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出现这样的状况,他是上一次吃过之后就忘记再重新补进去了。

    仲晚秋,这可真的不能怪他乘人之危,他知道如果她身体里的躁热不解决的后果是什么。

    回头瞄了一眼后排车座上安安稳稳睡着的诗诗和果果,他知道他再也不能等了,真的不能,不然,仲晚秋受不住的。

    目光逡巡着车窗外,他记得这附近有一个公园的,这样的时候开过去那里一定很安静,除了那里,他再也想不到其它的最近的地方了。

    决定了,这才加大了油门,风驰电掣的驶向公园,身上,女人的动作虽然缓慢,可是那灼烫的感觉已经传递到了他的全身。

    “呜……”腾出的一只手的手指点在了她的肌肤上,只是那么轻轻的一点,却惹得女人的整具身体居然下意识的一个弹跳,她的头撞在了他的下巴上,可她却没什么感觉似的继续的蠕动。

    晚秋的意识已经濒临涣散的阶段,什么都不清楚了。

    冷慕洵已经感觉到了此时的晚秋已经到了非要不可的程度了,只一根手指就什么都试了出来,车子开得飞快,幸好这时候交警没有在路上,否则,他的车一准会被围堵。

    眼看着就要到公园了,冷慕洵选择往僻静的地方驶去,同时,手指按下了车子前排与排间的隔音玻璃,就算是做了,也绝对不能让孩子们感觉到,不管怎么样诗诗和果果可是他的孩子。

    仲晚秋迷糊,可他并不迷糊,他是不会做伤害孩子们的事情的。

    车子缓缓的停在了一排树下,当车灯熄灭,远远的就只见那暗暗的路灯的灯光了,相信只要车里的声音不传出去,是不会有人发现他与仲晚秋此刻在做什么的。

    突然间的熄灯让车里一片黑暗,可这一点也不影响手指会带给他们的彼此间的感觉。

    手离开方向盘,车子已经彻底的熄火了。

    随手那么一放,一个长长的如小床一样的垫子就横在了前排狭小的空间里,可是,对于两个紧紧搂抱在一起的男人女人来说这样的狭窄刚刚好,空间大了根本就是浪费了。

    晚秋被横倒在了软垫子上,车里的冷气开得十足,可她一样还是浑身滚烫。

    果然,那药物的力道把她最真实的一面写在了他的面前……

    “嘭嘭”,有人在敲车窗。

    冷慕洵打开了车前的小灯,然后缓缓摇下了车窗,“干什么?”

    “检查,什么人?”是警察,正在查夜。

    晚秋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人声,她用力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声音,不然,她可就糗大了,真难受,她只想让这突然间出现的人快点离开。

    “咔嚓”,有闪光灯照在了她的身上,而最明显的是眼前的一亮,她的脸一定是被人照下了。

    可她不敢动。

    全身都是汗意,却一动也不能动,就仿佛睡着了一样的身上盖着她的睡衣。

    冷慕洵仿佛没看见那闪光灯的一闪似的,居然随手从方向盘上的名片盒里取了一张名片递给了车窗外的警察,“这是我的名片,我是与我妻子和孩子们在一起,我想你们应该离开了吧。”

    手电筒照了照车后的空间,然后移开,然后就是警察歉然的声音,“冷先生,真报歉,我们打扰了。”

    “没什么,幸好我妻子和孩子们都睡了,否则,我要告你们扰民。”

    那警察立刻吓得屁滚尿流了,冷慕洵是什么人物,他们早就知道,如果风少扬不是凭着他与冷慕洵是同母异父的身份,只怕风少扬根本不能动冷慕洵半根毫毛,其实这男人的来头一点也不比t市军区的那个沙师长差了。

    人比人气死人,人家年纪比他们还轻,可是要什么有什么,女人,就更加的不在话下了。

    飞也似的离开,生怕少了一条腿似的。

    冷慕洵望着那两个离开的警察的背影脸上现出了笑意,看来,不用他去刻意的做什么了,明天,他与仲晚秋的关系就会在t市里明确化,那张照片就是所有的不用解释的解释。

    车窗摇下,车灯按下,车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味道。

    转身,他再一次的……

    隔音玻璃外,孩子们在沉睡着。

    白慧,她恨死了白慧。

    一切,已然发生。

    泪,轻轻的流淌而出,晶莹在她的眼角,也绽着这夜色泛起了迷雾一般的清冷。

    就那般静静的躺在原处,她一动也不动,眼睛看着男人从容的起身,然后整理好他自己,再按开隔音的玻璃让她听到了后面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

    一切,都回复了正常的感觉中,可她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清楚的记得,却是她求着他的。

    咬着牙,潮红的一张脸上写着的都是羞惭。

    男人启动了车子,波澜而不惊的抛下了一句,“柳若馨已经从冷氏里离职了,那天,是她遣走了钟点工而顶替进了我的公寓的,仲晚秋,我想你误会了,我与她或者从前有过的关系,可是,你一直不知道我的一个习惯吧,那就是跟着我的女人是从不允许有任何企图的,她有了,也就是她该离开我的时候了。”

    听着他冷漠无情的话语,他对女人除了需求就再也没有其它了吧,只是,敏秋除外,而她也是借由着她象敏秋才被他扶上了台面的吧。

    这一切,就象是一场笑话,可是那笑话中的最惹眼的也是无法抽身而退的棋子就是她了,却也是他两个孩子的母亲。

    此刻,她真的没脸再见白墨宇了,被冷慕洵从白家里带走,转而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觉得她的身体都脏了。

    如果还爱着,那刚刚的所有就是美丽,可如果不爱而是厌恶,她便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肮脏,只为,男人不爱她而是利用她。

    悄无声息的看着他的侧脸,她一句话也没有回应他。

    “怎么不说话?”半明半暗中传来冷慕洵磁性的嗓音,让她轻轻的一颤,他的所有甚至于包括他的声音都一样可以左右她的神经。

    “你想要我说什么?”

    “至少,你该告诉我你相信我,至少,你该说你不生气了而回到我身边。”

    “好,我说,你听清楚了,冷慕洵,我相信你,我不生气,我回到你身边了。”她说了,却是赌气的,那语气那话语就只是因为他让她说她才说了的,可是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仲晚秋,你这是在赌气吗?能向你解释,我觉得我做得已经够多的了。”除了敏秋以外,他还从来也没有对任一个女人这样的耐心过。

    “呵呵,谢谢你的耐心,谢谢你的特别。”她继续温柔的话语,可是心底里却是惊涛骇浪。

    “仲晚秋,说好的,六个月后我会还你自由,我会说到做到,可是,在这六个月内,我希望你能够本份些,至少,不要再发生离家出走这样的事情。”

    多可笑呀,还不是他自己惹上了柳若馨吗?关她什么事?

    还是笑,眉宇间是那么的乖巧,“好,我不离开你。”说着的这几个字,就仿佛是她的一个郑重的承诺一样,可是,她刚刚几句话中那呛人的语气已经让他感觉到了那弦外之音。

    “仲晚秋,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若是惹恼了我,你最后会连柳若馨的下场也不如。”

    “好。”淡淡的应,她如木偶一样的了无生气,睁开眼睛闭上眼睛周遭都是黑暗,她的世界里已经只剩下了黑暗和残忍,他在明目张胆的一点也不掩饰的在利用她。

    终于知道了心泣血的味道,血腥且粘绸,让她只想逃离。

    明天,太阳还会升起,可是属于她的阳光已经从她的有冷慕洵存在的世界里迅速剥离。

    执手,写下:我不想爱你。

    可心底,迷糊的那个人影到底是谁?

    是你,抑或是其它……

    只不知,只想这样一直一直的迷糊下去把鸵鸟也变成美丽吗……

    系好了睡衣的带子,晚秋安静的靠在车子的靠背上,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便如木偶一样的紧盯着车窗的某一角。

    冷慕洵瞟了一眼身侧的女人,她蜷缩的模样仿佛是在害怕他一样,唇角微弯,似笑似嘲,却只有他自己的心才知道了,也不问她想要去哪里,他直接把车子开向了别墅,公寓里即使现在很干净,可是到了必然会让她想起柳若馨的事件,女人,是联想最丰富的,经过了这几天之后冷慕洵已经不想再生枝节了。

    霓虹倒过,树影倒过,斑驳的路面不住的在眼前闪过,晚秋已经知晓冷慕洵要带她去哪里了。

    别墅,那里曾是有过爷爷记忆的地方,眼看着车子驶进别墅停在了车库里,她的心还是不甘,“就因为我长得象她,所以,你才选中我吗?”

    “我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当年,签下协议的是你,我希望你能认真的履行属于你的义务,下车。”

    脚步有些沉重,她却无可选择,佣人已经迎了过来,两个女佣分别抱起了诗诗和果果走向别墅,两个小家伙还在沉睡中,一点也不知道她们已经被人带出了白家。

    冷慕洵走在她的身侧,睡衣的衣带随着夜风而轻扬,明明是睡衣,却让她在这样的夜里穿出了别样的风情,身上,衣服上,仿佛还是车里那欲`爱的味道,却怎么也挥之不去,看来,只有把自己彻底的洗干净,才能拂去自己身上冷慕洵的气味。

    进了大厅,他道:“还是住在以前的那个房间吧。”

    “好。”她说完便快速的奔向楼梯,只想离他远一些,心很慌,她不喜欢与他单独在一起的感觉,可是身后,男人却随即就追了上来。

    “忘记告诉你了,我要与你住一间,诗诗和果果住一间。”

    楼梯上,她倏的转身,“我想与孩子们住一起。”

    “放心,如果你不同意我是不会碰你的,这个,你早知道,也清楚不是吗?”

    “那刚刚在……”

    “是你自己求我的。”他不看她,只是慢腾腾的拾级而上,根本不管她倏然变色的脸,哪个女人在听到这样的回答时都会要疯了吧,她也不例外。

    “我没有。”

    还是头也不回,他淡淡笑,唇角已经弯成了好看的弧度,“就知道我这样说了你不相信,我这里有录音,我copy一份然后拿给你,你听了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晚秋的脸一片红一片白,“不用了,我希望你能记住你刚刚说的话。”

    不理会她语气中警告的意味,冷慕洵也许是压根就没把她当盘菜吧,“去看看孩子们的房间吧,希望你能喜欢,就在左手最里边一间。”

    她巴不得马上就去,这样就可以减少一些与冷慕洵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了,奔过去,推开门时,两个小人已经被分别放在了两张小床上,粉红色的床与粉红色的窗帘,一屋子的淡粉,让床上的诗诗和果果就象是小公主一样的安静的睡在这如同梦幻一样的房间里,真美,这里,就象是一座城堡,古雅而轻灵,是最适合孩子们居住的,原来,他早就为孩子们打造了这样的一个房间。

    悄悄的退出去,她不想惊动还处于熟睡中的孩子们,回到从前属于她和冷慕洵的房间,她已然猜到他的目的了,不管是住在哪里,只要他们是住在同一个房间的,就更可以向外人证明她真的就是他的妻子了。

    门没关,大敞着的房间里飘出了淅沥的水声,冷慕洵在沐浴,听着那水声,其实她也想沐浴,只想洗去一身属于他的味道,可是当她看到了房间里的布局时,她的脚步再一次的移不动了。

    所有,一如从前,仿佛岁月的痕迹从来也没有在这个房间里留过似的。

    床单还是记忆里的那个床单,每一处的摆设也都如从前没有任何的改变,冷慕洵,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懂,真的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目光落在浴室的马赛克玻璃上,冷慕洵的身影若隐若现,那对于她来说算不上特别的熟悉也算不上特别的陌生,她与他一起竟是已经有了三次,那是超乎她想象的三次,每一次带给她的都是震撼,默望着,心里却是起起伏伏,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就在她恍惚的望着浴室的方向发呆的时候,男人已经一身清爽的走了出来,空气里立刻飘起一股淡淡的古龙水的香,那是他惯用的牌子,这么些年从来也没有改变过。

    他先是走到了一旁的柜子前背对着她拉开了一个抽屉,然后转身走向她,“怎么不进来?怕我?”俊朗而优雅的微笑,让她突然间的一点也不相信她现在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了,他是不是有一点点的在意她呢?所以这里还有公寓里的摆设都是没有变过。

    近了,伸手不客气的一拉,拉着她猝然倒入他的怀里,他的气息更浓的飘溢在她的周遭,男人的混合着古龙水的味道让她有些晕眩的感觉,就在她怔然的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他时,他低而磁性的嗓音传来,“怎么也要有个做小妻子的样子吧,去吧,去沐浴。”说完,他飘着沐浴`乳香的唇在她的脸颊上印了那么一下,让她更加的晕晕然。

    他松开了她的身体,却将一个小小的指甲油般的小瓶子递给了她,“拿着,一会儿用一点。”

    “啊……”她下意识的伸手接过,眼神处于迷惘状态,不知道他递给她的是什么东西,“怎么用?”

    “你不知道?”他诧异,随即摇了摇头,“是的,你不知道,那给我吧,一会儿我帮你。”

    他的话让她更加的迷糊了,“我不用这些的,我去洗澡了。”说完,她如逃难般的迅速的就要逃离她。

    可是,仲晚秋才跑离了一步,手臂就被男人捉住了,“晚秋,睡衣。”

    “我……”她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的这件已经有些狼籍和带着她与他一起的体味的睡衣,的确,她真的需要换了,“可我没有。”

    “柜子里有,你自己去挑一件。”

    “哦,好。”顾不得羞怯了,仲晚秋撒腿就跑向了衣柜前,连开了三个柜门才看到睡衣,可她顿时就傻住了。

    一整排的睡衣,却鲜少有保守型的,差不多全部都是透明和半透明的。

    身后,男人大概是感觉到了她的诧异,便从容而低沉的道:“右手边的那件黑色的吧。”

    仲晚秋的目光立刻就落在了右手边那件唯一的黑色睡衣上,是的,毋庸置疑,那件黑色的睡衣应该算是这一整排的睡衣中比较保守的一件,急忙的拿下而走进浴室,只想尽快的走离冷慕洵的视野,对于身后的男人,她越来越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了。

    漫着热汽的浴室里到处都是沐浴水的香,清香怡人,磨蹭着,她不想出去,说实话,换了睡衣而要再面对他,她觉得自己之前就好象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