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你是谁?是不是打错电话了?”也没人回复。刘可可茫然地望着手机屏幕,然后笃定地认为,肯定是哪个冒失鬼打错电话了。

    且不管它,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最要紧的,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张亚,她的心居然“怦怦”地跳,像初涉爱河的少女一样,她紧张、激动、心潮澎湃又迫不及待。

    她去卫生间捧着冷水洗了把脸,补了个淡妆,心情甚好的她口中哼着小曲,她决定了,如果今晚张亚非要让他们的关系有实质性的进展,她一定会拿出欲拒还迎的状态。

    一个女人,并且是颇有姿色的女人,不能不为自己活一回。

    她嘴角上扬微笑着,她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的微笑了。

    当蒋雯问她和张亚重聚以来,已经发展到哪一步时,她说还在干耗着。

    蒋雯的眼珠惊讶的差点蹦出来,什么?

    难道你们在玩纯纯的精神之恋?一个二十七岁的欲望正盛的男青年,一个三十三岁的如饥似渴的美少妇,就这么白白浪费着资源,思想上的单纯绝对代表着身体上的有病!

    刘可可说:“可是,他那么年轻,我真怕害了他。”

    “你就不害怕他憋出内伤?除非他是柳下惠。”

    “我只是想,让他去找个年龄相当的女孩,过上真正幸福的日子,而不是找我这样一个带着9岁孩子的离婚女人。”

    “有人就是喜欢嫩牛吃老草有什么办法,他要是真喜欢你,就绝不会按你指给他的路走。可可,事情其实只有两种解决方案,要么紧紧抓住,要么彻底放手,这么半悬不悬的,两个人都难受。”

    刘可可拿着唇膏细细地在嘴上涂着,她想让张亚看到她最美的样子。

    今天在网上给自己算命,输入生辰八字后,在情感一栏里出现的竟然是两个字“花心”。大凡男人花心还对,女人难道也有和这两个字有缘的?

    可仔细一想,自己三十几岁,却去和一个小自己六岁的男人恋爱,不是花心又是什么?可是算命准吗,她笃信算命,一次又一次在网上算,在现实中算,后来想不过是寻找一份慰藉罢了。

    她想起第一次算命时的签文——一心只想万事顺,可惜命里劫数多。怎么就这么切合自己多年来的实际呢!

    这时,客厅里的手机铃声又骤然想起,她以为是张亚打来催她的,于是甜蜜地拿起,铃声却在此时戛然而止了。

    看了看,依然是刚才那个号码,刘可可这才感到有些惶恐不安了。

    她稍微镇静了一下,然后果断地拨了过去,这次电话通了。刘可可问:“你是谁?找我有事吗?有事就直说,不要这么疑神疑鬼地吓人。”

    刘可可连发炮珠般地问,那边却是死一般的沉寂,刘可可终于按捺不住,她情绪失控,气极败坏地大声吼道:“说,你到底是谁?”

    那边挂断了,并且显然不是因为受到惊吓,而是从容挂断了。刘可可甚至能够想像出“猫戏老鼠,老鼠被戏弄的抓狂,而猫悠然自得的微笑”的样子。

    这个陌生电话打底是谁打来的?打来的目的何在?是和已在看守所里等了半年的冷莫风有关,还是和刚刚见到的肖建磊有联系?

    刘可可迷惑了。她又仔细环顾了房间的各个角落,看看有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卧室里的窗帘似乎有点微动,她想走过去看一下,却突然没有了刚才的勇气,起初的镇定已毫发全无,寒意和恐惧袭满了她的全身,难道这房间里有人?他正躲藏在一个她看不见到角落,随时准备站起身冲过来掐住她的脖子?

    她现在住的房子是冷莫风的,冷莫风进去后,留给她一栋房子、一部车子、还有一个12岁的叫冷一然的孩子。当时,刘可可拎着自己的孩子肖明轩搬到这栋房子时,面对的是冷莫风的喜出望外和冷一然的十足恨意,也许在当时刚满11岁的孩子心里,一直坚定地认为,只要没有别的女人搬进来,他的妈妈总有一天会回到这栋房子。

    可是,他落空了。

    面对另外一个女人的取而代之,他觉得他的妈妈再不会也不能回来了。于是,所有的恨都冲向了刘可可和肖明轩。

    在这个孩子的潜意识里,是他们的到来,破坏了他的家庭,而丝毫不考虑,其实刘可可是在她妈妈走后两年才认识冷莫风的,今天的现状和刘可可没有任何一点直接的关系。

    冷莫风进去后,刘可可担当起了照顾两个孩子的重任,每周一至周五,由她来负责他们的饮食起居。一直到每个周五下午放学,他们会被各自的爷爷奶奶或姑姑接了去,到周日晚上送回来。周而复始,刘可可无奈而疲倦。

    并且,无论她照顾的多么用心尽力,也无法走进这个孩子的心里。不但如此,他还会趁刘可可不在的时候欺负小他3岁的肖明轩。那天,他指着明轩的鼻子大声喝道:“你妈妈就是个二百五。”

    8岁的孩子已经能够听懂二百五是个贬义词。肖明轩大哭着,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满。等到刘可可开门进来,明轩一下子扑到了刘可可的怀里,他说:“妈妈,我们搬回原来的地方吧。”

    刘可可遂问原委,知道真相后的刘可可怒不可遏,第一次冲冷一然发了脾气:“我以为总有一天会感化你,让你感到有我的存在,真好,没想到,你这个孩子狼子野心,怎么也喂不熟,也许你觉得我霸占了你妈妈的位置,住着你家的房,开着你家的车。

    可你知道不知道,你父亲进去后,一分钱都没留给我,不但这样,我还要帮他还着每月六千的车贷,交着这栋房子的水电气暖物业费,你和明轩的吃穿用度,还有你所消费的,我一直不肯终止的辅导班的费用,这所有的一切,现在都靠我一个人的工资来苦苦支撑着。

    还有你爸爸的欠债,前两天债主找上门来,苦苦相逼,我没有办法,只好把自己的车卖了,替他还了债。你觉得你委屈,可更委屈的人是我,这种日子我早就过够了,你爸爸后来是用一种什么态度对待我,你也看到了,他打我的时候,你幸灾乐祸了是不是?告诉你,我不欠你爸爸的,更不欠你的,我照顾你,无非是出于道义,等你爸爸出来,我一刻都不会留在这里,你懂了吗?”

    冷一然听着,是用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听着,听到最后,他“砰”一下关上房门扬长而去,只剩下刘可可搂着自己的孩子,不断地抽泣。

    说到底,这个房子,毕竟不是自己的,刘可可对这个房子的构造并不熟悉。难道这个房子里会有机关,有猫腻?或者是有她不知道的一些关于鬼魂的故事?

    她害怕的一手抓起手机,寻找救命稻草一般给张亚打过去,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发颤:“快点带我走吧,离开这所房子,我怕。”

    张亚急问:“发生了什么事?”

    刘可可带了哭腔:“我觉得有鬼。”

    张亚忙安慰她道:“别怕,你等着,我这就去。”其实张亚从她跳广场舞开始,又何曾走远,悄悄尾随了那个莫明其妙的人一段路,问清事情不过是小毛贼想偷点东西,却没得手的原委后,恶狠狠地恐吓了小毛贼几句,然后转身回去开车刚到她所在小区的门口小店买了一包烟。

    听到刘可可说“害怕”的声音,张亚旋风一般开车来到刘可可楼下,站在楼门口的刘可可飞奔过来,“咣”一声关上了车门:“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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