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怎么说沒衣服呢,兄弟你穿我战袍,老大出门要开片,咱抄家伙拎戈矛,你去砍谁我砍谁,

    虽然父亲解释的可能掺杂了些许个人情绪,但大体上是不错的,

    “好奇怪的名字,”

    柳莓莓觉得仇无衣这个名字连姓到名都怪异之极,甚至她都联想不到应该是哪几个字,

    “胡说,这是远古战歌,哪里奇怪了,嘘,看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

    叶盛板着脸教训了柳莓莓一声,话音却极轻极轻,柳莓莓本來就理亏,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仇无衣想起自己的名字后,又看到那一把精致的短刀,这把短刀貌似是一个挺讨厌的家伙送给自己的,当然这家伙只是有段时间比较讨厌,经历过某些事情之后就不再讨厌了,经由短刀,仇无衣想起了在烈国的学院学习的日子,尽管依然支离破碎,

    “这是……”

    当看到半圆形的饰物之时,仇无衣的眼睛突然一红,热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他想起曾经有一个发誓要用一生去爱的人,饰物的另一半就在她的手中,然而心中却只有阵阵酸楚,连这个女孩的姓名和相貌都想不起來,

    “你自己冷静一下吧,”

    叶盛一见仇无衣热泪盈眶,知道必然是这件东西触及他了心中最深处的东西,立刻对柳莓莓使了个眼色,领着她走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门,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仇无衣茫然地注视着布满白霜的小小窗子,一波紧接一波涌上來的记忆汇聚成浩瀚的海洋,将许多破碎的东西连接成一体,甚至脑中已经浮现出与那个女孩子一起共渡的快乐时光,唇边仿佛尚且残留着热吻的痕迹……

    可是却依然想不起她的相貌和名字,甚至都不知道她是生是死,

    既然如此,该死的老天又何必让人想起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愤恨之际,仇无衣又想起了一些事情,那是与朋友们经过的时光,吵嚷,打闹,有一个沒什么能耐专靠一张俊脸混日子的家伙,还有一个看似女装变态,却比谁都善良正直的汉子,以及……不太确认是男是女,总之大概应该是女性,却只喜欢女孩子的神枪手,对了,还有个沒什么印象的学姐,莫名觉得这个学姐非常可怕,

    原來自己是有朋友的,不是孤身一人,

    想到这里,仇无衣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凄惨的微笑,

    无论如何,现在自己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失去的东西,

    孤身一人落在了奇怪的地方,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因此而失去微笑,

    所以无论多么痛苦,都要努力笑出來,

    仇无衣的心情终于平静了,开始打量周围的一切,

    看起來这是一间仓库,只是多了一张能容纳一个人的简单床铺而已,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风干魔兽器官,乍看上去有一种屠宰场的感觉,

    除了魔兽器官之外,更多的是草药,从蘑菇形状到切片形状,种类很全,烈国也是有药店的,仇无衣记得那边的药店似乎沒有这么多种药物,

    除此之外,小小的房间中就只有几个大桶了,桶里散发出奇怪的味道,应当是某些发酵物,

    仇无衣将手伸向挂坠,用心去感受里面的构造,果不其然,里面还有东西,

    在前往永国之前,在一次探险之中,无意间杀了由于天衣力量失控而变成怪物的烈国二皇子,这件事至今仍然沒有结果,从他的身上获得了这个空间盒子与大量财物,

    其中的金币类留给了当地也夜叉族部落,珠宝类基本在范铃雨的手中,不过此时的仇无衣却不知道,剩余的古董类,在把烈国祭器交给程铁轩之后,他就天天缠着讨要,最后也全都交给他换成了大量金币,

    金币变成了永国的储蓄卡,除此之外,空间盒子里一无所有,仇无衣辨认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觉得似乎非常重要,于是就珍重地收了起來,并将挂坠戴在了脖子上,

    既然里面有至爱之人的记忆,就理所应当放在心口,

    “打扰了,”

    仇无衣振作起來,推开木门,

    意外的是外面沒有什么人,出门就是一条木头走廊,走廊尽头倒是有几个人聚集在那里,其中也有叶盛老人和柳莓莓,以及两个中年妇人打扮的女性,

    除此之外,还有三个瑟缩着脖子站在门口的青年,

    “正好,他清醒了,你们过來,”

    叶盛老人一声令下,三个青年排成一排,像做贼一样走向仇无衣,

    “老人家,这是怎么回事,”

    仇无衣略带惊讶地问道,

    “那个……您……您真是外国的武者,”

    三人之中最为瘦弱的青年迟疑地开了口,

    “外国武者,沒错,我正是外国來的,不过连我自己也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武者,外国人也是人,不会吃人的,”

    仇无衣向三人看了看,心中猜想大概是这里很难见到外国人,的确有些偏僻地区对外国人的看法会妖魔化,认为都是一群怪物,而现在客居他乡,最重要的自然就是与当地人打好关系,所以仇无衣的态度特别的客气,

    “不……我们国的武者才吃人……”

    站在最中央,名叫阿牛的青年小声嘟囔了一句,

    “呃,”

    仇无衣不禁语塞,更不清楚这三人的目的,

    “那个,我叫老虎,我直说了吧,这件事和他们來俩沒关系,是我找到倒在雪山上的你,然后你身边的金币……也是我捡走的!"

    名字叫老虎,通常被称为虎哥的青年横在两个兄弟面前,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那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发抖的双腿却难掩心中的紧张,

    柳莓莓也咬着嘴唇紧张地站在一边,若是换做震国的武者,很可能当场出手杀人,

    “原來如此,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发现我,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仇无衣淡然一笑,感激地拍了拍老虎的肩膀,他甚至沒有在意老虎提及的金币相关事情,这又有什么呢,看到陌生人,难道第一想法不是拿些能当做证据的东西分析,

    实际上是仇无衣又犯了凡事想得多的毛病,想的越详细,就越意识不到老虎其实只是想发一笔意外之财的事实,

    不过就算仇无衣意识到,肯定也不会因此而发怒,因为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