人带出来的。可是当时没人搜到,为什么二十多年后又出现在了盛名湖底?看黑铁碎片遮掩摆布的样子,分明是有人藏在湖底淤泥里的。

    白石头来自矿洞地层,他想获得冥文石的线索,看来要设法下一回矿洞才行,下去之前得尽可能摸清楚下面是什么东西。

    庄轶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一点,那年轻人不是远林本地人,信仰守墓山魈的可能性很低,要真说了墓穴之门的话,怕是那矿洞尽头,真的是一个墓穴的大门口。

    “当时那个年轻人阻止下挖的时候,说的真是‘启开墓穴之门’?”庄轶问王家国道。

    王家国似乎觉得眼前这高高壮壮的男生揪着这个问题问很奇怪,疑惑地瞅了瞅庄轶,点头道:“差不多吧,虽然原话不是这么说的。”

    “原话是什么?”

    “他说‘别再往下挖了,会挖到墓门的!墓门一打开,远林就要完了!’”

    庄轶眼睛一亮:“你确定?”

    “确定。我可是亲耳听到的,当时我们几个小孩就在大楼附近玩,那年轻人被保安硬拽出来时,嘴里一直嚷着这句话,后来就发生了矿难,我印象深着呢。”

    果然是个古墓,而且极有可能,古墓就是整个远林符阵的阵眼!

    他需要找到那座古墓的位置!

    正思索间,庄轶觉得一道打量的视线始终锁在自己身上,看得他有些不舒服,抬头,却见是王家国正皱眉瞅着他,嘴里不住嚷着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庄轶看了看自己身上,没什么异常,背包里那颗白石头也在木盒子和黑铁碎片里躺得好好的。

    王家国盯着他的脸:“我刚还没发现,这么仔细一打量,小伙子,你和那个年轻人长得挺像。”

    庄轶一愣,摸摸脸颊:“大众脸?”

    王家国摇摇头:“不知道,反正很像,不过那个年轻人高高瘦瘦的,你么,嘿嘿……”

    庄轶黑线,叉连对比个也要拿我块头说事。

    方佑宁则干脆问道:“像?难道是亲戚?王哥,你说的那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名字啊……我记得薛家那个疯女人当时喜欢跟在年轻人后面叫庄哥哥。”

    “唉玛!姓庄哎!”方佑宁激动地拍拍庄轶的背,冲王家国道,“王哥,我这兄弟也姓庄,快想想快想想,叫庄什么?”

    王家国似乎在绞尽脑汁回忆:“……薛家老头好像叫过他小游。”

    咯噔!

    庄轶心脏颤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小游啊……那多半不是庄游,就是庄小游,或者庄什么游。”方佑宁推理道,望向庄轶,“弥勒轶,你家有没叫这些名字的?”

    庄轶极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想方设法不让其他人看出他内心激烈的情绪,可是他心里却在冲天咆哮:

    尼玛!当然长得像!

    他老爸就叫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