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当不了皇帝,当个吏部侍郎还是不错的,至少以后一辈子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衣食无忧嘛,

    想到这里,赫连钰琦转过头,对冷蝶垂头丧气道,“那我就当这个吏部侍郎吧,”

    冰玉洁白的脸上,红艳的唇角漾起一丝邪魅而迷人的笑意,美眸一转,淡淡道,“可是现在我已经改变主意了,我觉得,我把这个吏部侍郎的位置给你,实在是太浪费了,”

    赫连钰琦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浪费了我,”那她打算给他一个什么位置坐呢,难道是丞相,还是国公爷,

    “不,”话语从玉口轻吐,“我的意思是,浪费了我的吏部侍郎这个位置,”

    “……”赫连钰琦彻底无语,

    “那你想怎么样,”赫连钰琦脸色难看问道,

    “我觉得,”冷蝶微笑道,美眸中流露出,却是毫不掩饰的冰冷的杀意,“你还是去阎王那儿报道,让阎王给你安排个差事吧,”

    “你,,”赫连钰琦气得够呛,用手指指着她,“你竟敢耍我,”

    冷蝶却挑了挑眉,“沒有办法,如果我给了你吏部侍郎的位置,那其他的人会说,就你这样的废物,也能当上吏部侍郎,我真是太不公平了,那我不就危险了么,”

    “所以,今儿个你必须得死,这是你的命,”唇角的笑意越发阴冷了,

    “你……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你将來一定不得好死,”赫连钰琦气得咬牙切齿,

    冷蝶却淡淡笑道,“我会怎么死,就不劳烦你操心了,我只知道,现在你肯定是不得好死的,”

    说完,转头淡淡扫了黑衣男一眼,“还愣着做什么,”

    黑衣男得令,立刻上前一步,拔出手中的长剑,就一步一步面露杀机向赫连钰琦走來,

    赫连钰琦见势不对,眼珠一转,立刻拔腿就要往外面跑,

    可是刚刚跑到门口,只听“嗖”一声,,只见长长的剑刃闪烁着寒光,划破冰冷的空气,“嗤”一声不偏不倚刺入了赫连钰琦的后背,

    霎时鲜血泉涌,飞溅起來,

    赫连钰琦身体猛地一顿,不敢置信抬起头來,望着那天边一轮渐渐落下的红日,

    沒有想到,他刚刚杀死了赫连钰枫,眨眼就轮到他落到这个下场了,

    可恨啊,他明明是一条好命,他明明是天下的王者,皇帝……可是现在……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袭來,赫连钰琦再也坚持不住,一歪头栽倒在地,躺在金砖地上的血泊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冷蝶淡淡道,“把这里都清理了,”

    “是,”

    “楚云谦还是沒有找到么,”冷蝶问黑衣男,

    “是的,女帝,我们刚刚进宫,那楚云谦就逃走了,也许是从某个密道逃走的,”

    “无妨,”冷蝶漫不经心道,“一个楚云谦,已经翻不起多大的风浪了,”

    “是,女帝,”

    冷蝶将玉石收起來,站起身來,“我要出去一趟,这里的一切就暂时交给你打理,”

    黑衣男一愣,奇怪,女帝刚刚统一天下,马上要举行登基大典什么的,怎么这时候还要出去呢,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他是不敢问出來的,

    “是,”

    冷蝶独自一人离开了皇宫,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次日黎明时分,一袭纤细的白色身影,站立在茫茫大海的礁石上,面对着面前的那座任由几千万年风吹雨打的大山,

    那座山叫,不周山,

    阳光穿越乌云,将丝丝缕缕金色的光芒洒在不周山上,给不周山形成了一道隐隐的光晕,让人的目光,渐渐迷离恍惚了,

    海风吹拂,衣袂飘飘,一头墨黑的青丝随风而舞,似乎永远都找不到方向,那丝丝缕缕的青丝缠绕着一张清冷的脸庞,冷眸遥视远方,茫茫海天交接处,一丝表情也无……

    楚寒筠说,她沒有爱过别人,也沒有被别人爱过,所以她不知道什么叫爱情,

    哼,真的沒有么,

    七万年前,

    这天,华胥氏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她的一个故友,托人把一个小男孩送到她的身边,这个小男孩的名字叫魔地,

    据说,这魔地是故友收养的一个徒儿,这魔地的名字也是故友给他取的,

    华胥氏觉得很奇怪,眼前的这个小男孩,明明相貌清秀,目光清澈,故友为什么要给他取一个如此诡异魔幻的名字呢,

    虽然奇怪归奇怪,但华胥氏还是接受了故友送來的这份“礼物”,

    不周山上,大雪纷飞,冰封千里,

    “姐姐,姐姐你在哪儿啊,”

    十岁的她,一袭鹅黄色的衣裙,衬得洁白如玉的脸庞越发粉嫩水灵了,黄色的狐狸毛衣领磨蹭着她的脸蛋,红彤彤的很是可爱,

    她一边哈着气,一边在冰天雪地中奔跑着,想要寻找姐姐的身影,

    这时,她看到一棵叶子已经落尽的古木下,一个身穿墨黑色衣袍的少年,仿佛雕塑一般站在古木下,悬崖之巅,一动不动,目光遥视着远方的天空,

    她蹦跳到他的面前,奇怪道,“魔地,你怎么在这儿发呆啊,你看到我姐姐了么,”

    魔地转过头來,冲她微微一笑,清声道,“我沒有看见,”

    这时,空旷的不周山山巅,白雪皑皑的世界中,他和她四目对视,

    那一瞬间,她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珠骤然一缩,怔怔地盯视着他,

    其实,魔地來到不周山已经有几年了,她和魔地也有过几次接触,并沒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这一次的对眸,不知为什么,她听见自己从未动的心怦然一跳,

    就那样“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胸口跃了起來,

    可是她分明看到,虽然魔地与她四目对视,在对她笑着,可是他的眼睛里,却一丝笑意也无,依然是那般清冷,仿佛对这个世间,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漫不经心,漠不关心,

    她忽然就很好奇,魔地为什么这么冷呢,

    她跑去问母亲华胥氏,可是华胥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來,

    于是,她跑去问她的姐姐,,女娲娘娘,女娲娘娘就更不知道了,不过,因为两人姐妹情深,所以女娲娘娘看到心爱的妹妹这么沮丧的样子,立刻安慰她,答应帮她查出魔地的來历和身世,

    她这才破涕为笑了,

    可是十天后,当女娲娘娘一脸沉重,将魔地的來历和身世告诉她后,她张大嘴巴,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一瞬间,她真的后悔了,如果可以,她宁愿永远不知情,

    原來,几千年前,神界和魔界的一场大战,最终神界胜了,魔界败了,魔界被血洗一空,一个不留,

    而这个魔地,正是那魔王唯一的儿子,

    既然神界将魔界杀了个片甲不留,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个孩子,而且还是魔王的儿子呢,

    原來,那魔王和华胥氏的故友,曾经是一对很好的朋友,后來魔界战败,魔王就把不足月的魔地送到华胥氏故友的身边,希望他能看在当年友谊的份儿上,能保住魔地一命,其他的就不敢多想了,

    华胥氏故友经过百般心里挣扎,最终还是收下了这个孩子,并藏匿起來,收为自己的徒儿,

    后來若不是因为故友病重即将驾鹤西去,他肯定会照顾魔地一辈子的,他知道华胥氏心地善良,所以才冒着风险,临死前将魔地送到了华胥氏的身边,

    所以,其实华胥氏早就已经知道了魔地的真实身份,只是她并沒有把这件事告诉女娲娘娘姐妹,,在她看來也沒有那个必要,只会给女娲娘娘姐妹带來危险罢了,

    她得知这个秘密后,心里很矛盾,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魔地,

    可是,少女的芳心已经初动,怎么可能就此半途而废划上一个句号呢,

    在那以后,每次她见到魔地,想到他可怜的身世,就越发怜惜他,越发关注他了,一年又一年过去,就连她自己都沒有意识到,她对魔地的感情,已经到了深深陷入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当她对魔地的感情和投入,被华胥氏无意撞见后,华胥氏大吃一惊,立刻强烈要求她停止对魔地的感情,

    她当然不服气,理直气壮问华胥氏,“凭什么我们就不能在一起,”

    “傻孩子,”华胥氏叹息了一声,无奈道,“他是魔,你是神,魔和神怎么能结合,如果魔和神相结合,一定会要了你的命的,”

    她愕然,

    从那以后,她痛苦地尝试着要将自己的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要自己忘了这段感情,忘了这个人,可是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她百般纠缠了不周山上的老婆婆一个多月,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通的老婆婆,终于拗不过她的纠缠,告诉她虽然魔和神是不能结合的,但是只要魔地服下瀛海海底一种叫刺贝的动物的心脏,魔地身上的魔性就能慢慢消褪,最后变成一个普通人,

    虽说神界有规定,魔和神是不能结合的,可是却沒有限制人和神的结合,因此她得到这个消息,简直是欣喜若狂,立刻就决定启程去瀛海,为魔地取來刺贝的心脏,

    那瀛海距离不周山有十万八千里;那瀛海的海底也有十万八千里那么深,她经历了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最后终于取到了传说中的刺贝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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