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吴国广陵(即今天的江苏扬州),位于长江出海口,景色秀丽,人杰地灵。平时这里就是一座极繁华的城市,再加上今天是八月十五,更加热闹非凡。此时已有春天祭日,秋天祭月的礼制,对中秋节尤为慎重,借着祭月向月神表示敬意,即便阴天,也要朝着月亮的方向进行祭拜。

    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就已华灯璀璨,照得整座城池如同白昼一般。大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人们带着月饼、糯米圆饼、瓜果等祭品,用盘碟碗盏盛着,争相到城外寻一处开阔地,然后祭月、赏月和宴饮。

    城门外的一块空地,围着很多人,这里原是个戏场,但今天没人唱戏,戏台上,一个红衣僧人正在讲经。

    僧人四十岁左右,生得额头高广,耳朵两侧挂着一对大耳环,目光炯炯有神,右手拄着锡杖,锡杖上端的飘带系着一只鞋,只听他粗着嗓子:“各位,小僧在这里说法,已经五天,很高兴看到人数每天都在增加,今天是中国的中秋佳节,各位施主如果有什么困惑,不妨提出来,咱们一起探讨探讨。”

    这个僧人就是阿难,梵名a^nanda ,巴利名同。为佛陀十大弟子之一。全称阿难陀。意译为欢喜、庆喜、无染。系佛陀之堂弟,出家后二十余年间为佛陀之常随弟子,善记忆,对于佛陀之说法多能朗朗记诵,故誉为多闻第一。

    阿难这个长相,似乎让人觉得有些面熟,大凡进过寺庙的人,对这样的长相并不觉得陌生。但是,阿难真正的相貌是天生容貌端正,面如满月,眼如青莲花,其身光净如明镜,故虽已出家,却屡遭妇女之诱惑,然阿难志操坚固,终得保全梵行。

    第35章中,他听一个书生询问圆缺的缘由,说了这样一番话:“说到圆缺,还是拿我佛来说,二十九岁前他身为迦毗罗卫城的太子,如日中天,这是圆。二十九岁后他毅然放弃舒适的生活,离开王宫,在尼连禅河畔的树林中独修苦行,六年中,穿树皮睡牛粪,日食一麻一麦,形体枯瘦也未能悟道,这是缺。”

    这段话是释迦牟尼的真实写照,我在前面说过。僧人又说,“但是,六年后,我佛在菩提树下冥想七天七夜,终于大彻大悟,从此,他以慈悲为怀,以说法普度众生,而且不分贫富贵贱,一律平等,皈依弟子日渐增多,这又是圆……这天下,圆缺本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没有圆,哪有缺,没有缺,又哪来的圆?”

    相传释迦牟尼第一批弟子中,就有不少来自另一大教派——拜火教。而阿难正是从拜火教受点化而加入佛教。他来中国,是为了传经布道,这是史实。

    在一片寂静中,只听红衣僧人低声吟诵,声音却传出多远:“食肉修行。欲图成道。如认冤家。当己子想。欲求相亲。无有是处…………”

    不知是他施了法术,还是话语中所构成的画面感,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众人齐声念道:“饮酒修行。欲图成道。如饮毒药。欲求长生。无有是处……”

    王子乔被他说的话触动心事,就在这时,场上传来一阵怪笑,正是莹姐,她问:“大和尚,我本不想打扰你,但你刚才说的,淫欲修行,欲图成道,如蒸沙石,哎呦,后面还有什么,我记不住了,你能不能解释解释。”

    莹姐这时候跳出来发难,自然是她不满阿难所说的淫欲修行。

    阿难是这样回答她的:“阿弥陀佛!我佛启发我们,如果不能断掉淫念,就不能做到禅定,就像煮饭一样,如果锅里是沙、是石子,想把它煮成一锅饭,那是不可能的。同样的道理,要修成正果必须要有清净心,心不清净怎么能修成正果?”

    莹姐听阿难这样说,自然不肯放过,准备戏弄他一番,看他到底能不能真如他自己所说,戒淫欲。

    阿难自然不是莹姐的对手,这时候,王子乔眼看阿难失去抵抗力,于是决定出手相助,弹出一料小石子,莹姐也没有在意,右手仍搂住红衣僧人不放,左手一翻,准备将来物抄住。结果,却发出一声尖叫,右掌击飞阿难,左手不停地甩动,表情极为痛苦。

    她连问几声是谁所为,都没人敢应答,恼怒之下,蒙姐“砰”的一声,身上的黄裙四分五裂,原本娇弱的身躯,发着亮闪闪的光。

    场上那些人哪里看过这种情形,吓得抱头鼠窜,但是已经迟了!莹姐仰头“唧”地一声尖啸,翅膀展开,眼中光芒闪烁。

    王子乔本来不想出手,即使出了手,也不想露面,但现在眼看莹姐要作恶,不得不冒着危险,出面阻止。

    一番智斗后,他指着台上的阿难问道:“莹姐,我和这位大师一见如故,能不能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莹姐仍心存芥蒂,不敢放过阿难,但最终被王子乔骗过。看到阿难独自躺在台上,连唤了几声,伸指掐住他的人中,不一会,红衣僧人悠悠醒来。

    “大师,可觉得哪儿不舒服?”王子乔伸手扶起他,察觉他并无大障,仍是关切地问道。

    红衣僧人怔了一会,想起自己被妖艳女子戏弄的情形,也不说话,穿好衣服,缓缓站起来,然后冲王子乔躬身合十,深施一礼,这才答道:“多谢施主相救,小僧没事了。”

    后来,莹姐去而复返,对王子乔说:“你不是要去西域吗,一般船只去西域,慢的差不多要七八个月,最快也要半年时间,而且要是遇上大风大浪,说不定还会丢掉性命呢。”

    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演变呢?但是千变万变,此心不减。祝新的一年里,一切如意,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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