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么快都等不及了,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心性沉稳的人呢。”维枫莞尔一笑,他和珈蓝并不着急,因为屋子内不断波动着的正是维杨的气息。

    就算是成为人类,曾经是神界第二高手的维杨,也是佼佼者,何况他的身边,还有一只能吃贪睡的小母龙呢。

    “轰——”一声爆破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窗子上的琉璃玻璃因此粉碎,颜色各异的碎片爆裂开来,散落一地。紧接着,屋内传来的一个女人轻微的几声闷哼。

    “呃——”显然,是受了什么伤,而且这伤势还不轻。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威压便从屋内蔓延了出来,伴随着黑色的光芒。维枫和珈蓝知道,这便是维杨真正发怒了。虽然这个曾经神界的殿下并不是什么仁善之辈,但是在哥哥这么多年的熏陶下,也学会了隐忍,遇见什么不平的事,最多也就是斗斗嘴皮子罢了。

    可是现在连斗气都是放出来了,虽然并没有百分之百的释放,最多只是释放出了三分之一而已,但是在这座城市,已经形成了很大的能量波动,想必方圆几公里之内的强者们都能够感应得到的。

    “你弟弟,真是太烧包了,对付一个七十级的人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吧?”珈蓝眉头微皱,这一路他们一方面是探查黑暗神殿在各个地方的残余势力,另一方面也是想放松一下,游山玩水而已。可是刚在这个城市落脚,城外的战斗刚刚结束,这城内又产生这么大的能量波动。

    看样子,在瓦勒城内不能长久待下去了……

    维枫一笑:“这是我们家的传统。”

    珈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郊外那场战斗那炫目的技能,的确是够烧包的,这一对兄弟还真是孔雀——自作多情呢!

    两人缓缓走进屋内,果然,一切没有出他们的意料。

    大厅之内,几个黑衣人被打的东倒西歪,摞成一个小型“金字塔”。仔细看去,这些人的脸上无一没有被一拳打碎鼻梁,满脸的青紫色瘀伤不说,已经看不清楚的鼻孔之处更是缓缓向外流血。

    但是珈蓝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维枫一笑。

    这血液,是红色的。说明没有经过任何的洗礼,这就说明,这事情之中虽然有所误会或者曲折,但最起码这些人的心性还都是正常的。

    坐在金字塔对面的桌子上,翘着二郎腿的,正是维杨。他一洗黑袍,显得桀骜不驯,正单手端着一坛子好酒,往嘴里灌着。

    黑色斗气已经在刚才女子闷哼之后收了起来,此时的维杨坐在那里,一丝斗气也没有,但是却显示出无比的威严和戾气,好似瞬间就能让任何人死去一样。

    而坐在他对面地上的,已经只能靠一只手支撑地面,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的,正是轻飞。

    她的脸色惨白,身上的青色长袍已经碎成了一块一块,好似无数把飞刀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一样,除了脸颊,浑身上下无不是细小的伤痕。她是不是抽痛着,一看便知有多么的疼痛。

    珈蓝进入屋内,轻飞先是一惊,然后颓然望着地面,一脸绝望的样子。

    “哥,珈蓝,你们回来了。”维杨道,然后猛然将一坛子酒汩汩灌进嗓子眼中,然后不由得赞叹了一声,“好酒!就是被这迷人心智的药,给污染了,否则会更加清冽甘甜!”

    珈蓝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用不用这么洒脱啊!用不用这么不羁啊!一边把人家下了蒙汗药的酒都给喝了,一边还在这里装令狐冲一样,真是欠揍!

    看来把糖糖交给这样的人,还是不太放心啊!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

    珈蓝已经全然忘记了虽然长了一张和维枫一样妖孽的脸,但是他的年纪已经上万岁了。

    “行了,维杨,别喝了。”维枫并没有着急让维杨解释什么,他的性格就是这样,闷骚的要死。已经如此明显的局势,还要解释什么呢?

    “哥,这可是好酒啊!咱们从黑暗神殿出来之后,可好久没有喝过这样的酒了,你来尝尝吧!”维杨将酒坛子递到了维枫的手里。维枫没有多说,借过来之后一饮而尽。

    这两个烧包的兄弟!让你们过来摆造型的吗?

    珈蓝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面对着已经惊慌失措,仍然瘫坐在地上的轻飞。

    “轻飞,这是怎么了?”珈蓝明知故问。

    “会长……”

    “既然还认我是会长,怎么会和我的朋友动起手来?”珈蓝这明显是在护短的说法,现在的状况十分明显,明明就是轻飞一边吃了亏,可是珈蓝居然怪罪她和自己的朋友动手。

    是啊,你朋友是动手啦,可是他毫发无损,你再看看我们呢!轻飞暗自腹诽着,却不敢多说。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珈蓝坐下来,环视着依旧低调而奢华的四周,该死的,连椅子的坐垫都是沙图什做成的,好似这东西完全不要钱一样!太奢侈了!

    “会长已经看见了,我也无可辩驳。”轻飞颓然一坐,但是仍然傲气十足,“正如会长所见,我就是借着商会的名义开黑店的!借机敛财,这些年也算是积攒了不少财富。”

    珈蓝莞尔一笑:“然后呢?”

    “我……觊觎会长您的朋友身上的钱财,趁着您二位外出,我便偷偷将亲信一众召集而来,想要侵入您的房间偷些东西,谁想到……您的朋友确实实力超群,我们只能落败。”轻飞仍旧面不改色,诉说着,好似在讲一个故事一样。

    “然后呢?”

    “然后……您就进来了……”轻飞小声道。

    珈蓝微微一笑,看着躺在她后面横七竖八,正在哼哼的几个大汉,一丝不屑挂在了脸上。

    都是千年的狐狸,和我玩儿这聊斋,你还嫩了一点儿。自打前世就生活在这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世界之中,想和自己玩而这样的心眼儿,轻飞实在是太嫩了。这一套谎话根本说不通啊!

    “说实话吧。”珈蓝笑着道,“趁我还没发脾气。你已经知道了我朋友的实力了,我要告诉你的是,在我们一行四个人之中,他的实力是最为不济的,你还不说实话吗?”

    此话一出,轻飞浑身颤抖了一下,眼神中露出绝望的样子,看上去是那么惹人怜爱。但是在一边的维杨却一口酒碰了出来,黑色的袍子顿时湿透了,刚要张嘴骂珈蓝两句。

    可是转念又一想,我靠,她说的没错儿啊!然后便颓然坐在那里,一脸的失落。

    轻飞双眼流出两行清泪,看上去那样的楚楚可怜。想必若是一般的男人见到了早就已经心被融化了吧。能在这样一座凶险的,甚至有黑暗神殿势力的城市站住脚,这样装可怜,也是必修的功课。

    可是就算你是奥斯卡影后也好,珈蓝依旧冷冰冰。

    “说吧。”珈蓝下了最后的通牒,“我没时间看你在这里演戏。”

    轻飞身体一颤,低声道:“会长会饶我们性命么?”

    “看心情。”珈蓝随口答道,然后就漫不经心地摆弄起旁边桌子上的桌旗来。“也看你能不能说出我想听的。”

    轻飞见珈蓝软硬不吃,只得低着头,低声说道:“若不是我无缘无故被贬斥到了这里,我也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愿闻其详。”珈蓝心不在焉,翘着二郎腿摘下一边果盘内的一颗葡萄,送入嘴中,品味着那样的甘甜。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是想做给轻飞看:你不过是个小角色,完全不在本尊眼中罢了。

    “当初被贬斥到这里,分会几乎处在停滞的状态,没有任何支援。眼看分会就要油尽灯枯的时候,有人愿意来帮助我们。”轻飞小声说道,故意把关键的地方一笔带过。

    “然后我们得到帮助之后就开始发展,除了白天经营一些正当生意,包括前些年已经荒废了的拍卖场,和这座并不赚钱的酒楼,夜晚来临之际,便凭借自己的实力,做些暗杀的勾当。”

    珈蓝微微皱了皱眉头:“雅蓓是何时将你流放到瓦勒的?”

    轻飞一愣,没想到珈蓝会这么问,但是随即说道:“大概是在几年前,属下还在阿勒锦的时候。”

    “那又是因为什么将你流放到这里?”珈蓝接着问,步步紧逼。

    “因为……雅蓓怀疑属下挪用公款,中饱私囊!可是属下并没有啊!当时我只是天使精英团小小的一名天使,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偷东西呢?”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进入天使精英团的?”珈蓝接着问。

    “大概是五年前……”

    珈蓝闻听此言,手中的果盘重重扔在了地上,顿时四分五裂,其中的水果已经被砸成肉泥。

    “死到临头还没说实话吗?五年前天使精英团还没有在我女儿的接管之下,那时的钱多多商会会长正是刚才与你打斗的男人,你居然不认识,而且还对我说谎!说!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妖孽!要冒充我的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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