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我这边台风,然后下午到晚上十点都停电,一有电就马上码了一章,抱歉,这样这张就算今天的了,情况好的话今天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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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五毫升粗放型流体的强化,陈鸣的身体素质自然非比寻常,这也让他的视力适应光线的能力比一般人要强,虽然是短短的一瞬黑暗过后,视线已经适应了黑暗,见到那中年人居然带上了红外夜视仪,然后开始往外逃。

    尽管耳机内传来阵阵其它两个警察的惊叫声,但是陈鸣的心态却没有因为停电的黑暗而动摇分毫,他没有直接开枪,而是关了保险直接追了过去,再没有确认贼王张兴的逃跑地点以前,或者遇到贼王张兴以前,他不想直接拿下这中年人。

    中年人也知道陈鸣跟在后面,所以带着沿着半山会所里胡乱转悠,凭借黑暗和他带着的夜视仪,想要甩掉身后的陈鸣。

    陈鸣岂能不猜不到中年人的想法,跟了一两圈,急忙身形一闪,躲在了一蹲石雕的后面,但是眼神却依旧没离开这中年人身上。

    中年人觉得甩掉了身后的尾巴,终于从侧门出了半山会所,这个时候陈鸣才跟了上去。

    来到外面,中年人也不走停车场,一路狂奔向到会所的后面,只见一辆黑色途观停在内,中年人迅速打开车门,然后发动了车子却没驶离当地,陈鸣微微一想就明白了大概。

    这中年人应该就是负责张兴得手后逃窜的车夫,想明白这点,他马上通过微型对讲设备联通了正在侦听整个行动的市局指挥部,将所以细节上报,并请求市局外围的行动队伍监控好这辆途观。

    干完这一切,耳机里忽然传来了郝靓的尖叫声,和清晰的枪声,这让陈鸣心中一紧,立刻再次进入半山会所。

    半山会所的电力系统还没有恢复,就连备电系统也被损坏,一时间无法供电,整个半山会所依旧处于漆黑当中,好在明天就是十一、中秋双节,此刻皓月当空,借着皎洁的月光,加上陈鸣此刻的视觉,半山会所仿佛如白昼一样。

    陈鸣顾不上慌乱的人群,甚至直接无视了两个市刑警大队警察的询问,只是寻着枪声的方向飞速奔跑,枪响之后郝靓再没有发出如何声音,他清楚郝靓十有**和贼王张兴遭遇了,而且此刻怕是有危险。

    他忽然响起了梦瑶惨死那夜,如果他早一点发现问题就不会酿成惨剧,如果之前他负责跟踪美妇,也就不会让郝靓单独面对贼王张兴,此刻他只是在心里督促自己:陈鸣,快,再快一点,不要让惨剧再次出现。

    穿过花园,穿过混乱的人群,冲进半山会所内的别墅,陈鸣在偌大的别墅内一间间的房间搜索,在典雅的书房内他看到了倒在地血泊中的郝靓。

    由于失血过多,胸口中弹的郝靓疼得已经昏迷过去,血液已经染红了她的外礼服和露在外礼服外的肌肤。

    用手指探了一下郝靓的鼻息,发现郝靓还有呼吸,陈鸣不敢迟疑,急忙抱起郝靓的同时汇聚磁场,也许是运气好,随机出现的现场记忆片段,居然出现了郝靓手枪被美妇夺取,郝靓被枪击之后,美妇和贼王张兴打开书房暗门,进入暗门内的全部过程。

    张兴还在书房暗门之内,是该撇下随时有生命危险的郝靓,继续追捕贼王张兴为上一辈警察们雪耻;还是立刻送郝靓急救,放弃这抓捕贼王张兴的机会?

    这道选择题确实有点为难,可是陈鸣想到当年梦瑶的惨死,当即抱着郝靓毫不迟疑的冲了出去,他在梦瑶墓前发誓抓尽天下罪犯,不就是为了避免梦瑶一样的惨剧再次发生嘛?

    外面警笛呼啸,半山会所给负责外围的市局精英们团团围住,陈鸣抱着郝靓一路狂奔的同事,利用耳机和市局指挥中心联系,等到了他出了半山会所早有急救的医生、护士推着板车从他手上接下了垂危的郝靓。

    这时,负责此次抓捕行动的郝大山带着几个领导走了过来,看到被医生护士的送上急救车的女儿,一脸铁青地瞪着陈鸣,喝道:“陈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鸣微微一叹,将自己为救郝靓,放弃抓捕贼王张兴的经过说了出来。

    郝大山眉头一条,立刻让警察们冲入半山会所,以期望书房暗门内的贼王张兴还没有得手,但是警察们冲进去,检查了书房内的暗室,却没有任何发现,贼王张兴早已经跑了。

    陈鸣事后才知道,听到陈鸣的通报,负责外围的警察就将协助贼王逃跑的中年人和途观围了起来,没想到中年人在关键时刻居然用刀片割了自己的喉咙,等到外围的警察听到半山会所内的枪声,郝大山再也呆不住了,让警察们围了半山会所,可是这样还让贼王张兴和美妇徒儿逃了,现在还让郝靓伤中垂危,这次行动可以说是失败的行动。

    云海市最好的市第一医院,郝大山和陈鸣呆呆的坐在急救室外等待着消息,郝靓进入急救室已经四个多小时了,手术还没有结束,同事们都走了,唯独留下郝大山和陈鸣。

    陈鸣现在深深的自责,这种自责是因为梦瑶的死,从而让他不容许自己经手的案子,伤及到任何一个人,但是现在郝靓生死未卜,他的心如何能好过了?

    愁眉苦脸地郝大山摸摸口袋,愣了一下,然后扭头看着陈鸣说道:“小陈,出去给我买包烟,我忘记带烟和钱包了,这里有我守着就行。”

    “嗯。”陈鸣点点头,然后木呆呆地走了出去。

    “唉,这事儿闹的。”郝大山看着陈鸣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声,之前他已经指着陈鸣的鼻子骂了一通娘,他骂陈鸣并不是因为郝靓负伤垂危,从女儿做警察开始,他就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觉悟。

    他之所以骂陈鸣,是因为陈鸣为了救人,而放弃了三十年来,数代警察们的心愿,抓住贼王张兴。当时陈鸣若不是抱着郝靓出来急救,哪里能错过抓捕贼王张兴的机会?

    现在因为陈鸣一个选择弄得鸡飞蛋打,郝靓很可能救不活,贼王张兴也得手跑了,三十年来的这次抓捕,有可能是警戒损失最大的抓捕行动,不知道会不会让贼王张兴笑掉大牙。

    陈鸣买了烟自己撕开叼了一根在嘴里,然后递给郝大山。

    郝大山也不道谢,看了看手里的中华,苦笑一下,以往都是庆祝什么的大案告破的时候他才舍得抽上一包中华,没想到今天这种中华抽得真不是时候。

    见郝大山出去走道吸烟,陈鸣也跟了出去,从郝大山手里借了火,狠狠地吸了一大口,顿时呛得直咳嗽,眼泪都快出来了。

    “第一次?(抽烟)”郝大山见陈鸣的熊样,问道。

    陈鸣点点头,又摇摇头,表示他不是第一次,又是第一次,让郝大山不明所以,也懒得问了,就这样两人轮流抽着闷烟,直到东边的天空露出鱼肚白,主刀医生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急救室。

    郝大山和陈鸣一夜未合眼,带着满眼的血丝急忙走了过去,询问起情况来。

    “伤者差一点就伤到心脏,还好,弹头已经取了出来,不过还没脱离危险期,要是伤者能挺过了二十四小时就没事,如果挺不过……唉。”说道最后主刀医生叹息一声摇摇头。

    “什么?”郝大山听到这话顿时如五雷轰顶,仿佛身体失去了力量,一下子摊在椅子上,要不是陈鸣眼明手快的扶住他,他肯定会摔倒。

    郝大山干警察三十多年,他身上刀伤、枪上不下十处,都是养养伤就活奔乱跳的,于是就让他养成了一种惯性思维,认为女儿受的枪伤只要取出弹头,养一下伤就会康复,现在才知道,这伤绝不是他能承受之痛。

    想想这二十多年,当爹又当妈,女儿也没辜负自己的期望,就算青春期有些叛逆,也在最后读研的时候再次走上了他给的道路,而且一直很优秀,几乎无可挑剔,难道真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此刻郝大山虽然没有哭出来,却老泪纵横。

    陈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狠狠地揪紧了,他决定做些什么,对的,一定要做些什么,风华正茂的郝靓决不能死,这两鬓已然斑白的老头也决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

    东边天空,初升的骄阳透过窗户,清晨的第一缕光线落在了陈鸣的身上,让陈鸣决定了一件事情。

    等到郝大山从悲痛中清醒一点,发现陈鸣的人已经不见了,让他叹了一口气,想到今天已然是十一、中秋双节,女儿只能最后一次过这样一个特俗的节日,再次让他眼睛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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