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自从被雷劈了之后,说话便颠三倒四的,王越虽觉得奇怪,但也没放在心上,只当被过了电之后脑子有些不正常了吧。

    就像自己,电过之后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好似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了一般,但那东西是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是依稀觉得,那很重要,重要到跟自己的来历往生有关!

    而自给曹操疗完伤之后,自己的修为突飞猛进,身体的强悍已经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此刻若是再与那太平道教的张曼成对战,王越有九成的把握,在十招之内胜他!

    比武结束了,雷也劈完了,王越便积极的送走了刘宏,送走了文武百官,送走了突然变得唠唠叨叨的曹操,王府内终于清静了下来。

    众人走后,郭嘉等五人留了下来,重新落座后,钟繇捻着小胡子笑道:“王大侠,这才两年不见,想不到王大侠竟然已有了今日的成就,可喜可贺。”

    王越笑道:“钟兄就别损我了,我这点成就,哪比得了钟兄,听说钟兄在阳陵已深得百姓爱戴,才是真的应该可喜可贺。”

    “哈哈……”钟繇大笑道:“王大侠太谦虚了。钟某就是再有名,只不过一城之邑而已,比不得王大侠,名满天下。这北方九州,谁人不知王大侠天下第一剑之威名,谁人不知王家武场之盛况。便是我在阳陵小镇,亦常听百姓们言,若能得王大侠指点一二,必可鱼跃龙门,光宗耀祖!实是令我们汗颜啊。”

    “哈哈,我就一武夫,这天下,还是要靠你们文人治理,钟兄过誉了。”

    小郭嘉实在听不下去了,嚷道:“我说,你们俩能不能不要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咱还要点脸不?”

    “哈哈……”众人欢声而笑,俱都被郭嘉的妙语逗乐了。

    “钟兄,此时来京,便在我这王府住下吧,着日我再带你们浏览京城,领略这京中的繁华风光。”王越笑道。

    “如此叨扰了。”

    钟繇谢过之后,众人便住在了王府,也曾去五行桩上试了试,结果五人没一个能超过五圈的,着实让五人惊奇。

    “王大侠,你这五行桩阵果然名不虚传,果然神妙无比!佩服!佩服!”

    五人捂着屁股,见史阿、羊咕、麴义等人如履平地,不由啧啧称奇,围着木桩研究了好几天,却是一点进展也没有,倒是对王越的弟子们感上兴趣了,觉得王越这些弟子们居然个个身怀绝技,个个都非等闲之辈,尤其是郭嘉,对麴义、曹休、张辽、张郃、乐进、高顺、臧霸、庞德、潘漳、黄忠、魏延、周仓、文聘、樊稠、华雄等人,竟然出乎寻常的热情,时不时拉着这些人喝酒,聊天,说些什么三分天下,中原逐鹿的疯言疯语。

    好在众人都是王越的学生,见郭嘉是师傅的朋友,亦不敢说些什么,只得顺着郭嘉,讨论什么天下大势。

    “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天道巡礼,非人力所能阻挡。比如那太平道教,以道术、符法惑人,以黄天自居。我已算出,明年,最迟后年,这太平道教必祸及天下,将汉室江山推向毁灭的边缘!”郭嘉喝着酒,有些上头了,激昂的说道。

    钟繇等人听得多了,早已习以为常,只是摇头苦笑着;但麴义、曹休、张辽等人却是第一次听说,听得心惊肉跳,赶紧跑去关门闭窗,生怕被有心人听了去,祸及王府。

    王越也吓得不轻,这可是京都,是天子脚下,这要万一给传了出去,非得抄家灭门不可!以前孤家寡人一个,看不贯便打,打不过便跑;但现在拖家带口,天心、黛儿都住在这,又有一群徒弟学生,若是自已犯了事,那些对头们岂会放过这些人?

    王越出门上房望了望,没见到可疑之人,这才安下心来,回到屋中惴惴的说道:“郭家小兄弟,这话可别再说,这里是京城,可比不得颖川老家,须知隔墙有耳!”

    “哈哈……”郭嘉不以为意的笑道:“没事!这朝廷我早看透了,出不了什么大事!上君荒诞,下臣昏庸,挨不长,等那黄巾之乱一起,天下大势就变了!没什么好怕的!”

    “郭嘉!”荀攸叱道:“王太傅得说有理,莫要再胡言乱语!这是京中,还是小心为上!”

    郭嘉老不乐意的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本来嘛!这天下早有了乱像,只是你们不愿意承认罢了!”

    外门弟子黄忠已年过三十,捻着小胡子说道:“师傅,依弟子看这位郭兄弟的话亦不假。弟子从东面西来之时,听说青、徐二州百姓俱都信奉太平道教,尊他们的教主为头领,聚集有几十万人马,我看,这太平道教所图非小,怕是真要应了郭兄弟之言,祸及天下。”

    “就是!就是!”郭嘉见有人赞同自己,便得意的大声嚷道:“那黄巾贼妄图推翻汉室,却自身矛盾重重,内部争斗不休,对外却又贪图一城一邑之利,不但成不了大事,却反而将天下百姓拖入更深的水火之中!实是大恶!大祸矣!”

    众人听两人说得煞有介事,倒是有些捉摸不定了,居然开始忧虑上了。

    王越亦想了片刻,什么也没想通,只得摆手笑道:“我说,估且不论郭家兄弟的卜算是否准备,即便是真的,亦是明年、后年的事情。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此事倒不如明年、后年再议,现在说来,却是为时尚早,凭自添了烦恼去。”

    “这……”钟繇、荀攸、荀谌、荀彧、窦辅等都是有着大智慧的人,也是王越口中的治理天下之文人,听了黄忠、郭嘉之言,哪能说放下就放下?心里指不定早转过了千百个念头,算出了千百种可能,为自己做出了千百个算计。只是此事多有诡异,只是凭着郭嘉一已之言,预测的来年之事,却又不好断夺。所谓知道得越多,烦恼就越多,更何况像钟繇、荀攸这些天才子弟?

    王越见众人仍是自寻苦恼,不由失声笑道:“诸位,我看你们是想太多了。此事有何好想的。天下安定,你们便各凭喜好,想升官的做官去,想逍遥的便周游天下去;若是真如郭嘉所言,天下大乱,群雄割据,回到春秋战国时期的景象,你们便各自去寻找自己的楚王、秦王,热血争霸一回,岂不是更好?”

    众人思索片刻,俱都恍然,拱手恭敬的说道:“多谢师傅教诲,徒弟们知道了。”

    钟繇、荀攸、郭嘉等亦大笑道:“王大侠果然大智慧,谁说这治理天下的是我等文人,我看,王大侠才是最洒脱,最能治理天下之人。”

    众人解了心结,再议论起这天下大势,竟有了种门外看热闹的心理,多有了更加精辟的言论,对自己的未来倒也更加的清楚明了。

    只是大家兴高采烈的聊得欢畅,却忘了王家十二内门弟子中排行老十的刘辩!

    刘辩出宫已有快三年了,跟随王越习武三年,与众师兄弟朝夕相处了三年,早已习惯了这王府的武门生活,似乎都有些淡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太子,是这汉朝天下的未来,此时被人这么讨论着自家天下的安危,心里却着实不是个滋味儿。

    只是碍于自己本领差,心中多有自卑,不敢多有言语,但心中却暗下决心,寻日定要回宫一趟,认真的将这黄巾之患告诉父皇,好让父皇有个准备,莫要真失了天下,失了祖先的社稷。

    众人正聊着,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哈哈大笑。众人回头望去,却见那北部左护尉曹操,带着几个便装随从,正从门外走进来。

    王越迎了上去,笑道:“哟,曹大人,今天怎么有兴致来王府串门,还身着便装?这倒是稀奇了。”

    “哈哈……”曹操大笑道:“王兄,以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今日曹某是来特意谢谢王兄的。谢谢王兄两年来对小侄曹休的教导,今日特备来几件薄礼,望王兄莫要嫌弃。”

    说着,曹操回身招呼随从们从府外抬进来几个大箱子,一一摆在了王越面前。

    “这……这……”王越一时懵了,这曹操以前要么是冰冷不近人情,要么是古板依法行事,叫自己也是要么王大侠,要么王太傅,今日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又是王兄,又是送礼,一副曲意讨好的样子,着实让王越摸不着边,有些不适应。

    “王兄,来来来,”曹操拉着王越,走到宝箱面前,一一打开,介绍道:“这是从扶桑国进贡来的八咫镜,听说可观过去未来,可测天下吉凶;这是南佛之国进贡来的真佛舍利,听说可修身养性,诸加功德;门外还有西域之国进贡来的十数匹汗血宝马,可日行千里,便送与众位英雄。”

    “这……这……”王越众人望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尤其是曹操介绍的那两件至宝,众人早从书中听到过其名,据说得一者可成仙,得二者可成神。此时两样皆放在了王越面前,顿时令王越怦然心动,竟有些头晕目眩,差一点把持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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