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张小方互相使了个眼色,他同时取出四张符篆向着对方抛了过去。||

    年轻人不躲不避,像弹苍蝇似的,手指微弹,张小方引以为荣的爆炸符竟然连爆炸都没来得及便化成了灰烬,飘飘扬扬的落在地上。

    这一手彻底的镇住了我们两个,这个家伙的实力简直可以算得上深不可测啊!

    怕也没用,我硬着头皮擎着桃木剑冲过去,对方笑眯眯的望着我,“项家的绝活都失传了,唉,真可惜!”

    在距离他一丈多远的地方,我仿佛碰到了一个无形的屏障,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前进一步。

    “没用的家伙!”年轻人手掌随意的一摆,我的身体轻飘飘的飞了出去,摔了个嘴啃泥。

    我愣眉愣眼的站起来,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留着你们也只是给祖先丢脸,就送你们去跟祖先解释吧!”他忽的板起脸来,同时双手虚抓,我和张小方的身体都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擎到了空中。

    我只觉得身体鼓胀的好像要爆开似的,眼前直冒金星。

    “刘少爷,适可而止吧!”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一股力道传来,并把年轻人的灵力抵消,我跟张小方倒在地上,激烈的喘息着。

    年轻人有点吃惊的望着不远处。

    一名坐在轮椅上的枯瘦老者正低声的咳嗽着,他的头顶溜光没有一根头发,后脑勺上长了一圈灰白色的长发,他的面色苍白,好像病了好久似的,一双眼睛却是非常有神,老者的一双腿瘦的只剩下骨头,显得库管很肥大。

    老者又咳嗽了一会,然后才转动着轮椅,到了我们身边低声问,“还好吧?”

    他的面容长得虽然很衰老,声音却是异常的清脆。

    “所长,你终于来了!”张小方忙不迭的爬起来,顾不得拍去身上的泥土。

    看到我们没有大碍,所长才点点头,又把目光落在站在不远处的年轻人身上。

    “刘少爷,几年没见,你的实力增强不少啊!老夫刚好手痒,不如我们再切磋切磋吧!”他的话说的虽然轻松,眼睛里却放射出逼人的杀气。

    “原来他们是你冯所长的人,”年轻人干笑着说,“早知道是这样,我不会对他们出手的,我们后会有期!”

    他边说边不慌不忙的走过来,踢了一脚被炸得全身焦黑的何师傅,何师傅龇牙咧嘴的勉强站起来,跟在他的身后,跳上车溜走了。

    “所长,他把那个东西带走了,为什么不去追?”张小方有些着急的说。

    “算了吧,”所长说,“打发他或许不会费多大力气,可是在暗中保护他的人很难缠,我也没有把握能收拾掉他!”

    我疑惑的向着四周,没有发现别的人,刘少爷看似很有身份,或许真的有人在暗中保护着他。

    “这位小兄弟就是项炎吗?”所长微笑着向我伸出了瘦的像鸡爪的手,“我叫冯奎!”

    “所长好!”我跟他握握手,冯奎的手很有力,捏了我的手一下。

    “小兄弟,你体内的力道很强啊,可惜你现在还不会使用!”冯奎一下子就试出了我的深浅,“没想到,项家还有后代,真是可喜可贺!”

    “所长您过奖了。”我一直也弄不明白,我们项家究竟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为什么他们一直把项家挂在嘴上。

    冯奎没再多说,而是用手指了指鬼婆婆。

    张小方赶紧把轮椅推到了鬼婆婆的身边,或许刚才我的手重了些,鬼婆婆的后脑勺被砸出一个洞来,血流一地,已经死掉了。

    我第一次亲手杀人,不由得出了一脑袋的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看到我的不安,冯奎回头跟我说,“这种人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早就该死了!”

    “嗯。”反正也已经死了,后悔也是没用的。

    这个时候,叶琳和墨狐也走了过来。

    刚才惊心动魄的战斗早就吓得她全身发抖,所以一直也没敢出来。

    冯奎的目光落在墨狐的身上,脸上露出一种很惊异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他指了指佛像后面的小门,跟张小方说,”你再上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其实我对那具枯骨也很好奇,就跟张小方一起爬到塔基的上面。

    小门仍旧敞开着,钥匙还插在上面,而在另一扇小门上贴着一张用金箔制成的符篆,虽然上面落满了灰尘,可是在张小方把灰尘擦掉之后,那符篆仍旧闪闪发光的。

    看到那张符篆,张小方像入魔了似的,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睛里泪水狂涌。

    “喂,你怎么了?”我捅了他一下,问。

    张小方忽的跪倒在符篆的前面,不停磕着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更加慌了手脚,赶紧拉着他,想把他拉起来。

    无论我怎么拉,他都不肯起来。

    我无助的望着下面的冯奎。

    冯奎对着我摆摆手,示意不用管他。

    过了好一会,张小方才擦擦眼泪,哈哈笑着站起来并异常小心的把金箔启下来,并收进口袋里面。

    “你发什么疯啊?”这个一会哭一会笑的家伙,真让人弄不懂。

    “这是我的祖先留下来的符篆,我要好好的学习一下,或许能学到很多失传的东西啊。”张小方笑眯眯的说。

    “我的祖宗果然不简单,用一张符就能把那具骨头封在佛像里面!”他很得意的说。

    “原来如此!”我这才明白过来,看来张家真的很有来头。

    我又佛像后面的小门里摸索了一翻,里面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我们两个从塔基上下来。

    冯奎抬头望着满天的乌云,说道:“看来传说是真的,这下麻烦大了!”

    他的表情很无奈,又有着一丝的兴奋。

    “所长,那具枯骨到底是什么回事?”张小方忍不住问。

    “据说几百年前从西方来了一位魔王,它的实力非常强横,阴阳两界被它搅得乱成了一团,眼看就要变成一场浩劫,幸亏当时最有实力的项家,张家和马家一起出手,才把它的身体分成八份封印起来,只是那一仗项家和张家损失很大,很多好手都命丧当场,然后两家就衰落了,而马家逃过一劫,在那之后,马家成了灵异界的翘楚,直到现在。”

    “您是说,那具枯骨就是魔王尸骨的一部分吗?”听到他的话,我多少明白了一些。

    “有那种可能,”冯奎点点头说,“我也不敢肯定,或许那只是几百年来的传说罢了。”

    “黑猫会的人先把石板弄到手,然后再按着石板上的记载,收集魔王的骨骸,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张小方问。

    “不好说啊,”冯奎沉着脸说,“总之不会是好事,看来我们以后要解决的事情会更多!”

    他对着我笑了笑,然后从轮椅上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册子来,递给我,“现在我们很需要人手,今后你就跟我们一起行动吧!”

    那是一个证件,里面贴着我的相片,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弄到的,听张小方说,特别事务处理所的薪酬很高,我欣然同意了。

    “好了,我也得回去了,还有好多事要忙!”冯奎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不用管它们,自然会有人来处置的,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们的!”

    说完话,他一按轮椅上的开关,轮椅的轮子飞快的转动起来,并沿着马路飞快的向着前面驶去,那速度比我的电瓶车快多了。

    张小方对着我伸伸舌头,“这位老大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们也走吧,否则一会会有麻烦的。”

    指着被祭塔的尸体,张小方有些担心的说。

    “害死我母亲的凶手没在这里吗?”在回去的路上,叶琳问。

    “没有。”刘半仙确实没有跟那位刘少爷在一起,不过刘少爷的长相竟然跟刘龙翼很像,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