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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大平等人此举,多半是如此用意。

    梁和木不带情人去,自然也很好理解。梁和木和江大平这几个人,不是一个档次。江大平他们是表忠诚,梁和木则是接受这种忠诚的“主子”。“主子”当然不可能将自己的把柄交到“奴才”手里去!

    此外,李素素的日记里与梁和木有关的纪录还有一次,那一回,江大平无意之间向她提起过,快过年了,买了一尊挺贵重的纯金佛像,值好几万块吧,说是要送给梁区长做新年礼物。

    可以说,李素素这两本日记,就是一个现代版的《贪官现形记》。

    日记内,还有一篇与江大平的“床第”记述。

    她呢,伸着两臂在他的衬衣里面搂着他,但是她却害怕,害怕他的纤瘦、光滑的、似乎强毅有力的**,害怕那坚猛的筋肉,她觉得又畏缩又害怕。

    当他幽怨似地说“呵,你真是可爱!”时,她里面的什么东西在抖战起来,而她的精神里面,什么东西却僵结起来准备反抗;反抗这可怕的肉的亲密,反抗他的奇特而迅疾的占有。这一次,她并没有被她自己的**的**所压倒,她躺着,两手无力地放在他的舞动的身上,无论怎样,她都禁不住她的精神在作局外观;她觉得他的臂部的冲撞是可笑的,是的,这便是爱,这便是神圣的爱!毕竟,现代人的藐视这种串演是有理由的,因为这是一种串演。有些诗人说得很对,创造人类的上帝,一定有个乖庚的、幽默的官能,他造了一个有理智的人,而同时却迫他做这种可笑的姿势,而且使他盲目地追求这可笑的串演。甚至一个莫泊桑都觉得爱是屈辱的没落。世人轻蔑床第间事,却又做它。

    冷酷地、讥消地,她的奇异的妇人之心远引着,虽然她一动不动地躺着,但是她的本能却使她挺起腰子,想把那男子挤出去,想从他的丑恶的紧抱中,从他的怪诞的后臂的冲撞中逃了出来。这男子的身体是个愚蠢的、鲁莽的、不完备的东西,它的缺憾的笨拙,是有点令人讨厌的。人类如果是完完备地进化的话,这种串演,这种“官能;是定要被淘汰的。

    当他很快地完了时,当他卧在她的身上,狠静默的远引着,远引在一种奇异的,静息的境域里,很远地,无室她所不能及的天外时,她开始在心里做哭起来,她觉得他象潮水似的退开,退开,留下她在那儿,象一块海岸上的小石。他舞退着,他的心正离开着她,他知道。

    一股真正的哀伤袭据着她心,她痛哭起来。他并没有注意,也许甚至不知道。强烈的呜咽愈来愈厉害。摇撼着她,摇撼着他。

    “暖”他说,“这一次是失败了,你没有来呢”

    这样看来,他是知道的!她哭得更剧烈了。

    “但是怎么啦?”他说,“有时是要这样的。”

    “我……我不能爱你。”她哭着说,突然地,她觉得她的心碎了。

    “您不能?那么,您不用爱就是!世上并没有法律强迫您爱。听其自然好了。”

    他的手还是她的胸上;但是她却没有搂着他了。

    他的话是不太能安慰她的。她高声地鸣咽起来。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他说,“甜的要,苦的也要,这一次是有点苦的。”

    她哀痛地哭道:“但是我很想爱你,我却不能”那是可怕的!”

    他半苦昧、半椰榆地笑了一笑。

    “那并不可怕。”他说,“纵令您是那么觉得,您涌使不可怕的东西成为可怕。不要管您爱不爱我。您绝不能勉强的。一篮核桃之中,总有个二泊。好的坏的都得要。”

    他撒开了他的手,再也不触摸着她了。现在,她再也不被他触摸着了,她顽皮地觉得满足起来。她憎恨他的土话:这些“您”,“您”,“您的”,假如他喜欢的话,他可以站了起来,毫不客气地直站在她面前。这个人却是这样的自信,他甚至不人们会觉得他是鲁莽无教养的。

    虽然,当他默默地舞了出来预备起身时,她恐怖地紧抱着他。

    “不!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和我斗气!抱着我罢!紧紧地抱着我罢!”她盲目地,疯狂地,哺哺地说,也不知道自己说着什么,她用一种奇异的力量紧抱着他。她要从她自己的内在的暴怒中和反抗中逃了出来,这占据着她的内在的反抗力,是多么强呵!

    他重新把她抱在他的两臂中,紧压着她。突然地,她在他的两臂中变成娇小了,这样地娇小而贴服了。完了,反抗力没有了,她开始在一种神妙的和平里溶解了。当她神妙地在他的两臂中溶解成娇小玲珑地时候,他对她的**也无限地膨胀了。他所有的血管里都好象为了这臂里的她,为了她的娇媚,为了她的勾人心魂的美,沸腾着一种剧烈的,却又温柔的**。他的弃着纯粹的温柔的**的手,奇妙地,令人晕眩地爱抚爱她,温柔地,他抚摩着边腰间的软油的曲线。她觉得他象是一团欲火,但是温柔的欲燕且她觉得自己是溶化在这火焰中了。她不能自禁了。她的一切都为他开展了。呵!假如他此刻不为她温存,那是多么残酷的事,因为她是整个地为他开展着,整在地在祈求他的怜爱!

    那种强猛的,是这样的奇异这样的可怕,使她重新颤战起来,也许他的来势要象利刃似的。她在一种骤然的、恐怖的忧苦中,紧紧地抱着她。但是,他的来势只是一种缓缓的、和平的进入,幽暗的、和平的进入,一种有力的、原始的、温情的进入,这种温情是和那创造世界时候的温情一样的,于是恐怖的情绪在她的心里消退了。她的心安泰着,她毫无畏惧了。她让一切尽情地奔驰,她让她自己整个地尽情奔驰,投奔在那泛滥的波涛里。

    她仿佛象个大海,满是些幽暗的波涛,上升着,膨胀着,膨胀成一个巨lang,于是慢慢地,整个的幽暗的她,都在动作起来,她成了一个默默地、蒙昧地、兴波作lang的海洋。在她的里面,在她的底下,慢慢分开,左右荡漾,悠悠地、一波一lang荡到远处去。

    唉!太美了,太可爱了!在那波涛退落之中;她体会这一切的美而可爱了。现在她整个的身体,在深情地紧依着那他。

    “可爱极了!”她呻吟着说,“好极了!”

    但是他却不说什么,静息地躺在她身上,只是温柔地吻着她。她幸福地呻吟着,好象一个牺牲者,好象一个新生的东西。

    现在,她的心里开始对他奇怪地惊异起来了。一个男子!这奇异的男性的权威压在她身上!她的手还有点害怕地在他身上轻抚着。一个男子。现在,她触摸着他,这是上帝的儿子们和人类的女儿们在一起的时候了,他多么美,他的皮肤多么纯洁!多么可爱,多么可爱,这样的强壮,却又纯洁而嫩弱!多么安静,这敏锐的身体!这权威者,这嫩弱的肉,多么绝对地安静!多美!多美!她的两手,在他的背上畏怯地向下爱抚着,直到那温软的臀上。美妙!真是美妙!一种新知觉的骤然的小火焰,打她的身里穿过,怎么这同样的美,她以前竟只觉得厌恶?摸触着这温暖生动的臀部的美妙,是不能言嗡的!这生命中的生命,这纯洁的美,是温暖而又有力的。

    她紧依着他,神奇地惊叹起来,这种惊叹差不多可说是警畏恐怖的惊叹。他紧紧地抱着她,但是不说什么,他决不会说什么的。她假近着他,更加假近着他,为的是要亲近他那感官的奇异在他的绝对的、不可思议的安静中,她又觉得他那东西,那另一个权威者,重新慢慢地颤举起来,她的心在一种敬畏的情绪中溶化了。

    这一次,他的进入她的身内,是十分温柔的,美艳的,纯粹的地温柔,纯粹地美艳,直至意识所不能捉摸。整个的她在颤战着。象生命之原液似的,无知而又生动,她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她不复记忆那是怎样过去的,她只知道世上再也没有这样可爱的事情了。就只这一点儿,然后,她完全地静默着,完全地失掉意识,她也不知道经过了多久的时间,他和她一样地静默着。和她一样地深陷在无底的沉寂中,关于这一切,他们是永不会开口的。

    当她的意识开始醒转的时候。她紧依在他的胸前,哺哺地说:“我的爱!我的爱!”而他则沉默地紧抱着她,她蜷伏在他的至善至美的胸膛上。

    但是他依旧是在那无底的静默中,他奇异地,安静地,把她象花似的抱着。

    “你在那儿?”她低声说,“你在那儿?说话罢!对我说说话吧!”

    他温柔地吻着她,喃喃地说:“是的,我的小人儿!

    “谁都知道**的实质是繁衍生命,使人类得以延续。可在生活中又有谁把它当作目的呢。生活中,人们都在尽情的享受人类最美好情感------爱情给身心带来的愉悦。几千年来,多少文人墨客都把爱情作为主题对象进行描写。细腻的爱情描写难免涉足**,但**描写却很难掌握尺度,沾之即退让人感觉意犹未尽,过之则显得低级、庸俗。”张子怡说道。

    “前几天。偶尔拜读了英国作家劳论斯的成名作品查太来夫人的情人。不禁为文中**的精彩描写而拍案叫决,更为作者深厚的文化功底及驾驭文字的能力所折服。书中几乎涉及到人体的各个器官,但丝毫不让人觉得有猥亵之意,**描写亲切、自然、优美。这段文字应该就是出自这本书中。”秦伟东笑道。

    “要我说呀,证据确凿,用不着犹豫了,把他们都拿下吧。这不正是你的拿手好戏吗?”

    张子怡随即说道。

    和秦伟东交往了这么久,张子怡还是头一次见到秦伟东如此深思。

    在张子怡看来,任何恶势力坏分子,在秦伟东面前,俱皆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更何况现在,秦伟东是白云区委书记,名正言顺的一把手!

    秦伟东轻轻握住张子怡放在自己胸前的纤纤玉手,摇了摇头,说道:“没那么简单。”

    “那你给我说说看,他怎么就复杂了?难道白云的纪检和政法机关,会不配合你吗?”

    张子怡索性从椅子后面转到秦伟东的对面,蹲下来,双手趴在秦伟东的膝盖之上,仰头问道。对于这些政治上的弯弯绕,她也不是懂得太多。

    “这倒不是,他们不敢不配合。关键是梁和木!”

    秦伟东揉了揉她湿润的秀发,笑着说道。

    “梁和木虽然是老资格的区长,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总不能因为他是区长,就不能动他吧?”

    秦伟东轻轻摇头,说道:“事情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那你说说嘛,我刚好长长见识。”

    张子怡便摇了摇秦伟东的膝盖,说道。

    秦伟东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说道:“哟,都十点多了,我该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话说一半,真讨厌!”

    张子怡顿时撅起了红艳艳的小嘴,很不乐意地说道。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对这些官场上的勾心斗角感兴趣,主要是喜欢眼下这种情调,丝毫也不愿意秦伟东就此离去。

    长夜漫漫,却有谁相伴?

    “你呀,别调皮了,过两天我再来陪你。

    秦伟东便伸手搂住了她柔嫩的纤腰,萧瑜情的娇躯充满着青春活力,弹性惊人,秦伟东吻了吻她湿漉漉的头发和娇嫩的耳垂,随即松开手,转身走向客厅。

    和张子怡在一起耳鬓厮磨之时,秦伟东俱皆是“浅尝辄止”不敢太过,也不敢纠缠太久。实在张子怡太诱人了,秦伟东生怕自己把持不定,总是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消灭”在萌芽状态。

    张子怡咬着嘴唇,不情不愿地跟着回了客厅,由得秦伟东自己将日记本装进公事包,由得他告辞而去,既不挽留,也不“欢送”眼里的神情也很是复杂。

    在秦伟东走后不久,张子怡也离开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可来不得半点差池!

    秦伟东驾车驶向金都市区。

    在车上,秦伟东给李光荣打了个电话。

    虽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但秦伟东估摸着,现在李光荣应该还没有休息。因为今天国务院某部的一位副部长前来金都调研考察,李光荣和陈守盛,肯定要出面陪同。尤其是李光荣,那位副部长此番考察的工作,主要是政府部门该管的,李光荣必须将人家“陪好陪倒”这也是官场上的规矩。

    眼下这时候,李光荣可能刚刚结束接待活动不久,没有那么快休息。

    果然,电话只响了两声,那边就响起了李光荣的声音。

    “你好!”

    李光荣的声音还是比较洪亮,中气充沛。

    “市长,是我。”

    “伟东?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呢?”

    李光荣略略有些诧异。秦伟东虽然是他的嫡系亲信,但以往很少在这个点上给他打电话。

    秦伟东笑道:“您不也还没休息呢。”

    “呵呵,我陪客人来着。说吧,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今天,收到了一份比较特别的礼物……”秦伟东随即在电话里将李素素日记本的事情,大致说明了一下:“根据情况来分析,这个李素素日记里写的那些东西,应该是真实可信的。牵涉到了区里的好些干部,都有一定的身份地位,还牵扯到了梁和木身上。”

    “还牵扯到了梁和木?”

    李光荣的声音,便严肃起来,问道。

    “对,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稍顷,李光荣问道:“那两本日记,你现在带着的吗?”

    “带着的,就在我车上。”

    李光荣随即做了决定:“这样吧伟东,你现在马上过来一趟,我在家里等你。”

    “市长,是不是太晚了,要不我明天去办公室拜访你?”

    “不用等到明天了,就现在吧,我反正也还没睡。”

    “那好,我这就过去。”!

    显然,市长李光荣已感受到此事的重要性、紧迫性。

    此事,将在江南、金都掀起滔天巨l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