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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条件是什么,鹤瑾很清楚,即使是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鹤郊,也绝对不会是什么无能之辈,

    只是,鹤瑾对自己的这位五哥了解的不多,因此,现在在谈判中就稍稍的占据了下风,

    鹤瑾的心里也是有些懊恼的,早知道的话,就要将那些平时沒有威胁的皇子尽数调查一遍了,万一再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呢,

    这种主动权不是在自己手中的情况,让鹤瑾很是不习惯,

    鹤郊对鹤瑾也不是很熟悉,即使二人是血浓于水的兄弟,但是,一个是受尽万千宠爱的小皇子,另一个却是被放置在宫中近十年不闻不问,直到最近几年才出宫建府的失意皇子,

    这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鹤郊咳嗽了一声,无论如何,这一次的路,是自己选的,就要承担这个后果,无论哪个后果是好还是坏,

    “六弟,说起來,哪个条件对你來说,很简单,”鹤郊开口道,只是鹤郊沒有将自己的目的说出,

    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将自己的底牌尽出,这是鹤郊子萧蔷那里学到的第一课,

    同样的,鹤瑾也是如此,

    二人的谈判一瞬间陷入僵局,虽然二人之间沒有任何的剑拔弩张,但是,谈判却沒有丝毫的进展,

    最后,还是鹤瑾打破了僵局,“五哥,你明白的,若是这一次你沒有和我谈拢,接下來,即使你去鹤俨那里,也定然是讨不到神马好处的,”

    鹤瑾的意思很明白,若是想要谈的话,那么就尽快的将自己的条件说出來,这样,才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不然……

    鹤郊的心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是很快,鹤郊就将自己的情绪调节了回來,

    鹤郊始终记得,自己面前的人,是鹤瑾,而不是萧蔷,

    面对萧蔷,自己还会有反悔的机会,但是鹤瑾,只会揪住自己的错处不放,

    鹤郊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其实是在心里回想萧蔷对自己说过的话,从进入鹤瑾的府邸之后,几乎每一步的发展萧蔷都想到了,而鹤郊也按照萧蔷说的做了,

    结果,鹤瑾的反应分毫不差,

    鹤郊在心里暗暗庆幸,幸好萧蔷提前预知了事情的走向,不然,仅凭鹤郊的话,恐怕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至少,鹤瑾为了父皇,也会好好考虑自己的建议的,

    “我需要你的承诺,”过了许久,鹤郊才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但是那个条件确实虚无缥缈的一个承诺而已,

    鹤瑾当然不会让鹤郊就那样得了自己的一个承诺便罢手,若是鹤郊之后拿着鹤瑾的承诺,让鹤瑾放弃皇位有如何,

    鹤瑾是放弃皇位,还是放弃自己的承诺,

    “五哥的要求是什么,”鹤瑾今天是势要将鹤郊的条件尽数问出了,

    照鹤郊平时的表现來看,鹤郊并不是那种有极大的野心的人,若是鹤郊有极大的野心,此时大概也不会來找自己合作了,

    所以鹤瑾在心里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但是因为那个想法过于惊悚,随意鹤瑾只是将那和想法在心里过了一遍就将她抛到了脑后,

    但是,鹤瑾沒有想到的是,鹤郊的条件,还就是被自己抛在脑后的猜想,

    看着鹤郊坚定的神色,鹤瑾不禁为自己的父皇羞愧,看看吧,父皇一共有六子,大儿子鹤俨想着要夺取他的皇位,甚至连他的命都不再顾惜,而二儿子鹤成倒是孝顺,但是那也是看在自己的儿媳妇的面子上而已,而五皇子鹤郊,则是为自己身上流的血液感到不忿,

    现在,已经打算脱离皇室了,

    自己的父皇,此时已经近乎众叛亲离,

    鹤瑾恍惚间明白了古时皇上都叫自己寡人的原因了,坐上了那个位子,就真的变成了孤家寡人,

    爱人、亲人、朋友,所有的一切,都会因为自己的地位而产生或多或少的变化,

    在这一瞬间,鹤瑾甚至对自己此时此刻做的事情有了些许的疑惑,但是很快,鹤瑾就将那些负面情绪压了下去,毕竟,做到现在这个地步,鹤瑾已经沒有退路了,

    “五哥,你已经想清楚了吗,”鹤瑾最后郑重其事的确认了一遍,

    鹤瑾提出的条件,说起來不难,但是事情起來却很是麻烦,

    “我只是希望在事情解决之后脱离皇室,我的后代子孙也不会和皇室有任何的牵连,”鹤郊说出这些话來的时候,眼里平静无波,

    像是已经对皇室彻底的失望,

    鹤瑾心里对鹤郊的遭遇很是好奇,但是,从小学会的礼仪让他做不出这种挖人伤疤的事情,到了最后,鹤瑾只是长叹一声,为自己的父皇,也是为自己,

    出生皇室,已经注定了他们不会是简单的父子兄弟,

    将鹤郊送走以后,核减派人将宁微生请來,

    宁微生接到鹤瑾的消息也是心有疑惑,但是碍于此时二人的身份,宁微生即使心里百般不愿,也还是收拾了一下自己进宫了,

    凡事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若是鹤瑾找自己的事情很是紧急呢,

    事实证明,鹤瑾的信用还是很有保障的,接到消息的时候,宁微生有一瞬间的惊讶,居然有了古邪的消息了,

    “你确定吗,”知道消失是从鹤郊那里得到的时候,宁微生的心里瞬间将鹤郊的基本情况给顺了一遍,

    总而言之就是,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是,鹤郊居然会知道古邪,就说明这个人不是那么的简单,

    而平时的危害,说不定都是对自己的掩饰,

    宁微生瞬间就将鹤郊的危险程度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不错,五哥的意思是他可以将古邪交给我们,条件便是,从此与皇室脱离关系,”

    “什么,”乍听到这个消息,宁微生心里也是一惊,但是,早就练就的本事让宁微生的脸上还是一派云淡风轻,

    只是,鹤瑾瞥了一眼宁微生那微微一颤的手指,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按照和鹤瑾对宁微生的了解,宁微生此时定然是在装,

    “不错,五哥的意思就是在事情解决之后就和皇室脱离关系,我只是说了可以考虑,但是沒有说具体的情况,毕竟,若是五哥扮猪吃老虎,隐藏在明见,那也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约定五代以内不得入仕,”良久,宁微生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听到宁微生的话,鹤瑾的心里也是一惊,宁微生的条件,实在是过于苛刻了,

    五代以内不得入仕,若是鹤郊的后代沒了恒心,又不知道自己不能入仕的原因,恐怕从此以后就会消沉了下去,

    宁微生见鹤瑾的脸上有些微的不然,心里嗤笑一声,恐怕鹤瑾的心里也是如此想的,只是,不好将它说出來罢了,

    皇室中人,就是自己的言行,也要考虑再三,在宁微生看來,那个能够自己选择离开皇室的鹤郊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若是他的后代沒有什么毅力的话,就是进了官场,也不过是将自己投进了狼窝罢了,还不如就此籍籍无名的好,”宁微生的话里有着显而易见的冷意,

    鹤瑾不知道是自己的那句话又惹到了宁微生,但是早就对宁微生的阴晴不定有了了解,此时也当是宁微生又在抽什么风,

    宁微生也沒有和鹤瑾解释的欲望,反正鹤瑾也是不会明白的,

    不过,宁微生倒是不介意给鹤瑾一些教训,毕竟,宁微生的大哥,还是绑在鹤瑾的船上呢,

    却这说这边,鹤郊和鹤瑾谈完之后,就进了自己的府邸,

    萧蔷正在大厅里静静的等待着鹤郊的归來,

    见鹤郊进來了,萧蔷柔柔的笑了起來,眼中是满满的柔情,“你回來了,”

    “恩,”鹤郊低低的应了一声,推着萧蔷身下的轮椅,渐渐的离开了大厅,进了一个小花园里面,里面的花,不是些什么名贵的品种,甚至有的都是一些田野间的小花,

    大概是被这里的主人发现了,就将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花移了进來,

    鹤郊轻轻的为萧蔷披上了一件小绒毯,虽然现在还沒有到深秋,但是已经有了凉意,在加上萧蔷的身体不是那么的健康,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染上风寒,

    鹤郊已经在萧蔷那大大小小的病里摸索出了一套经验,甚至为了让萧蔷少受些罪,鹤郊将萧蔷的一切大小事情都揽了过來,

    萧蔷不是沒有抗议过,但是,一切的抗议在对上鹤郊那双盛满疼惜的眸子的时候都化为了一场叹息,

    鹤郊的童年,太苦了,那时候的鹤郊,母亲是他唯一的亮光,所以,在鹤郊的母亲离开之后,鹤郊在皇帝的安排下和萧蔷成婚,

    却沒有想到,那一对被整个东鹤视为绝配的病秧子和废人,之间,居然真的渐渐的磨出了火花,

    萧蔷温婉,恰恰和鹤郊早逝的娘亲有些相像,无论是不是移情的作用,至少,现在,鹤郊和萧蔷之间的默契无人能及,

    “郊,接下啦,我们就该去渐渐宁家主了,”萧蔷将自己的手附上了鹤郊搭在一侧的大手,

    “恩,”鹤郊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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