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阴谋,结束于司临渊的洞察先机,胜券在握的司大娘终归铩羽而归,她不能下令让属下们拼死一搏,早在之前,她让一波又一波的属下丧命之时,她喂养了十几年的杀人工具都出现了情绪反弹,即便是从小就让他们绝情绝欲,然而终究在一次有一次的生死离别之后,那种生命不被人重视的委屈越发高涨,如今,她如何能再下这个会让他们必死的命令?尤其是慕容蓁的后手已经出现,凤凰阁的金派杀手——凤队,以及慕容府的其他侍卫,甚至官府的兵丁都有,她若执迷不悟,下场只有一个,她的人不仅会死很多,而他其他的属下对她的衷心也会大大的降低,她还留着有用,不能冒险。

    “既然已经败了,我无话可说!”司大娘看着慕容蓁以及站在她身旁的司临渊,“我答应你的要求,以后在不派人骚扰你们!”

    慕容蓁点头,对于司大娘的识时务表示满意,“很好,只是希望你能说话算话!我不希望将事情闹到羽阙去,到时候害的您贵妃都做不成那不是罪过了?”

    “哼,你放心,我既然已经说了就会做到!”司大娘冷冷的道,随即转向自己的属下,道:“我们走!”

    “等一下!”慕容蓁开口,阻止他们等人的离去。

    “怎么?后悔了?”司大娘来了怒气,她并不惧这些人,就凭他们,还没有留下她的能力。

    “怎会?”慕容蓁轻笑,“司大娘是说道就能做到的人,我慕容蓁自然也是!我只是有个几个问题,需要请教一下司大娘而已!”

    “哦?”司大娘也笑了,只是充满讥讽。

    “司临渊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他的爹娘到底是谁?你派人多次刺杀于我到底为何?”慕容蓁收了笑,声音严肃的问。

    “真实身份?哈哈哈哈……。他只是一个被人丢弃的野孩子罢了,我一时善心捡了去,我哪里知道他的爹娘是谁?我辛辛苦苦帮他养大成人,难到还得帮他找爹娘不成?”司大娘疯狂的笑着,她怎么会告诉他们实情?但凡有一点机会她都会毁了,她绝不会让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相认,她要让那个女人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哈哈哈……。“至于我为何要锲而不舍的刺杀于你,不过是你们慕容府曾经得罪了人,而我恰巧欠了那人一个人情,如今我也算还了这人情,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再无瓜葛!”

    “你说的是真的?”司临渊上前一步,几乎不敢相信的问,他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慕容蓁走到他的面前,伸手紧握着他的手,司临渊低下头,受伤的眼眸对上慕容蓁的,温和如水,刹那间,原本充斥胸腔的疼痛就消散了很多。用力回握她的小手,勉力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司大娘了!”慕容蓁声音和缓的说道,微微的点了点头。

    “哼!我们走!”司大娘一挥手,率先飞身而去,而她的手下,也快速的消失不见!

    “主子,你没事吧?”凤麟兮跑了过来,担忧的问着慕容蓁。

    慕容蓁摇摇头,轻轻的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我没事,多亏你叫来这么多的帮手!”

    “呵呵呵……。”凤麟兮脸红,甜甜的笑着。

    慕容蓁拍了拍她的肩膀,让聘礼十八们回去,又走向那名官差,谢谢他的帮忙。

    “姑娘不必客气,卑职只是奉命行事!”那人抱拳相对,不卑不亢的开口,“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卑职就告退了,卑职还要去复职!”

    “恭送大人!”慕容蓁微微躬身柔声的道。

    送走了那些人,慕容蓁回到司临渊的身边,他可还受着伤呢!

    “咱们也回去吧!”慕容蓁扶着司临渊,声音柔柔的说道。

    司临渊点了点头,心神一松,整个人突然倒了下去。

    “司临渊!”

    “爷!”

    终究,那些红斑不是故意唬弄司大娘的,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弱点,终究也是闻了那香味才知道那花就是西域刺陵的,刚刚之所以表现的若无其事,只不过是为了逼退司大娘而已。

    司临渊被快速的送到慕容府,而接到消息的墨如烟早早的就在他的房间里等候。

    “如烟,你快给他看看!”慕容蓁急的,眼泪快掉下来了。这人……。把她也瞒得这么紧,还以为真的是他装出来的。也怪她粗心,那样的红斑如何装的出来?

    “你先出去!”按着以往的惯例,有她在身边他是不能好好看诊的,所以,在未看之前还是把她赶出去比较好。

    “阿蓁,你先出去!”慕容卿赶过来,听到墨如烟的话,连忙搂着自家闺女走了出去。

    看着仅仅闭上的门,慕容蓁显得有些慌乱不安,在她心中,司临渊是如天神一般的存在,她从未见过,有人能伤到他,而今……早知道,她就不那么轻易的放过司大娘了,那个恶毒的老婆娘,好歹养了将近二十年,难到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伤起来一点也不手下留情。

    慕容卿拍了拍自家女儿的肩膀,声音柔和的安慰:“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慕容蓁闷闷的点头,她难受的不止是司临渊这件事情,还有关于娘亲的事情,司大娘那边算是断了线索,无论司大娘说的话是真是假,她都可以确定,司大娘不是那个针对慕容家的幕后黑手,至于她说的关于司临渊的身份,这点却是不用置疑的,根本就不可能。

    “放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总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慕容卿遥看远方,他从不怀疑,有一天自己会把妻子找回来。

    “是!”慕容蓁点头,收拾起自己悲观的情绪,她不能自怨自艾,努力不一定能成功,不努力则一定不会成功。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打开,墨如烟从屋里走了出来,众人见状连忙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开始询问。

    墨如烟抬手,看向那个他认为最焦急的人,而那人也在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轻松的一笑,墨如烟告诉大家,“没有大碍,只是过敏需要养几天,再加上受了内伤,我已经给他服了药,休养一些时日就好了!”

    慕容蓁点头,感激的看着墨如烟。

    墨如烟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好

    了他已经醒了,你进去看看吧,这几天吃食注意一些,不能喝酒也不能吃辣食!”

    慕容蓁点头,记得认真,确定没有其他的事情方才推门走了进去。

    屋外的人听到司临渊没有大碍,也都放下心来,没事就好。

    “好了,大家都回去吧,让他们好好休息!”慕容卿对着众人说道,率先领着众人离去。

    房间里,司临渊已经醒来,看着坐在床边皱成苦瓜的小脸,嘴角扯了扯,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声音有些沙哑的道:“皱着脸干什么?谁欠你钱了?”

    慕容蓁却笑不出来,只哀怨的瞪着他,不说话。

    司临渊无奈,投降,“我只闻了一点香味儿,过敏并不严重!”

    “你也不欠她的,为什么要挡那一掌?”显然,慕容蓁不满意的并不只有他瞒着过敏那件事,对于司大娘那一掌,如果不是她撤的及时,两个人的掌力都落到他的身上会有什么后果?现在想来,她都心有余悸。

    “无论她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终归是她将我养大成人,这一掌就当割袍断义,以后再无瓜葛就是!”司临渊很淡定的说道,如果他真是被人抛弃丢在野外的,这样算来,她对他还是有大恩的,毕竟将他养大,还教他这么多的本领,否则早就饿死冻死在荒郊野外了吧?

    “你不会相信司大娘的话吧?”慕容蓁翻白眼,“那种话很明显,就是不可信的!”

    “哦?”

    慕容蓁撇了撇嘴,拖鞋爬上床,很是自觉的滚进司临渊的怀中。“司大娘是什么人?你觉着她能那么好心路边捡个孩子回去养?还有,你再想想司大娘对你的态度,你似乎说过她很不喜欢你这张脸吧?还长年让你带着面具?”慕容蓁眼泛凶光,“她不可能单纯的不喜欢长的好看的男娃,世上好看的的人多了去了,你有见她对好看的人露出那样憎恨的目光吗?”

    司临渊摇了摇头,经她提醒,方才觉着奇怪,按照她以往的说辞,因为他长的和那个抛弃她的父亲一模一样,这才让她厌恶那张脸,如今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这个理由似乎也就不成立了!

    “不……。”慕容蓁竖起食指,来回晃了晃,“我觉着很有可能!一个就是你是她暗恋的男人的儿子,她心生嫉妒把你偷了出来,因爱生恨,连带的也把你给恨上了,另外一个就是你是她仇人的儿子,看着你自然生不出欢喜的情绪!”

    “你的意思是,我要知道自己的身世还得从她的身上入手?”司临渊问,神情有些恹恹。

    慕容蓁看了他的脸色,不敢再跟他聊天,连忙打了个哈气,有些困顿的开口:“好困啊!”

    “那就睡吧!”司临渊搂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不一会儿就听见匀称的呼吸,微笑着闭上眼睛,与她一同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