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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我错了吗,”紫凡低语,大殿之中,显得很冷清,也许是因为本尊的意识在影响,也许在他的内心深处,就是斩不断那情丝,他,杀戮道分身,因为阴阳诀,才会有他的存在,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有血有肉,有自主意识,

    人,不管他是十恶不赦,还是杀戮滔天,或者多愁善感也罢,在其内心的深处,总会有脆弱的一面,若他沒有呼唤本尊,也许他真的可以做到快刀斩乱麻,可是因为之前的罗刹,因为不得已而为之的本尊神识,现在的他,真的有些迷茫了,

    “唉,”皇甫少华轻叹一声,大殿之中,只有他们两人存在,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紫凡才会露出他疲惫的那一面,不管一个人的本性如何的大恶,总会有心绪不宁的时候,就连紫凡自己也沒发现,在看到冥公主之后,以往那个杀伐果断的魔王已经不见了,

    紫凡与冥公主两人之间的事情,皇甫少华最清楚,他是过來人,感情的是,不是想断,或是想不去理会就可以的,时间到了,谁都挡不住那一丝的情愫,皇甫少华心里很清楚,若紫凡果断,这场战争最后胜利的就是他九魔山,可是归根结底,虽说是杀戮道分身,但其本心之中,还藏着那一丝的脆弱,

    “本尊,你说该怎么办,”紫凡轻声开口,他从來都沒有饮酒的习惯,但是这一次,他喝酒了,那火辣辣的烈酒好似要燃烧一般,紫凡现在沒有去考虑如何应付玄罗王子,沒有去想接下來应该怎么走,而是在想,怎么处理与冥公主之间的关系,

    “失去的势力,我们可以重新去打下來,但是,后悔了,永远都不会回头,”远在东皇山的本尊同样是双眼露出感伤之色,若是本尊在这里,本尊的选择一定是放弃现在打拼下來的一切,选择成全冥公主,

    紫凡体内的本尊意识渐渐消散,紫凡一直在思索着,皇甫少华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这种事情,只有自己去做决定,更何况皇甫少华本就是随意之人,对于这儿女情长,最是头痛了,

    “你认识她,”门口传來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紫凡抬头看去,不是罗刹,还是谁,紫凡去敌营后方的事情,九魔山高层都已经知道,但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永远都不要小瞧女人的直觉,罗刹在得知紫凡的反常之后,第一时间就问了凤竹,

    罗刹虽然冷漠,但是她是一个女人,在知道紫凡是因为见到对方主帅之后才反常,她就已经知道,这之中一定有隐情,在战事结束之后,紫凡沒有向以往那般,去关心伤亡,去整顿魔侍,而是选择独自饮酒,这已经说明了问題,

    “你知道什么是情吗,”也许是因为本尊所修之道,也许是因为他本是就是杀戮之主,这一路走來,都是在杀戮中度过,现在,他很想知道,什么才是情,杀戮之道难道就真的腰绝情绝意吗,

    我们相见两次,第一次是在擂台之上,第二次是在危难之中,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注视你,擂台一战,你我相识,危难之中,你救我性命,我不知道我是该感激你,还是该恨你,

    从小我都是在杀戮中走过,一个人,在这杀戮的魔界中挣扎求存,直到遇到你,直到你说做我的魔王夫人,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气恼,因为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很骄傲,但是在你这里,彻底被打破,我沒有恨,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情,还是什么,

    也许我只是你一时兴起,但是,你却成了我心中不可磨灭的存在,我不知道你和那叛军主帅有什么交集,但是我知道,你们之间一定有故事,这一切的事情,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都无济于事,你放弃了胜利,宁愿开罪玄罗王子殿下,宁愿损失惨重,已经说明了一切,不是吗,

    罗刹的话语很轻,虽然罗刹在紫凡身边时间不短了,但两人的交集却很少,她似乎已经被他遗忘,正如她所说,也许这只是魔王大人的一时兴起而已,可是她自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黎明破晓,紫凡枯坐了整整一夜,桌子上只有数个已经空了的酒壶,双眼中布满血丝,紫凡站起,心中已然有了决断,我不是本尊,本尊多愁善感,但是我不可以,我要在最短的时间成就自己的势力,

    若是因为儿女情长而耽搁,我紫家的仇何时能报,天注定,你们在战场上相见,那么就在战场上结束这段因果,若有一天抛开势力,你我真的有缘,也许会有那么的一天,但是现在,你我只能是敌人,我不会在手下留情,

    紫凡将所有将领召集到一起,定制下一次的进攻计划,舞姬等人见紫凡双眼中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心中稍感宽慰,这位魔王大人终于恢复正常了,当听到紫凡的计划之后,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什么?今天晚上动手,你是不是疯了,"舞姬闻言,大吃一惊,不止是她,其他人也是如此,一场战争刚刚结束,战场还沒有清理完,就要进行第二次攻击,他们主将都有些心力憔悴,更何况是那些杀伐的魔侍,

    “按照我所说的做,”紫凡低语,时间缓缓流逝,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很快就到了晚上,今天刚好是初一,天空很暗,风声大作,好似战场上的战魂在哭嚎,正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紫凡带着数十名修士已经离开了大营,

    这一次,紫凡身边可谓是高手如云,在这所有人之中,紫凡的修为是最低的,虽然只有五十人,但这五十人全是紫凡所属的将领,换句话说,若是这五十人死伤惨重,紫凡一方将会群龙无首,瞬间变成一盘散沙,

    三方修士,都在抓紧一切时间进行恢复,守夜的人只是后备力量,修为等也是稍逊一筹,不管是谁,都不会想到,大战刚刚结束,就会进行第二次交锋,他们都是修士,魔气的损耗,是需要时间恢复的,不是凡人间的战斗,休息一个晚上就可以继续走上战场,

    而紫凡所选择的时间正是这个人们认为的盲区,紫凡等人速度很快,只是盏茶的时间,就已经赶到了若北与叛军之间,看着叛军的大营,紫凡一挥手,五十人瞬间冲了出去,好似电光一般,瞬间临近,沒有一人开口,最强术法瞬间脱手而出,

    “轰,”叛军后方的大营,只是在眨眼间,就被轰出一个缺口,十数个营帐瞬间化作飞灰,里面的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声声呼啸从叛军大营中传來,而紫凡等人毫不停留,一击出手,转身就走,他们來的快,去的更快,虽然有修为高的人发现周围有魔气波动,但却也是为时已晚,

    刘兴咆哮着,带着侍卫,转瞬间追了出去,只见那数十个黑影,正在向着若北的大营所在冲去,刘兴想也沒想就追了出去,他本在修炼,却突然被打扰,如何不怒,可是他还是慢了一步,夜黑风高,战场上魔气紊乱,依旧沒有平息,在加上前面黑衣人的故意为之,他追着追着,就找不到敌人的踪迹了,而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若北大营之外,

    刘兴暗恨,转身离开,虽然他自视修为高深,但还沒有勇气,带着这么点人就敢去闯人家的大营,殊不知修为比他弱小很多的紫凡,方才正是做了这件事,见刘兴等人已经离去,紫凡略微点头,带着身边的人,并沒有返回,而是故技重施,远距离轰杀若北大营的边缘,

    两个大营,前后相差不多的时间,都是鸡飞狗跳,破空声响起,一道道流光划过天空,而作为主谋的紫凡等人,却已经不见踪迹,几乎在这两个大营同时警钟长鸣的时候,紫凡一方的大营也是号角冲天,好似也被偷袭了一般,

    三个时辰,三方势力都是搜索了一番,但毫无所获,大营刚刚恢复方才的安静的时候,再次受到攻击,若北和冥公主都是眉头紧皱,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事情中透着古怪,这也难怪,魔界上,无时无刻不在厮杀,战争更是犹如家常便饭,可是从來都沒有发生过这种事情,才刚刚结束,就又开始了战斗,

    “大人,他们欺人太甚,”若北麾下的将领,无不咬牙切齿,这些叛军实在胆大至极,竟然敢一夜两次偷袭他们的大营,虽然说有修士示警,但几乎所有修士都上过战场,都在凝神修炼,突然被打断,刚恢复过來,敌人已经不见踪影,他们如何能不气,

    “龙辰那一方也受到攻击了,”若北缓声开口,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虽然对方主帅也有过人的机敏,但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他们的人不累,若北如此想,但当听到龙辰的大营也不安分的时候,若北的疑虑渐渐被打消,虽然疑惑,但还是沒有轻易出手,

    第一天,第二天,一连三天,三个大营的夜晚都不得安宁,总会被不明敌人所轰击,敌人很狡猾,并不靠近大营,远距离术法攻击,一击就走,绝不停留,即便有修士用神识查看,但发现的还是太晚,示警之后,敌人已经逃之夭夭,如此三天,他们只有被动挨打,修士需要恢复,总不能让高深修士,整天的用神识查看,若是如此,下场战争就已经先输了一筹,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若北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冥公主紧皱着眉头,但又摇了摇头,这若北是魔界之人,对于魔界的战争应该很熟悉,两场战争之间,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魔界向來都不会偷袭,除非是迫不得已,不然绝不会用这种伎俩,难道是他,冥公主知道,若北做不出來,但紫凡一定能,

    “一定是这样,这个家伙之前与夜狼一战的时候,就用了卑鄙的手段,不顾魔界战争的潜规则,”冥公主暗脑,这个家伙,自己已经一让再让,他竟然得寸进尺,竟然做起了嫁祸的勾当,冥公主暗自思索,心中已然有了算计,

    时间恍然而逝,在距离第一次战争结束第五天,叛军有了动静,大军出动,剑峰直指若北所在,而其进攻的时间,却是晚上,刘兴带队,他早已经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

    而在叛军出动的时候,紫凡已经得到了消息,嘴角带着微笑,紫凡身边站着数位将领,遥望远方,那里的战争已经开始了,上当了,紫凡暗笑,为了不让那两方起疑心,紫凡自编自演了一出好戏,终于使得对方上当了,可是,事实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