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看缚灵王有没有这个福气了?岳夫人同样叹了口气。同在离城,也算看着缚灵王长大的,自然清楚他与那位的感情纠葛。然而与那个人终究不会有结果,如果他不知道珍惜眼前人,只会落得两手空的下场。还他们,既然答应了做那个姑娘的爹娘,就不会眼看着她受人欺负。已经有一个女儿被皇室的人欺负死了,这是一个无论如何他们也会保护好的,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他们的这种忧心并没有在慕容锦绣面前表露,那个姑娘,任谁都能看出来,她喜欢缚灵王,对于嫁给缚灵王一事娇羞的同时也欣喜不已,没人会去破坏这份喜悦,只能寄希望与缚灵王,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事后,缚灵王曾想,若是自己早把这句话铭记于心,是不是当初就不会犯下如此大错?然而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也不会有若是,错过了就只能是错的!

    婚礼事宜正在井然有序的办理中,缚灵王英雄救美,救出一段好姻缘,对方不是别人,正式丹北大儒岳太傅之女。这一消息瞬间让之前缚灵王当街抱美人一事得到了佐证。人们都觉着这义举不错,抱得美人归。而缚灵王而立之年还未成亲,想来就是为了等着这位美人归来,一句话来说,姻缘天定而已!

    “一派胡言!什么姻缘天定,他那是……”等我!只是意识到自己所在的位置,看着周围因为她的怒气而微微发抖的一众宫妃,终究吞下了到嘴的两个字。

    “都给哀家滚出去!”华丽的袖袍一挥,年纪轻轻的皇太后冷冰冰的开口道。

    “母后万福金安!儿臣告退!”小皇帝的宫妃们,虽然被无缘无故的迁怒,却没有人敢出言反驳,比她们地位不知道高多少的四大正妃到如今还在禁足,四大正妃的身后家族势力同样不低,而她们,虽说有些势力却不足以影响大局,她们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弃子,如果她们真正惹怒了那一位掌权者。

    “哗啦啦……”出了正宜宫,还能听见里面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众人心中疑惑,到底是什么惹怒了那位?明明只是大家一起说说宫外传进来的八卦。

    “啊……”其中一人突然想到什么,再想到刚刚所说的八卦,突然便白了脸色。

    “李昭仪?”身旁的人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小声的开口试探。

    “没什么!”李昭仪笑着摇了摇头,“突然有些头晕而已!”

    “哦,没什么大碍吧!”知道对方无意多说,只好顺着对方的话开口。

    正仪宫,皇太后的寝宫,此刻,皇太后将看到的可以摔得东西全部给摔烂打碎,什么姻缘天定?一个个散播谣言,都该死!

    “娘娘,这事情还说不准,你莫气伤了身子!”皇太后身旁的女官小心的劝道,她是皇太后的心腹,自然知道太后的想法,想到缚灵王的作为,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怨怼,明知道太后的心思,竟然还搞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是存心让太后不好过么?

    女官这么想,显然忘了何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更忘了当初是谁为了高高在上的地位而抛弃心中所爱另投他怀!许你嫁人生子却不允别人娶妻育儿?这是哪家的道理?

    “说不准?还有什么说不准?你没听说吗?他竟然请了丞相前去说媒下聘,这种事情还能有假吗?”随手将一个价值万金的琉璃花瓶摔打在地,皇太后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他竟然要成亲?他竟然敢背着她娶别的女人?他怎么可以?明明说好了,除非她不要他,否则他永远也不放手,为什么现在却要娶别的女人?不行,“书缘,快帮哀家梳妆打扮,哀家决不能让他娶别的女人!”

    “娘娘!”书缘拉住慌里慌张的皇太后,“娘娘忘了,做任何事情最忌讳自乱阵脚,你这样去,岂不正对了那个女人的心思?”

    “……”望着自己的心腹,良久之后,烦躁的心终于平静下来,皇太后在还算完好的贵妃榻上坐了下来,声音如常的道:“你说的对,是哀家错了!”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她怎么能先乱了呢?

    “那个女人据说是岳太傅流落在外的小女儿?叫岳琳纾?”接过书缘奉上的茶,翘着金灿灿的护甲,皇太后淡淡的问。

    书缘站在她的身旁,知道她恢复了理智,方才小心的应答,“确实如此!”

    “就这么巧?流落在外碰巧被王爷给救了?还有到了离城,为什么不回家,反倒一直住在王府之中?”一句一句的询问,似乎想找到漏洞,只为证明那个女人的费尽心思,现在她大权在握,朝堂之上很多人她都不必在意,惟独这个岳太傅,丹北第一大儒,门生无数,得罪他便将丹北文人得罪了十之八九,因着岳琳琅的事情,岳太傅对她本就存了偏见,她更不能明目张胆的插手缚灵王与岳琳纾的婚事。

    岳琳琅,勤王妃,勤王世子萧珏也就是朝阳的生母,当年,为了救被先皇赐死的勤王,饮鸩而亡。明眼人都知道,这里面少不了她的算计,即便她的目标是先皇后而非勤王妃,然而,勤王却是不可或缺的棋子,所以她没得选择,要想斗败先皇后,登上至高无上的皇后之位,她不介意多搭上几条性命!

    “据说,是……”

    “是什么?”回神,便看见自己的心腹吞吞吐吐的模样,眸光冷冷的扫了过去,既然被称为心腹,就不能对她有所隐瞒欺骗,一切都该以她为先,否则她也不介意把她换掉。

    那样冰冷的眼神,让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一僵,书缘低下头,掩饰眼底的恐惧,她在自己主子身边多年,自然见惯了她的心狠手辣,于是再没有迟疑,便是为她好的心思也不敢存留,果断的开口到:“据说当天岳琳纾便想回家,只是……王爷不舍得,当街又把她给掳了回去!”

    “啪!”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皇太后再次怒红了脸,她怎么会忘记,那日听到传言,宣他进宫,一连剁了四个传旨太监,仍旧没有把人宣进宫来。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皇太后怒急反笑,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如何的绝色能让他堂堂缚灵王如此舍不得!

    “书缘,你去安排一下,哀家明日出宫,倒要见识一下那位美人的风采!”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书缘应了一声,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知道大门紧闭阻绝了外人的视线,那一直雍容富贵的人终于扭曲了一张美颜。

    明天,对,就是明天,她会让那个女人看轻自己的身份,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能够跟她抢人的,那个男人是她的,就算她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想要成亲,门也没有?

    此刻,太傅府,慕容锦绣的院落,送走了岳夫人,慕容锦绣端坐在矮塌之上,看着手中握着的两张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两张分别是岳夫人以及阿蓁拿给她的礼单,作为她的嫁妆。

    当初嫁入皇家,慕容府为了给她傍身同时为了慕容府的颜面,嫁妆自是丰厚,可现如今,看着手上写满了物品名字的礼单,绕是在皇宫见惯了奇珍异宝,也被礼单上的物品吓到手软。

    “怎么了?”突然一道带笑的声音响起,慕容锦绣抬头,便看见一双男装的慕容蓁,倚在门框之上,头发简单的束起,十足一个翩翩少年郎。

    “阿蓁?”慕容锦绣惊喜莫名,自从那日之后,慕容蓁便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便是这份礼单,也是岳夫人代送过来,她还以为……还以为她已经离开了!

    “起码得等你成亲之后再走!”似是猜到她所想,慕容蓁优雅的走了过来,淡笑着说道。

    慕容锦绣点了点头,不可否认,她是期望阿蓁能够留下来的!起码有一个亲人在身旁,看着她走向幸福。

    慕容蓁点头,在她的身旁坐下,事后,她曾万分庆幸,幸好当初自己留了下来!

    “只是阿蓁,你哪里来的钱准备这些东西?”把属于阿蓁的那张礼单递过去,慕容锦绣皱着眉头发愁道。“况且,我也不需要这些,我并不求……,而且我相信,王府不会……”

    “姑姑!”慕容蓁打断慕容锦绣推拒的理由,“我问过这边的夫人们,都说,嫁妆越丰厚,女子在夫家的地位越高,我相信缚灵王以及王府的人会对姑姑很好,但是,姑姑既然嫁到王府,就肯定需要参加贵妇之间的社交活动,我不希望自家姑姑被人欺负!”

    “阿蓁!”眼眶微热,慕容锦绣突然有些厌恶这样的情绪,这种代表软弱的象征,她从来就不是顾盼自怜愁来愁去的人,难道是因为要做娘亲的缘故么?伸手抚上自己的腹部,心中微暖,这个孩子,才两个月大,却惊人的体贴,她没有晕吐,也没有换口,一如以往。

    “对了,这个是给宝宝的礼物!”慕容蓁从乾坤珠内取出一枚琥珀珠的吊坠,“这是辟邪珠!给宝宝……”

    “怎么在你这里?难道……”

    “嘘嘘嘘!”慕容蓁竖起手指打断慕容锦绣的惊讶,“秘密!”

    慕容锦绣莞尔一笑,想起郁南皇宫里的那些遭遇,笑的越发的灿烂,显然,她也不是啥善良的人类,看见讨厌的人过的不好方才越发的高兴,那积累了皇室几代人心血的藏宝阁,堪比国库的价值被人盗了,没想到竟然是自家侄女的杰作,想到当初,自己差点头发不保,若不是叶菊帮忙掩护,她也要被剃成光头了!

    “你替宝宝收好了!”慕容蓁将辟邪珠塞到她的手中,“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不一定赶得过来!”

    “谢谢阿蓁!”对于这个侄女,慕容锦绣都不知该如何表达,其实简单的一句谢谢并不能表达她的心意,然而……

    “我们不是一家人么!”慕容蓁淡淡的道,一家人不就是相互扶持相互帮助的么?

    “嗯!”慕容锦绣点了点头,终是不再道谢。

    送走了慕容蓁,慕容锦绣盘点自己的嫁妆以及成亲那日会需要的东西,将要准备的东西写在纸上,打算明日去集市上走一趟,自从来了太傅府,几乎便没有出门过,也再未见着那个男人,许多婚事上的事宜,都交于岳太傅以及岳夫人打理,想到这两人,慕容锦绣不得不心生感激,这两人对待自己是真如亲生女儿一般,巨细靡遗,替她准备的妥妥当当。她下定了决心,自己一定会像亲生闺女一样孝顺他们的!

    第二天,慕容锦绣亲自去岳夫人院落,把自己要出去逛逛一事说与岳夫人,在岳夫人越发满意的眼光中,方才领着两个小丫鬟走出太傅府。

    离自己婚期仅有三日,其实也并不缺些什么,只是些零碎的东西,一早买好了自己需要的物件,便领着自家的小丫鬟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

    “你走吧,出再多的钱,小生也不卖给你!”突然一声斯文却略显气急败坏的声音吸引了慕容锦绣的视线,循着声音看了过去,便看见一个落魄书生与一名金尊玉贵的富二代发生了争执。

    “混账王八蛋!本少爷看中你的砚台那是给你脸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富二代晃动着自己的小鸡腿,万分嘚瑟的开口。

    书生皱了皱眉,二话不说,将自家的祖传砚台给包了起来,文人骨气,自是想把自己珍视的东西卖给可以珍视它的人,而眼前这位富家大少,怎么看怎么不像喜欢笔墨纸砚的人!“小生告辞了!”

    “等等!”慕容锦绣开了口,阻断了书生的去路,同时也引来了那位富家大少的注意,两人回头,均是不解的看着她。

    “哟,是位美人呀!”富家大少开口,丹北女子多是高瘦且热情奔放,郁南女子则多娇小柔弱,慕容锦绣虽已年方二十六,然而在丹北人眼中也不过十几岁的模样,再加上面容姣好,真真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慕容锦绣哪里容他调戏,然而大婚将近,再加上怀有身孕,却也不想多惹是非,只是将目光看向对面的书生,声音轻缓的开口:“不知阁下是否真心想转让,家父乃饱读诗书之人,非常喜爱文房四宝,如果阁下愿意转让,我愿出高价!”

    “……”自然不是真心想要卖,到底是家中祖传之物,然而确实急需用钱,看着对面的女子,对方说话极是真诚的模样,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小姐要买,小生愿卖给小姐,两千银珠!”两千银珠,算不得高价,至少与他来说!

    “你抢钱?”慕容锦绣还未开口,那位富家公子便怒瞪了眼,“一块破砚台,要两千银珠?你别看人家小姑娘,就在这边胡乱要价,最多八百!”

    慕容锦绣很是无语的扫了他一眼,你丫不是有钱人么?用得着这么抠门么?方才她是见了那砚台的,自然知道价值不止两千银珠,八百?你就长得八百的样!伸手,从怀里取出两张银票塞到书生的手中,然后再书生以及富家少爷目瞪口呆之下,径自拿了书生怀中的包裹好好的砚台。

    “再会!”

    “等等!”

    就在慕容锦绣打算要离开的时候,一道微凉的声音扰了她的去路。慕容锦绣蹙了蹙眉头,转身,看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妇人,只露出一双秋水盈盈的眼睛,与自己有些相似的眉眼。

    “不知夫人所谓何事?”慕容锦绣淡淡的开口,不惊不怒。

    “本夫人也看中了书生的砚台,不知小姐可否高台贵手?”

    慕容锦绣打量着眼前的夫人,比自己高了半个头,说话得微微仰视,为了不累着自己,慕容锦绣向后退了两步,不知为何,直觉的对这人不喜,没有漏掉她刚刚打量自己时眼中露出的敌意,若不是确定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以为自己是对方的杀父仇人呢!对于她的要求,慕容锦绣更觉可笑,你喜欢我就得让给你,我还喜欢你的脑袋呢,你能剁下来给我么?于是,二话不说,直接转身离去。

    富家大少吹了吹口哨,心中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威武!动作飞快的追了上去,一片跑一边喊:“美人,等等本少爷呀!你芳邻几何呀?可有婚配呀?小生年方十七,家中……”

    东西已经转手,自己再不是主人,书生拿着银票,同样无声的离去。

    惟独蒙着脸的夫人气白了脸,高瘦的身子剧烈的抖动,放在身侧的双手因用力而骨节发白。

    “娘……夫人!”一旁的一身普通仆妇装的书缘小声的开口,提醒她现在所在的位置。

    “该死的狐狸精!”咬牙一字一字的说道,蒙着面纱的夫人自然不是别人,乃是当今皇太后,之所以蒙着面纱,皆是因为离城看过她面孔的人不在少数,既然要找那个女人的麻烦,自然就不能让外人知道。她还说谁能迷惑的了那个男人的心神,原来是个狐媚子!“把她给我抓过来!”

    “是!”

    明景文:纨绔神医妃

    一朝穿越,25岁的剩女成了10岁的小奶娃,面对一个个美男心有余力不足,只能先勾搭收藏。

    她顶着天真无邪的面孔,揣着一颗七巧狐狸心,可爱,狡诈,腹黑,捣乱朝堂,祸害江湖。

    她扬着可爱无害的笑容,一步一步的揭开父亲伪善的真面目,解开母亲的身死之谜,瓦解暗藏在朝堂的敌国势力,帮助心爱的人夺得江山,却在功成名就之时,挥一挥衣袖,带走一个小包子。

    他,只是个不能人道的逸王,却被一个十岁的小奶娃求亲,一时抽风鬼使神差的答应,从此开始既当相公又当爹当娘的日子。

    一朝君临天下,却少了最珍贵的。

    宁负天下不负卿,为追妻弃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