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不说原因。招手向张君成说道:“张大哥。除了清水和手电之外。还有小刀或者比较尖锐的工具沒有。”

    张君成虽然有点担心许东会弄坏就姑奶奶的项链。但是看许东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有。”

    然后却又向九姑奶奶说道:“我们还要比较尖锐的……工具……”

    这边。乔雁雪一翻手。却将一把瑞士军刀递到许东面前。

    九姑奶奶沉声说道:“我说过了。这条项链就算你给八百万。我也不会卖。但你要是损坏了。那可就得照价赔偿……”

    许东接过了瑞士军刀。笑了笑。轻松惬意的说道:“如果是损坏了就姑奶奶的东西。第一时间更新我当然只能全价赔偿了。呵呵。到时候。九姑奶奶开口索价便是。我绝对不会有半分推诿。”

    说着。许东打开瑞士军刀上面的“针”。用针尖部小心的在那吊坠藤蔓部位撬弄着。

    那吊坠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扁形的葫芦瓶。瓶口处就是藤蔓。乍一看。很像是个实心的。

    不过许东用“针”撬了撬后。瓶尖口处顿时露出了一点痕迹來。再一撬。顿时撬出一粒筷子般大小。连着藤蔓的“塞子”。不过塞子跟那玉瓶的颜色一个样。应该是用了明胶一类的东西粘上去的。又经过打磨后。从外表看起來就像是实心的。塞子跟瓶身完全沒有痕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九姑奶奶买回來这吊坠玉瓶儿。也不过是半年來时间。再说九姑奶奶对这些东西本來就是个半吊子。自然就从沒去仔细注意过这东西。更加不明白这其中还有小秘密了。

    从沒想过自己的这个吊坠瓶儿还有这么个秘密。不过朱许东又是怎么知道的。瓶儿里面是不是还藏了什么东西。

    其实。许东能够知道这葫芦玉瓶的秘密。还是因为许东手上的那一双手套。那一双手套戴在许东手上。这让许东在触觉上有了无可比拟的灵敏。葫芦瓶儿一拿到手上。无论是总量还是极其细微的痕迹。许多都一下子摸了出來。并且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所以。到了这时。许东又对九姑奶奶说道:“九姑奶奶。我要一杯清水。”

    九姑奶奶显然是被许东发现的这个秘密镇住了。这东西。可是戴在自己的脖子上的。而且长达半年都沒能发现有这么个秘密。但是。许东却发现了。而且很显然是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发现了的。许东当不可能看得见。就算看偶尔之间看见了。又怎么能发现这里面的秘密。

    九姑奶奶还在发呆。乔雁雪却很快就用玻璃杯装了一杯清水过來。饮水机就在身后不远的地方。里面的矿泉水。也绝对是“清水”。

    许东笑着谢了乔雁雪一句。接过清水。左手拿玉葫芦。把瓶口儿朝上。右手握着水杯。然后慢慢的往口子里倒水。第一时间更新

    只不过口子太小。需要极慢极细才能倒进去。花了好几分钟才把玉瓶儿灌满。然后放下的水杯。扭头对张君成说道:“张大哥。我要的手电呢。”

    张君成应了一声。却又转头去问九姑奶奶要手电。九姑奶奶在震撼之余。一时之间都想不起來手电放在什么地方。好不容易。找來手电。一看却又忘记充电了。光亮都昏黄不堪。

    还好。牟思晴跟乔雁雪两个人脑子转得快。又是找插头。又是找充电器。折腾了十好几分钟。这才将手电交许东手上。

    许东打开手电。竖着对准葫芦口儿。中间一部份的光从细小的瓶口里射了进去。这时候。其他人就发现出现了奇迹。

    从瓶儿底部透出一缕蓝色的光來。就像在水底下看万里无去晴空一般。蔚蓝蔚蓝的。而且还在悠悠晃荡。

    让众人惊讶的不是瓶儿透出蓝光。而是蓝光中似乎还有些图案。字迹。只不过光似乎有些弱。又在晃动中。看不清楚。

    “内画……微雕……”稍微懂得一些文物知识的乔雁雪突然叫了起來。

    虽然看不清楚着晃动着的画里面包含着的什么。但是很明显。这绝对是用内画的手法。在葫芦里面雕上了微雕。

    “内画……微雕……”九姑奶奶就算是再半吊子。第一时间更新也知道这四个字。两种技术的含金量。遑论里面的画到底是什么。仅仅凭着这两种技术集一身。这小葫芦瓶儿的价值。就已经不可估量了。

    震撼之余。九姑奶奶也惊喜莫名。这真的是这间屋里最值钱的东西。

    当下。九姑奶奶从许东手里要回葫芦瓶儿。稍微甩动了两下。将里面的清水甩了出來。然后又将那塞子塞了回去。至于这微雕的内画。到底是什么内容。九姑奶奶就不打算让许东等人清楚地知道了。

    反正。打开葫芦的方法。九姑奶奶是知道的。要检验里面的内画。微雕。九姑奶奶也是亲眼目睹。所以。这么好的东西。不管是欣赏也好。还是检验也好。也用不着许东他们继续看下去了。

    收拾好葫芦瓶儿。九姑奶奶一脸笑意:“你的眼力不错。”

    “你的眼力不错。”九姑奶奶就这样评价许东。随即这才重新给许东等人上茶。

    许东喝了一口茶。这才问道:“九姑奶奶。听说你边有人病了。能不能跟我说说一些详细的经过。”

    九姑奶奶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说起这事情。我当真也不怎么好开口。不过。这事情也很是蹊跷……”

    九姑奶奶说。她们家的朱老头子。平日里也很喜欢搞这些古玩古董。前不久。在街边看上一个小小的青花瓷罐。就买了回來。谁知道。蹊跷的事情也就随之而來。

    “开始几天。是老朱每天晚上都做恶梦。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开始大叫大吵。我们去看过医生。也吃了一些镇静药。可是那根本沒什么效果。而且。越是吃药。老朱的情况反而越严重……”

    九姑奶奶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们应该知道。老朱现在的地位。和现在的形势。如果老朱一旦住院。公开病情。恐怕他以后要回到那个位置上。也就很是困难了。所以。我们也尽量把这事情压着的。不敢太过公开。”

    听九姑奶奶这么说。许东心里很是不以为然。在老朱的那个位置上。拿别人的多了。最后就不得不小心翼翼。甚至到了自己生病。都不敢公开病情。哼哼。这样的官当得。

    “医院治不好。我们私下里找了几个高人。他们都说是撞了邪。折腾了好几天。不过他们……哼哼……”九姑奶奶鼻子里哼了哼:“我不会心痛钱。但你也得有真本事來拿。对吧。”

    许东点了点头。不管哪一行哪一业。有那份本事就拿那份报酬。这当然是不错了。看起來。九姑奶奶还是挺讲道理的那种人。

    “九姑奶奶。我能不能看看那个罐子。”许东问道。

    九姑奶奶点了点头。站了起來。去到里间拿罐子出來。不过。在打开里间门之后。许东的脸上突然微微变了脸色。

    “怎么……你看到了……东西……”张君成看着许东脸上变色。禁不住又喜又忧。一激动之下。说话也有些结巴起來:“我勒个去……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妈拉个巴子……小许……你能不能对付得了……”

    许东忍不住笑了笑。有什么东西。许东是沒看到。只是闻到一股味儿。很淡的一股味儿。这股味道。不但许东闻到了。乔雁雪也闻到了。

    这味儿淡淡的。有些香。但绝对不是家用的香水、熏香之类的东西。那是一种略略带着一股腥味儿的香气。说不出來是什么东西发出來的这么一个味道。

    听许东这么一说。张君成煽动鼻翼。猛地吸了几下。却又忍不住摇着脑袋说道:“妈拉个巴子。我这鼻子怎么就闻不到呢。”

    听说有这么一股奇怪的香味。牟思晴也仔细的嗅了一会儿。不过。牟思晴也是摇了摇头。沒嗅出來。

    乔雁雪望着许东。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许东。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去那个地方的时候。那里的味道。”

    跟乔雁雪第一次去地方。是马军阀的藏宝库。里面的确是有些味道。除了霉味儿。还有一股腥臭。蜈蚣的腥臭。许东当然记得。不过。这股腥味儿跟那股腥臭差不多。但是这香味却不一样。蜈蚣是不会有香味的。

    这时。九姑奶奶将那个罐子也拿了出來。放到茶几上。还说道:“本來。这东西我也想扔掉。但是你们知道。这要真是有什么脏东西附在上面。我就算扔。那也是无济于事……”

    九姑奶奶拿出來的这个罐子。也不大。整个儿比拳头还要小上几圈。说是“罐子”。反而不如说是“罐子”状的瓶儿。

    质地是青花的。不过许东看的出來。从古玩价值角度上來讲。是值不了多少钱的。至少。在许东眼里是这么看的。

    不过。让许东感到有些奇怪的是。估计。九姑奶奶家老朱的问題。还真有可能是出在这瓶子上面的。因为。这瓶子一出來。那股带着腥味香气。便浓烈了许多。

    以至让许东在突然之间就有了一些兴奋。

    像老鼠见了大米。狗见了骨头。狼见了肉那种兴奋。

    但奇怪的是。许东却明明知道。这不是出自于自己的本能、本意。这种兴奋。仿佛是被一种奇异的力量强行牵制着激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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