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少胡摸,先去弄马。”

    说来也巧,套车的马窜出去竟然马缰绳套在了一根断木头桩子上,马儿绕来绕去反而越绕越结实,眼睁睁的树林边上直叫唤。

    中元费了半天劲把马弄回来,这时候明正忍着伤痛把还算完好的车轱辘弄到树林的小路上。

    熊渝眼睛好点顺手了两块比较大的破壁板拖到明正跟前。

    中元把马拴好就把银袋子拖出来。

    “你个死财迷,找车辕!”明正一截一截倒着缆绳冲中元吼,他吼他的,中元有主意,应着也还是先把银袋子放好了才去找散了架的车辕,一根还好,那一根断裂了,中元就跟熊渝一块儿把一个手臂粗的小树给砍巴光溜了,东西堆在明正跟前,明正组装新马车。

    一个时辰过后,新马车诞生了,光板,两个车辕,两个轱辘,上面搭了破壁板,其他的什么没有。

    好歹有马拉,这是最值得庆幸的。

    中元坑坑吃吃把银袋子先搬到上面,太硌得慌,明正又吆喝中元砍些芦苇铺上面,中元还是车把式,银袋子前面是明正,银袋子后面是熊渝,三人又启程了。

    没有原来的舒服,但是抬头就看见星星月亮,倒也挺浪漫的。

    因为差点被坑,明正提议改变原来路线,取道蛤蟆渡三清观再说进城。

    熊渝没异议他也需要找个安全稳妥的地方收拾一下伤势,中元有异议也不敢提,这辆超豪华马车一直往南拐,天蒙蒙亮也到了蛤蟆渡。

    一路上明正特别小心,三清观对他来说意义重大,这儿可不能暴露,这是师父古松道长给他留下的根。

    记不清离开三清观多久了,那时熊渝跟夏芸初识,在这里拜逍遥子为师,那时候也很凶险,但是跟现在的大不同。

    最重要的是,那时候逍遥子和古松道长都在,而现在,只剩下他们这几个小字辈了。

    明正瘸拉着腿刚到三清观侧门,门一响,惺忪迷糊睡眼的小豆子正拖着扫把出来,看见明正吓一跳。

    “小豆子!”明正皱眉招呼。

    “师兄!”小豆子眼圈儿红了,扔了扫把抓住明正上上下下看:“你可回来了,你这是怎么了,那儿受伤了?”

    明正摆摆手:“快!把马车弄进去。”

    这一阵咕噜,好长时间清冷的观里热闹起来,七七八八的小道童都围明正打转,七嘴八舌问长问短,有几个甚至拉着明正哭鼻子。

    明正真是心酸,没有了师父,这些小师弟都跟没娘的孩子一样。

    “侯师叔呢?”

    “他说老家有事,一去就不回头了。”小豆子说着,招呼其他师弟去烧水熬粥。

    熊渝叹口气,明正脸黑了,但是谁都没说什么。

    这些个道童没人管一定吃苦了,那个老道士跑了,这些孩子居然还在这里守着,明正忍了半天终于没忍住吧嗒吧嗒抱住小豆子掉了一堆眼泪,惹得小师弟们也是凑成堆唏嘘抽搭。

    中元最实惠,派送银子,教小道士出去买这买那,还教他们小心谨慎,小师弟们一个个的欢实起来,熊渝忽然就想到,这些也许就是将来的自己和明正。

    明正和中元根本没察觉熊渝一路的异样,明正给熊渝处理肩膀上的伤,散射的铅子都没伤到骨头这是万幸,明正亲自给熊渝挖出来,敷上药,几个小道童遵照熊渝意思架着他放在外面铺好的躺椅上。

    太阳初升,熊渝闭目躺着,听着里面明正狼嚎:“中元!你个鸟人!哎呦!慢点!你有点儿准头好不好?”

    “人家关公刮骨疗毒也泰然处之!你就不能忍忍。”中元很淡定的操作,本来围观帮忙的小道童呼啦都跑出来,明正的千疮百孔不忍直视。

    熊渝睁眼白花花的阳光正在渗透他的身体,熊渝想着是时候兑现对师父的承诺了,结界白骨禅,用不再用。

    再用白骨禅,白骨禅反噬发作会变本加厉,不加克制最终会成为第二个王阎王,前车之鉴不可重蹈覆辙。

    熊渝刚下定了决心,明正半身白布包裹跟粽子一样就出来了,脸上的擦伤跟猴屁股似得:“熊渝!我决定了,你教我白骨禅!”

    “什么?”熊渝差点从躺椅上出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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