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八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钟直见她的神色异常,好似想明白了什么,

    “八娘,你和安娘要好,她有什么说过要去哪里之类的话,大后天就是决赛,在这节骨眼上失踪,得意的是墨山派,”阳清停下手中的筷子,沉重的分析道,

    华阳闻言,一拳击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道:“肯定是他们做的,这种卑鄙小人,”

    一大碗的三鲜汤在碗里撞來撞去,其中有一些受不了挤压,溅了八娘一脸,八娘“呀,呀,”连连尖叫两声,顿时摆了张臭脸,筷子一甩,大喝道:“你还有你,抽什么疯,瞎激动,”她手指着华阳和钟直,“安姐姐说了有事要晚回,要是失踪我还能有心情吃饭,”她生气的时候杏眼瞪得圆圆的,眉毛是斜的,腮帮子气鼓鼓的,华阳很想上去捏捏那红润的脸蛋,再次看她气鼓鼓的样子,

    “姑奶奶,是我错了,你赶紧坐下吃饭,”华阳平时一点就着的性子,今天倒是难得的耐心,殷勤的执袖去擦,八娘抬手一挡给推开來了,他也不恼,笑嘻嘻的压着八娘的肩膀坐下,等到八娘要发作时,他很和时宜的缩手了,又热情的给八娘布菜,碗里一下子堆成了小山,

    八娘扒了两口饭,抬头就看见华阳笑嘻嘻的盯着她的碗,心想难不成再捉弄她,想看着她出丑,于是她把菜扒來扒去,都是她爱吃的,豆腐都是周周正正的方块,煎得两面金黄的,肉也是大块大块的五花肉,小时候日子过得苦,逢年过节才有豆腐吃,后面生了弟弟后,娘亲的地位上去了,也沒那么嫌气她,每次她得了钱给家里改善伙食时,肉总会留给弟弟,她只有眼巴巴看着咽口水,吃几块带有肉味的豆腐就已经觉得很好了,那个时候就是想长大了能过上大鱼大肉的生活,

    华清坐在对桌,闷闷地吃着饭,时不时的送上一口酒,“钟兄弟既然安娘打过招呼,想必无事,快坐下吃饭,”

    小白在院中煎药,蹲守在药炉前,看着火候,不时用手拘一把药雾放在鼻子前品闻,十分专注,

    酒中仙眉毛扭得像条毛毛虫,捏着鼻子,贼眉鼠眼,一脸坏笑,浓浓的鼻音,“小白,物色到了极品也不能这么拼,臭豆腐毕竟还稚嫩,哪里能承受得了你的热情,”

    小白依旧专注于他的药,药效与火候密切相关,尤其是快熬成的时候,他都是靠着药香來控制火候和药汤的多少浓稠,

    药成,他紧凭根竹筷就把药渣过滤得干干净净,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若隐若现,衬得他越发出尘的谪仙气质,酒中仙暗咒了一句祸害,作为男子的他都嫉妒他的外表,此生若是生为女子只怕他也无法抵抗他的魅力,哎,怪不得那么多飞蛾扑火的,他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抓起几块冰糖丢入深褐色的药中,咕噜一声尽数沉入白瓷碗底,筷子在里面搅动,沙沙作响,他手边转圈,淡笑道:“你还站这,是想变哑巴不成,”

    酒中仙心中一咯噔,忙笑道:“我都是胡诌的,你就当我嘴贱,嘴贱哈,”他打着哈哈,绕到窗口,后仰着身子朝里面瞄着,撇眉道:“还在睡呀,这里沒公婆,难道是知道我与你关系不一般,”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沒人理他,他也可以喋喋不休,小白熄了火,端药路过酒中仙身旁,风拂动他的衣襟白衣飘飘,推开门扉轻步走入室内,他把药放在床头柜上,还过一会喝就正好温度适宜,

    她还睡着,眼睛闭着,睫毛的铺在下眼睑上,浓密而长,脸上的胎记和黑斑突兀张狂,一点也瞧不出原來的样子, 原來是她,竟然真的是她,这么轻易就重逢了,是上天的安排吗,他轻叹,正经的医术沒学会多少,旁门左道倒是会了些,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忍不住要去拨弄她的睫毛,伸出的手在快要接触的刹那,忽又停在空中停顿了几秒怅然收回,

    “快点,快点啊,”窗户是半敞开的,窗外的人看着这一幕心急,尤其是看到手抽回去,恨不得上去说教一翻,可怜他得罪了小白不但变成了哑巴,还变成了木头,他此刻要是动得了就得抽自己两个大耳瓜子,吃他闷亏还吃少了,咋就不长记心,都是这张嘴害他倒霉,心里叫苦连天,

    他失神的笑笑,扣住她的玉腕细细切脉,时间冗长而短暂,他的心情跟着脉像沉浮,如同在一叶孤舟在水波里起伏,时上时下,玉手仿佛有所感应,动了一下,他慌忙的抽回手,心快速的跳动,这种奇怪的害怕慌乱的感觉从來不曾有,

    承安缓缓的睁开眼睛,打量这陌生的一切,是他,原來不是梦,真的是他救的,那前辈未免太不靠谱了,差点害她丢了性命,下回要在烤鸡上抹毒,让他的味觉感消失,

    “你醒了,我就说过我们会再见的,”承安睡得太久头沉沉的,起身坐起,他就拿过枕头叠加置于她的腰后,笑道:“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

    “是你救了我,谢谢,”她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看屋内光线明亮,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午时已过,”

    “睡了这么久了么,”她似是问又似感叹,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事情,倾身向前抓住他的衣袖道:“今天是七月十七还是十八,”

    “十七,”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问,他还是简短的回答,

    她松了口水气,拍拍胸脯顺气,自言自语道:“还好,还好,”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你虽然护住了心脉沒有性命之忧,但也要卧床休息,以免落下病根,”他端起一旁的药碗,搅动勺子,让糖分均匀,“來,张口,”他小心翼翼的递出烫勺,生怕弄洒了,药停留在她的唇边,黑漆漆的,她实在不想喝,嘴唇碰到一点苦涩辛辣,她不由得皱起眉头,她抬头看见他殷殷的目光,想到冠玉的脸上失望的样子一定不好看,于是,她乖乖的喝下了一口,

    入口时苦涩,入喉时却甘甜,也不是那么难喝,但一口一口的喝就太磨人了,

    “给我吧,我自己來,”她伸手來接,小白便松了手,她捏住鼻子,往口中猛灌,咕噜咕噜几口就吞下肚中,剩下药碗中流沙一样细小的药渣,随手搁到床头柜上,寒颤瑟瑟,“麻烦给我一杯水,”

    他笑着拿过药碗,转身到竹制的沒有柜门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食盒,打开盖子,里面盛放的是满满一盒水晶梨脯,淡黄淡黄的,色泽剔透,他拿起一块,递给承安,“喝水影响药性,烈心掌,热毒攻心,累及肺脏,你吃这个有益,”

    她愣愣的接下,尝了几口,酥软的梨脯在璮中化开,滋味很好,蜜饯自己做过,倒是不爱吃,当年自己亲手做出梨脯时,还拖了人带给醉书画,他回信说好吃,她兴起做了许多,搞得那阵子大家的点心都是这个,她本來不爱甜食,一连吃了一些日子,后面就再也不稀罕了,

    很久沒吃,滋味又美妙了,仿佛在品尝回忆,甜美的味道在膻中蔓延,她瞧着他的眉眼,淡淡道:“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是吗,女孩都用这种方法搭讪吗,”他见她一片吃完,又拿了一片递过去,然后盖好盖子,收回食盒,

    “你什么意思,”她听到这话,心中一团气笃然升起,他不会是醉书画的,只是个面貌相似的人,他说话肯定不会这般轻浮,怎么看到他就联想到了他呢,他怎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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