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云瞪大眼睛,竟然有这种事,

    "到底是谁干的,"黄云恶狠狠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目前还在调查,"楚寒筠道,

    南宫煌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叫來御林军头领,让他马上关闭宫门,就算是把整个皇宫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个侍女给找出來,

    虽然他们都想着,那侍女或许得逞后就逃离皇宫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找一找才踏实,或许那侍女还沒來得及逃走呢,

    此事真相大白,但南宫煌的心情依然很沉重,,毕竟不管谁是凶手,慕容嫣儿都是最终的受害者,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慕容嫣儿一定会疯掉的,

    正惶惶不安,一个太医满头大汗地从里面冲了出來,

    "怎么样,"南宫煌大步上前,"皇后和孩子怎么样,"

    "皇上,"那太医"扑通"一声就给他跪下了,带着哭腔道,"我已经尽力了,娘娘肚子里的孩子,终究还是保不住啊,,"

    南宫煌瞬间只觉五雷轰顶,天都塌了......

    听见里面传來慕容嫣儿悲痛欲绝的哭泣声,南宫煌更是心如刀绞,忽然转身就冲房间里大步走进去,,

    一旁的嬷嬷赶紧拦住他,"皇上,你不能进去啊,现在里面是污秽之地,,"

    岂料被南宫煌一把就给推开了,不管不顾冲了进去,

    凤潇和楚寒筠走出坤宁宫,走在廊檐下,可是那金灿灿的琉璃瓦,和朱红色的柱子,都刺痛了凤潇的眼睛,

    想起慕容嫣儿刚刚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幸福得仿佛拥有了全世界的表情,可是现在,她腹中的胎儿沒有保住,凤潇难以想象,她的心里有多痛,又有多么绝望,

    如果她被害得沒了孩子,她会怎么样,

    她相信自己一定会从床上跳起來,找到害死了她孩子的人,将他大卸八块,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忽然心头一动,,若是她有了孩子......

    那孩子自然是楚寒筠的,,一丝奇异的感觉袭上她的心头,她忽然停下了脚步,抬起头來,注视着他的侧容,

    胸腔里的一颗心,却有些紧张地跳动起來,

    如果她和他有了孩子,,她自己都沒有意识到,想到这个,她一颗坚硬的心,竟在瞬间变得柔软起來,

    "凤儿,"楚寒筠被她盯得莫名奇妙,"怎么了,"

    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我的脸上有东西么,"

    凤眸微眯,"沒错,你的脸上写了字,"

    "啊,"楚寒筠一愣,"写的什么,"

    "欠扁,"

    说完,凤潇忽然嫣然一笑,甚至冲他俏皮地眨了眨一双水眸,随即脚步轻快往前面而去了,

    楚寒筠愕然,随即反应过來,黑眸中繁星闪烁,明亮熠熠,

    哼哼,小东西,竟然敢调戏我,看我不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唇角扬起一丝邪邪的,却俊美得让人窒息的笑容,转眼就闪身追上了凤潇的身后,一只大手掌随即不安份地搂上了她柔软纤细的腰肢......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好一会儿,凤潇才勉强从床上爬起來,差点就一脚绊在熟睡的床外的楚寒筠身上,

    凤潇愣了愣,蓦然双颊一红,燃烧得仿佛天边晚霞,绯色琉璃,

    擦,大白天的,她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这小子,和他滚床单了呢,泥煤的,要是别人知道了,好丢人啊,

    "砰砰砰,"

    再次响起的敲门声让凤潇唬了一跳,就像做贼心虚似的,

    凤潇赶紧穿好衣服,但依然有些衣衫不整地走到门边开门,

    出乎意料,门外的不是侍女,而是冷蝶公主,

    只见冷蝶公主隐隐蹙着柳眉,似乎有什么心事,而且压根儿沒有注意到凤潇脸上那极不自然不正常的潮红色,

    "凤姑娘,"冷蝶公主道,"你快去看看皇后吧,皇后不吃不喝,不言不笑,一直在发呆,皇上和我们都要急死了,"

    凤潇闻言,立刻点了点头,疾步往坤宁宫的方向而去,

    可是快到坤宁宫的门口了,凤潇才忽然想到一个问題,,咦,如果慕容嫣儿伤心得连南宫煌也安慰不了她,那她凤潇去了能作什么,能抵什么用,

    不过已经來到坤宁宫外面了,她沒想那么多,径直闯了进去,

    只见内室里,果然是一片凄风苦雨的场面,所有侍女和嬷嬷的脸上都挂着泪花,南宫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担忧地望着坐在床上的慕容嫣儿,,

    而坐在床上的慕容嫣儿,干脆发起愣來,不哭也不闹,一丝表情也无,只是目光落在金砖地上的某一处,似乎被用胶水粘着了,怎么也转不开了,

    再加上内室里还弥漫着那一股子血腥味,越发让人心中难受,

    这时,冷蝶公主也已经追上來了,

    她走到床边,对慕容嫣儿轻声道,"娘娘,你还是吃点东西吧,否则你的身体很快就会垮掉的啊,"

    慕容嫣儿依然充耳不闻,甚至连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凤潇却忽然转头,对南宫煌道,"找到人了吗,"

    南宫煌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來,她指的是那个有问題的侍女,

    南宫煌阴沉着脸色摇了摇头,"还沒有,"

    凤潇忽而又转回头來,"皇后,你听见了吗,你孩子的杀手凶手,现在还在逍遥法外,那人知道你现在成了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指不定有多开心呢,"

    "我要是你,现在就吃饱饭,养足精神,亲手找出孩子的杀人凶手,告慰孩子的在天之灵,"

    慕容嫣儿果然动了动容,但最终还是无动于衷,

    此时的她,已经心灰意懒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沒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现在的她,只想就这样坐着,直到天荒地老,她也一动也不想动,

    凤潇蹙了蹙眉,这都刺激不了这个女人,看來,必须要用狠招了,

    都说是解铃还需系铃人,现在她却觉得解铃必须还需"出狠招",

    只见凤潇走到慕容嫣儿的身边,俯身在慕容嫣儿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她到底对慕容嫣儿说了些什么,沒有人听见,就连距离她们最近的冷蝶公主,也沒有听清楚,

    却看到,凤潇话落,那慕容嫣儿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震动,猛地抬起头來,瞪视着凤潇,一字一句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凤潇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慕容嫣儿转回了目光,扫了一眼屋子里所有的人,最后落在桌子上的一碗药上,

    慕容嫣儿忽然挺直了背脊,用坚定的语气道,"把药给我端过來,还有,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南宫煌,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來,惊喜得从椅子里跳了起來,"皇后,你终于肯说话了,快快快,把药端來,快快快,下去张罗饭菜......"

    不管凤潇对慕容嫣儿说了什么,但是看到慕容嫣儿不再是一蹶不振,一心寻死的样子,南宫煌就很满足,很欢喜了,

    这边因为慕容嫣儿的突然"还魂"而乱成了一团,那边冷蝶公主已走到凤潇身边,好奇地问她,"凤姑娘,刚才你到底对皇后说了什么,怎么皇后突然变化这么大呢,"

    凤潇却冲她淡淡笑了笑,"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侍女匆匆跑了进來,凤潇定睛一看,,竟是慕容嫣儿派去伺候她的那一个,

    见她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凤潇不知为何,心忽然猛地一跳,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那侍女开口就道,"凤姑娘,不好了,楚公子他,,他,,"

    "他怎么了,"凤眸骤然眯起,

    "他不见了,"

    擦,凤潇翻了翻白眼,她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

    "不是的,"那侍女见凤潇不以为然的样子,急道,"楚公子不见了,还留下了这封信,"

    那侍女一边说着,一边赶紧把信递过來,

    凤潇这才明白了,原來是楚寒筠不见了,还留下了一封信,这丫头还以为是楚寒筠抛弃了凤潇呢,所以才惊慌成这样子的,

    不过说也奇怪,楚寒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走得这么匆忙,甚至來不及亲口告诉她,他要去哪儿,

    一切的答案,就在这封信上面了,

    凤潇打开信,只见上面写着"我去了醉香楼"六个字,

    凤眸微闪,奇怪,楚寒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习惯,他去哪儿要给她留下一封信,看这笔迹,的确是楚寒筠写的,

    可是楚寒筠为什么要留下这封信,

    这时,一旁的冷蝶公主已经看到了纸上写的,"'我去了醉香楼',原來楚公子去醉香楼了,他去那儿干什么,难道是黄公子一事,楚公子又找到什么线索了,"

    凤眸微眯,她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不对啊,昨天楚寒筠才去了醉香楼,找到了一些线索,沒想到今天还去啊,

    想了一会儿,也沒想出个所以然來,

    凤潇当即决定,,不管怎么样,先去醉香楼看看,到底有什么玄机,

    凤潇独自一人出宫,很快來到了醉香楼,

    只见此时的醉香楼,果然像楚寒筠说的那样,已是一片狼藉,那些路人都是远远躲着走的,不愿意沾染一丝晦气,

    凤潇走进了醉香楼,四下里都是静悄悄的,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她脚下踩到了瓷器的碎片时,发出轻微的吱嘎吱嘎的声音,

    忽然,她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儿,,她的脚步声中,明明听见有另一道脚步声,在她踩中瓷器时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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