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小崽儿头天上学,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但还是极有礼貌地跟大家一一别:“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们见,爸爸见!”

    刘慈祥地笑着,站起来跟俩儿子挥手:“好,见见,乖乖……”

    话没说完,史良娣已经拉着俩儿子扭头出门,也不向刘看上一眼。

    刘的双手,登时僵在半。勉说出“听妈妈话”几个字,目送史良娣出门,脸上僵住的笑,变得比哭还要难看。

    毕晶大惊:“都十来天了,还没搞定呢?”

    刘颓然坐回小马扎,抱着脑袋沉默下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毕晶也顾不上细问,直接出门开车。可等

    他送完孩子上学,顺便送史良娣去饭店,转了一圈回来,一个小时都过去了,家里都拾得干干净净了,刘还同一个姿势,在马扎上窝着一动不动呢。围没上班的几个围着,正在做他的思想工作,可是无论说什么,这厮都一言不发,满脸苦涩。

    “胖子回来了!”一屋子人见毕晶进门,眼睛都猛然一亮,跟见到救星似的,母老虎更是兴奋大喊:“胖子快来!”

    “干什么?”毕晶明知故问瞪了母老虎一眼,施施然踱到刘面前,拽了把凳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咋回事儿啊刘总?都这点儿了还没上班去呢?”

    “你见过点上班的高啊?”刘也不抬头,“**丝死社畜,一边呆着去!”

    “咦?胆儿肥了,出息了?都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了?”毕晶满脸惊讶,对母老虎一摊手,“这不怪我啊,是人家嫌咱层次,不乐意跟社畜说话的……”

    话没说完,刘忽然一哆嗦,跳起来抓住毕晶,满脸惊喜,说话却带着哭腔:“胖子?老毕?你可回来了,救救我? 帮我想个辙吧……我实在不了啊……”

    “靠? 你属狗的啊,脸说变变的?”毕晶那张脸呼啦拉下来了,“我是个社畜? 哪儿有资帮你啊? 你不高吗?找你手下去啊!”一扭头对母老虎:“媳妇儿,咱今儿陪观音姐姐去哪儿逛逛,想好没?”

    “是我不对,我不对,我昏了头? 我有眼不识金镶玉!”刘轻轻在自己脸上征抽了两下,随一脸严厉,环顾四大声喝:“谁!是谁敢说我们毕哥是社畜? 站出来!”

    “我可当不起这声哥? 你贵庚啊到处人叫哥?”毕晶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嗤”来:“你演? 你接着演!演这么好你怎么不拍电去啊?”

    “演有啥用啊,现在都是看脸的? 你看哥哥我这张丑脸他拿不出去啊!”刘往死里糟践自己,“哪儿比的上老毕你这么英俊潇洒? 健壮多金? 还大仁大义啊!”

    这俩人一吵吵上,满屋子人都抱着膀子看热闹。人人都知,这死胖子这个德,这是纯粹闲得无聊,挑逗刘玩儿呢!也刘身在中什么也感觉不到——恋爱中的人智为零,这位单恋人还不理他的,智早已经在零至负无穷之间摇摆了……

    毕晶斜着眼,抱起大号温杯灌了一口,在嘴里咕嘟两下,噗一声吐出去:“说得跟真的是的——我跟你说,不是我不帮你,可你媳妇儿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主意那么大,惹了她我吃不了兜着走好吗?说了,你是他老你都没办法,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神仙,我这辈子谈过一次恋爱,还是个纯洁小男生,不是恋爱专家好吧?”

    “不行,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见百讨好都没用,刘这脸登时拉下来了——真不愧是属狗的——双手死死拽着毕晶脖领子,厉声喝:“你敢不帮,老子跟你同归于尽!谁让你把老子带回来的?”

    “耍无赖啊?不到你回来你早死得细胞都化成灰了!”毕晶也不反抗,让刘那么抓着,轻松,“你吓唬谁呢?你也不扫听扫听,毕某人什么时候被人吓住过?威武不能屈说得是我本人知吗?吴老二怎么样,神仙!老子怕过吗?”

    “胖子差不多成了,你有完没完?非得人哭出来才啊!”母老虎看不下去了,狠狠踢了毕晶小腿一脚,“帮一个字,不帮俩字,有那么难吗?”

    毕晶哼了一声:“那我要选俩字呢?”

    母老虎抱着膀子冷笑:“你选选试试呗?”

    “妈的你狠!”毕晶哀叹一声,屋子里一个个指过去,“你们啊,一个个的都是大侠贵,最不济也得是个小混混,怎么什么事儿都得我操心啊?我上辈子欠你们的啊?”

    一屋子人登时拉下脸来,齐声:“那是给你脸!”

    只有刘,楞了一下才明白毕晶这是答应了,登时大喜过望,胸膛拍得砰砰响:“好兄弟,够意思!打今儿起,你说什么是什么!只要办成了,我让小宝给你排大宝剑!”

    韦小宝呸了一声:“凭什么老子排啊!”

    刘一摊手:“我是正经人啊,这东西哪有你熟?”

    毕晶勃然大怒,义正辞严地指责刘:“不要妄图用这昂脏东西拉拢老子!”

    母老虎刚满意地嗯了一声,毕晶又哼了一声:“这事儿哪有当着别人媳妇儿面说的?一看没诚意!”

    ……

    一群人闹够了,毕晶才在椅子上做好,肉肉腰里被拧得生疼的肥肉,正正经经:“不过话说回来了,你怎么这么没用啊,十多天了还搞不定?”

    一句话戳在肺子上了,刘长叹一声,头不语。

    “看你这个德!”毕晶鄙视,“你最近工作不挺好的吗,黄总给你开那么高薪水,你没想着示一下你的男子气概,顺便好好讨好一下史姐?”

    “那不一样啊!我挣得是不少,可我们都忘了阿馥是什么人了。”刘闷闷不乐,还带着几分为史良娣分辨的意味,“那可是大户出身,太子妃当了那么多年,什么没见过?”

    ps:下一章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