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嚷嚷之后花长生贴着从众的胸膛看着云下的世界,虽然是晚上,然而在霓虹灯光的映射下别有一番绚烂。

    “从众,你看那儿是不是有点奇怪?”忽然花长生动了动身子指着前面的一个地方,那里看不到任何灯光,相反的似乎正被一层很厚的浓雾笼罩着。

    从众顺着花长生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忽的眸光变冷,盯着那团黑雾若有所思。

    “从众,你怎么了?那里有什么问题?”他是天人,他一定能看到自己说不懂的东西,莫名的花长生为着两个人的不同而黯然。

    “小花我先送你回去。”

    “你要去哪儿?”花长生着急道。

    “听话,这几天按照玖叔叔的意思乖乖留在少司府里面直到我回来。”从众一边调转了方向回少司府一边说道。

    “一定发生什么事了对不对?从众你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上你的忙。”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被排挤在从众外面的世界,这样很不爽,心里堵得慌。

    一刹那的功夫两个人已经降落在书房外面,从众捧住了花长生的肩膀严谨道:“小花,那是黑暗,不是你应该踏足的世界,听话好吗,别让我担心。”

    那是黑暗,是从众尽一切努力阻止花长生靠近的东西,他要守护他。

    花长生的眸子由亮转暗。是啊那不是他能踏足的世界,他帮不了从众,或许去了也不过是拖他的后退。“我知道了,你去吧,我会在府里面等你。”失落不过是一刹那,再抬头时笑颜如花。

    从众看着花长生,似乎是要把他整个人融进视线里面,他怎么可能错过花长生情绪的变化,虽然他不想让花长生难过,虽然他很高兴花长生已经开始牵挂他,可是那个世界他已经不打算再让花长生踏进去。所以就算是伤心也好,失望也好,他要将花长生隔绝在那个世界之外。

    花长生的一切由他守护,花长生的责任由他担起,如果真的要消失一个,他选择由他死去。

    “小花,等我!”从众俯下头在花长生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长长地风衣下摆鼓动着,一瞬间消失在了花长生的视野之内。

    徒留下花长生呆呆地站在院子内,食指跟中指描绘着自己的唇瓣,那里似乎还留着从众的温度,却又好像已经随风散去,看不到、摸不到。就像从众这个人,还有从众的心究竟又能为他停留多久?

    “少爷!”

    “嘎!”真的只是一瞬间而已,在听到张管家的声音后花长生立刻变成了炸毛的战斗机往前面快速的跑了几步这才僵硬的转身,看见神清气爽的张管家正拿着一个盖上了盖子的托盘,眼镜泛着冷光幽幽地看着他。

    “张…张管家,早啊!”舌头打结的花长生僵硬的笑了笑说道。

    “少爷起得真早啊,看来果真有老爷的风范,很勤奋。”

    啊?花长生瞄了一眼周遭的环境,天还没亮吧,现在还是半夜吧……尴尬的缩了缩脖子。

    气氛诡异的安静,平时能打能闹,互损互吵的两个人居然同时沉默了起来,花长生小心地瞄着面前那个口口声声叫着老爷的管家,心脏抖三抖。有谁家的管家敢把自己的老爷扒光了绑在床上啊!

    张管家莫名其妙的看着花长生,总感觉他今天怪怪的,尤其是看着自己的眼神,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少爷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张管家突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说道。

    “是,是什么?”某花战战兢兢问道,看着张管家那高深莫测的笑容,以及张管家故意揭开托盘的盖子露出了里面东西的边角,花长生连忙又往后退了几步,防备地看着张管家。

    他娘的那红红的玩意可不就是蜡烛!?虽然光线有点暗,可是看那形状、粗细还有颜色绝对是刚才张管家在自个儿老爹身上用过的蜡烛无疑啊。

    看着花长生的反应张管家了然的笑了笑,果然啊他家一向小小白的少爷知道了,想想也是花长生已经十八岁了要瞒也是瞒不住的。

    “少爷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没紧张啊,我只是呵呵,第一次见这种东西而已。”

    张管家的嘴角抽了抽,他的少爷如果是第一次见到他现在想象中的那些东西会懂得那些是啥?又会怕成这个样子?果然就算长大了本质还是不会变的,比如时而脑抽小白,时而秀逗无厘头什么的。果然啊,遗传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

    “少爷是第一次见?这个?!”

    在张管家掀开毛巾的时候花长生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睛,他不要看到些东西啊,他不想长针眼啊!尤其是那是他老爹用过的东西啊!!!

    “少爷你很怕见到胡萝卜吗?”

    “啥?”胡萝卜?他没听错,张管家说的是胡萝卜?

    “是胡萝卜,少爷不是经常要喝鲜榨的蔬果汁吗,今天我准备的是胡萝卜汁。”张管家酷酷地解释着。

    “胡萝卜,原谅我再也无法直视你了。”花长生两手捧心,脸上淌着海带泪。

    张管家已经绕过花长生端着满满一盘子新鲜的胡萝卜进了书房,他觉得对于如此小白的少爷,未来从众应该诸多欢乐。

    不远处少司玖的房间里面,烂泥一样的少司玖趴在床上呜呼哎哟的低吟着,“该死的,我的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