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政盗得紫霞秘籍后不久,得知秘籍被女儿窃走的岳不群也急急带着女儿、出走的令狐冲回来了,岳灵珊当先冲进屋里,不禁一声尖叫,令狐冲、岳不群都拔剑出鞘,闯进屋去,岳灵珊在他们身后颤抖着点起灯,只见陆大有倒在床上,另有一人扑倒在地上。【小说文学网】

    令狐冲抢上翻开那人,大吃一惊,叫道:“劳……劳师弟!他死了!”再去看陆大有,却是安全无恙,忙请岳不群解了他的穴道,陆大有一骨碌爬起来,指着劳德诺道:“师父,二师哥是嵩山派左盟主的弟子,要抢夺紫霞秘籍,还要杀了徒儿!”岳不群在劳德诺身上一摸,问道:“书呢?”

    陆大有忙道:“二师哥正要杀我,又有一人进来了,杀了二师哥,抢走了紫霞秘籍。”岳不群心下一沉,问道:“是谁,瞧清楚了吗?”陆大有摇头道:“我躺在床上,看不见他,但是听声音极是年轻,剑法好厉害!只一剑便杀了二师哥。”

    岳不群神sè一变,半晌惨然一笑,喃喃自语道:“引狼入室,哼,又怪得了谁?”又怔了片刻,让陆大有将劳德诺尸身埋了,领着三人下了山去。

    他已料到是徐政所为,只是竟然一蠢再蠢,竟没想到徐政此时正在不远处,观望着四人下了华山。

    他只道徐政既然盗到了紫霞,必定第一时间离开华山,殊不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华山派倾巢而出,正给徐政留下了个参修紫霞的好地方。徐政还心存谨慎,留意着岳不群的动静,生恐他到自己的茅庐探查一番,只是看来岳掌门也未能免俗了。

    这下徐政便没了后顾之忧,踏着月sè回转了山间小屋,刚到屋前,便觉有些不对劲,屋中似乎有些动静!

    徐政止住脚步,屋中没有灯光,应该不是刘菁回转,难道是岳老儿还留有后招?他此刻艺高人胆大,伏低了身子,悄悄上前查看。

    这一看之下,不禁愕然无语。原来有这小聪明的可不只自己一人啊,屋中之人正是最近倒霉催到家的田兄田伯光,只见他不知又从哪里抓来了一个小妹妹,正蹲在那里对着人家软语安慰,小姑娘吓得缩在墙角,深埋着脑袋瑟瑟发抖。

    徐政哭笑不得,这兄弟还真是……他略略思索了一会儿,田伯光先是在思过崖上被令狐冲打败呕血,然后又在山下被桃谷六仙刑讯逼供,大吃苦头,最后好不容易从不戒和尚那里混到了解药,那解药xing烈,又将他折腾得不轻,只苦于撞到了岳不群,只好踉踉跄跄狼狈下山……不,是绕了一圈,重回华山。

    不得不说,他脑袋还是灵光的很的,身上余毒未清,华山绝对是个疗毒养伤的好地方,只是,那小妹妹又是怎么回事啊,真是用生命在泡妞啊,jing神实在可嘉,是所有男xing同胞的楷模,让他徐政同志惭愧不已,汗如雨下,压力山大啊。

    结果就是,徐政没半点好气,一脚踹门进去,冷笑道:“哟,这不是田兄嘛,泡妞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我看你是铁了心要将命送在华山才死心是吗?”

    田伯光身上伤势不轻,正是惊弓之鸟,听到动静大吃一惊,叫道:“啊,是你!”一拍脑袋,叫道:“哎呀,蠢啊,我早该想到这里是你的住所才是。”

    徐政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孩儿,那女孩儿十六七岁,布衣竹簪,清秀纤弱,大约是山下农家之女,他慢慢抽出长剑,说道:“田兄,对不住了,看来是老天爷安排我来替天行道了。”

    田伯光以为他还是一流高手之境,只比他稍逊一筹,但他如今伤势不轻,万万不是徐政的对手了,忙摆手道:“别,徐兄别误会,我这是助人为乐,做好事呢!”

    徐政一瞪眼,叫道:“呸,这叫做好事吗,这要是好事我会不去做吗,你三观不正别来毁我的。”

    田伯光急道:“不,不,这丫头跳崖也是个死,被我抓了……咳,被我救了,难道不是做好事吗?”徐政一皱眉,说道:“什么情况,仔细讲来。”

    原来田伯光绕个圈子回来,准备找个地方静养,却碰到这个小姑娘哭哭啼啼向山上跑,田伯光当即就不淡定了,拼着全身散架舍命追了上去,将小姑娘拦了下来,一问之下才知道,这小姑娘是一个穷书生之女,爹爹在山下的村子里启蒙教书为生,后面的剧情就很狗血了,小姑娘被村里的村霸看上,村霸欺负他爹书生无用,公然就上门抢亲,双方拉扯争斗之间将她身子孱弱的爹爹几拳打死了,小姑娘拼死冲了出来,左思右想,报仇无方,便哭着跑上华山,准备跳崖自尽。

    徐政慢慢将长剑收回鞘中,问那小姑娘道:“他说得是真的吗?”小姑娘早就在打量他,闻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是真的,他说要帮我报仇,领着我在山中游荡,找到了这里,然后就……胡言乱语,动手动脚起来。”

    徐政又慢慢扭头,玩味的看着田伯光,田伯光微露尴尬,却绝无惭sè,顾左右而言他道:“哼,等我养好了伤,只用一个指头,一指一个,将那些人都弹死了……”

    天sè已经不早了,徐政揉了揉胀乱的脑袋,淡淡道:“田兄,你信不信,我也能一指头将你弹死。”看田伯光神sè尴尬,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可不会像令狐兄那么不厚道,赢了就给你找个师父,这样吧,我给你找个徒儿好了,年轻貌美,这人情可不小吧。”

    田伯光惊道:“什么?”徐政向小姑娘一努嘴,说道:“这个小妹妹啊,从明天开始,你教她武功,报仇这种事还是亲力亲为的好,不过既然是师父,便要守师徒之礼,田兄总不至于饥渴到……”

    田伯光大叫道:“这个当然,你当我田某是什么人啦。”向小姑娘瞄了一眼,似乎对这个提议并不排斥。

    徐政点头又道:“田兄的为人我是十分信得过的,这个约定也不是长期有效,什么时候田兄伤养好了,斗得过我手中的剑,就可以将这个约定打破,如何?”

    田伯光脸上神sè彻底放松了下来,笑道:“徐兄果然比令狐兄厚道得多!”徐政一笑,心想那一天只怕你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