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想让张翘接贺子豪的电话,但转念一想,越是不接电话贺子豪就会越怀疑我与张翘在一起。

    很显然,他已经知道我带着贺子煜逃走了。

    我说:“接吧,你告诉他,没见到我们。”

    然,当张翘接听之后,贺子豪直接就问:“张翘你现在在哪里?”

    我狠狠拍了一下脑袋,我多笨呢!贺子豪是谁啊?他需要客气的去问张翘见到我了吗?很明显上来的第一句就下了定论,我与张翘现在在一起。

    张翘看了我一眼,“我我……在上班。”

    我急得冲着张翘直咧嘴。说在上班,贺子豪一个电话打过去,张翘的谎言立即就被戳穿了。

    “不是……我现在在外面……”张翘支支吾吾,语无伦次。

    贺子豪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说:“张翘小姐,我对你的印象一直不错,你给小妹做伴娘的时候呢,我就感觉你是特诚实的一个女人,我记得你说话特别溜,现在说话磕巴的原因是什么呢?我给你分析一下,那就是……你在胡说。”说到这里,贺子豪哼了一声,语气变得冰冷,“张翘,我知道你现在与小妹在一起,她的手机我打不通,所以才打到你这儿了,你要是与她合伙骗我?”

    “不不不不……是,贺先生,我怎么……敢骗您呢?我真的没见……小妹,我……”张翘这丫的怎么就这么胆小呢,双腿居然开始打哆嗦。

    “我知道张小姐在隆胜皮革公司做公关经理,工作不错,难道张小姐不想要这份工作了吗?”贺子豪惯用的手段利诱不成然后威胁。

    张翘那份工作可是来之不易,果然,她被贺子豪吓住了,“我在……”

    我一把夺下张翘的手机,几下把手机卡取出来了,“张翘你个死叛徒,那工作比我的命重要吗?因为贺子豪的几句电话。你就要把我卖了,你真行啊你,亏我还拿你当好朋友。”

    张翘急的一头汗,“妞儿,以贺子豪在本市的地位,他要想整我,那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姐这是造什么孽,好好的工作眼看着就要丢了,我整个就是莫名其妙!”

    我的手冲着张翘的脖子狠狠的掐上去,“张翘别再想你那破工作了,大不了不要了,你若不乖乖听我话,我现在就掐死你!”

    张翘干笑了一声,“妞儿,姐这就叫上了贼船了是不是?”

    “是,我也在上面呢,我要淹不死你就会好好的,我真要淹死了,估计……”

    “那我也活不成了?”

    我点点头。

    张翘痛不欲生的吼了一句,“贺子煜,遇到你就是姐的劫数!”

    这句话好像更应该由我来说,遇到贺子煜就是我的劫,至于张翘,呵呵,倒霉就倒霉在她是我唯一的闺蜜。

    张翘的吼叫并没有惹来贺子煜的讥讽或者反驳,这倒是稀奇了。

    “贺子煜?阿煜?”我轻唤了两声。

    “嗯。”贺子煜虚弱的答。

    “你怎么了?”我担心地问。

    “你们不感觉这阳光太足了些吗?”贺子煜的声音听上去很无力。

    嗯,现在已经是到了中午,阳光自然烈了一些。贺子煜是鬼,又没有自己的躯体,想必会更怕。

    已经到了山下,到达别墅还需要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

    我看见前面的广场上有一家小酒店,我说:“张翘停下车,咱们吃点东西再走吧。”

    我是想停下来,让贺子煜躲过这一阵强烈的阳光,过会儿,阳光减弱了,我们再上山不迟。

    张翘将车停下来,我下车将手中的方便袋儿扔掉。

    我与张翘走进酒店。

    立即有服务生走上来,递上菜谱,“两位要点什么?”

    有张翘在,从来都不需要我点菜。

    她将菜单拿在手里歪着头看了一下,“玲珑木耳、花样苜蓿、再加一个豆腐汤,另外再上两碗米饭。”

    嗯,这菜一个我喜欢吃的,一个她喜欢吃的,挺公平。

    我坐下来,将包放在椅子上,疲惫的撑住额头。

    张翘忙着稀里哗啦的倒茶水。

    “妞儿,你与贺子豪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跑他追的。你们结婚才这么几天应该还在蜜月期,这样不好吧?!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不行咱就离婚,也别太难为自己,这样藏着躲着的也不是长久之计,你说是吧。”

    张翘说着递给我一杯茶水。

    隐约间听到贺子煜哼笑了一声。

    “嗯,你这语气和我妈差不多,等你结婚啊,估计也是一个特能唠叨的主儿。”我嘲讽了一句,随即捏着眉心说,“我与贺子豪早晚得离婚,但不是现在,至于他那方面行不行,我还真不知道!”

    张翘刚喝进去的茶水喷了出来,“靠,你丫的大白天说梦话呢。结婚这么些日子,你不知道他那方面行不行?”

    我脸色一囧,“我是真不知道。”

    张翘把小包厢的门闭上来,神秘兮兮的凑上前来,“贺子豪那方面真有问题?”

    我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张翘,你别问了,那方面应该还行,他与别的女人玩得挺来劲的……”

    张翘眯眼看着我,我摊摊手。

    张翘见我不像是开玩笑的,她煞有介事的一拍桌子,“别的女人?那个贺子豪在外面有女人?”

    这时候,服务生端了菜上来。

    “哎,张翘,咱们扯远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先吃饭吧,以后我慢慢的跟你说。”

    我拿起小勺去舀豆腐汤,里面硬邦邦的,我蹙眉,豆腐不是软的么,怎么会这么硬?

    我拿过碟子,用勺子挑起里面硬邦邦的东西。

    当透过氤氲的热气我看明白是什么的时候,手中的勺子飞了出去。

    “张翘,你不是要的豆腐汤吗?为什么里面会有鱼?而且,怎么是红色的,还与我们一起捅死的鱼一样……”

    “怎么可能,那鱼我早就烧掉了,你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行不行?真是的,一惊一乍的吓唬人。”张翘站起身探过头来。

    随后就惊叫起来,“哎呀妈呀,这可不是咱俩捅死的那条鱼吗?怎么会在这里?”

    一声诡异的笑声传来,“我是来找你们报仇的,哈哈哈哈……”

    我与张翘齐齐的跳起来,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