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高先生想必也认识!”

    高拱和朱载垕对视一眼,都皱起眉头仔细打量熊渝。

    熊渝可不能顺着郭玉江的话头卖关子,进前一步。撩袍跪倒:“草民熊渝拜见王爷!”

    “奥奥!”裕王朱载垕恍然拍手,一时春风化雨的脸上满是惊喜:“本王竟然没有认出来!熊少侠!不必拘礼,快起来!”

    “熊渝见过高大人!”熊渝起身又给高拱见礼。

    “他是鸿雁楼……”高拱难以置信的看着熊渝问郭玉江,郭玉江不住点头笑:“怎么样?惊喜吧!”

    “惊喜!惊喜!”裕王朱载垕连连说,继而转喜为忧:“今天鬼节是既有惊吓也有惊喜!”

    “惊吓?”郭玉江吓一跳:“王爷?”

    看朱载垕毫发无损玉树临风,郭玉江吓了一头汗。

    “不是本王,是刚听说的一个足够惊吓的消息!”朱载垕脸上的忧虑让他看起来成熟很多,他一拳擂在凉轿上,凉轿微微晃动流苏纷披煞是好看,但因用力过猛,朱载垕娇生惯养没受过痛楚,拳头吉打凉轿的疼痛让他呲牙咧嘴甩了甩手。

    “王爷切不可意气用事,损害身体!”高拱这样说朱载垕?但是看得出来,他也生气。

    “怎么样的惊吓?”郭玉江问高拱,高拱背手叹气:“夜提刑按察使司的佥事陈青阳死了,死于家中,据说死因蹊跷。”

    熊渝立马想到了昨夜北镇抚司一行,那个白麻殓布下的死尸原来是提刑按察使司的佥事,陈青阳?

    熊渝思忖着要不要说,想想张生笑没有呈报公示这个陈青阳的死因,这一定是陆炳授意,这也许可以迷惑吕不同,官方并不知情白骨禅。

    陆炳真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还是另有所图?

    熊渝不得而知!

    但是熊渝想到现在自己即使不对付吕不同,陆炳也要把吕不同列入视野了,念此,熊渝觉得跟张生笑联手铲除吕不同未尝不可。

    郭玉江果然收到惊吓,嘴巴半天合不拢,幽幽说道:“什么叫死因蹊跷?难道锦衣大狱的仵作都验不出来吗?”

    “验不出来!”朱载垕接话:“定了个饮酒过度猝死。”

    “怎么可能?”郭玉江坚决怀疑这个论断,陈青阳他认识,酒量不大不假,但是这家伙平素很少饮酒。

    “陈青阳昨天刚交了弹劾罗龙文的折子……”郭玉江话说了一半看看熊渝在场又把下半截话咽了回去。

    罗龙文是严世藩的铁杆走狗,弹劾罗龙文只是个台阶,罗龙文的罪行都是跟严世藩黏连的,他两是扯着耳朵腮动弹的关系,严世藩保罗龙文就是保他自己,指使沈万安派人除掉陈青阳一点都不奇怪。

    严世藩就两种排除异己的手段,第一种就是政治手段假借皇上之手除掉对手,第二个手段就是暗河,能用政治手段的就用政治手段,有时候政治手段太慢还不好栽赃陷害的就交由暗河处理,这个比较快,早上晚上的事儿!暗河这把黑剑使顺手了,严世藩都不想用政治手段了,暗河这把剑立竿见影,简单粗暴也是严世藩喜欢的类型。

    熊渝想的不会说,锦衣卫遮天下耳目这么定性,陆炳这么做自有他的计划,熊渝才不戳破。

    熊渝很淡然事不关己的闷头一侧,他在想着如何跟张生笑谈笔买卖,吕不同的人头卖给锦衣卫应该值些银子。

    迫切养家啊!

    气氛沉闷下来,还是朱载垕打破沉闷,招呼郭玉江今天要和熊渝吃饭。

    高拱告辞,这人古板,今天看着又心事重重的样子,朱载垕客套几句也不强留,年轻人在一起夹着一个古板的老学究,想想也不尽兴。

    平时朱载垕留恋市井,高拱会规劝几句,今天高拱竟然一句话也没说,甚至习惯性的嘱托安全之类的话也没说,大概熊渝在他的心目中强大到无所不能让他很放心吧!

    高拱前脚走,后脚朱载垕就放下了裕王的架子,竟然拉着熊渝吩咐郭玉江好好想想哪里有没吃过的特色菜,今天他要和熊渝痛快一场。

    平时裕王虽然不受皇上宠爱,总归是皇子过得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他对吃喝不是特别重视,南菜北席裕王府里的厨子都会做,他对玩乐感兴趣,玩乐的种类也就是一种,听曲儿看美人。

    熊渝不搭腔,裕王朱载垕少年玩伴样的拉扯让他很不自在。

    郭玉江太了解自家小王爷的心思了,他嘿嘿笑着挠着下巴假想。

    熊渝忽然灵光一闪的冒出一句:“王爷可否曾去过盖三江?”

    熊渝对北京数不胜数的大酒楼不感兴趣,他之所以冒出一句盖三江,那是因为盖三江就在铁算子对过,熊渝有他的私心在里面。

    “盖三江?有何特色?”朱载垕眼睛明亮起来,他问熊渝,熊渝哑了,他只是看见招牌挺靓,他那知道里面有什么特色或者招牌菜。

    “小爷!盖三江我知道,全羊宴很出名,羊全部都是塞外的羊羔。”郭玉江接着脸上的笑容换了**的颜色,他勾头凑近了朱载垕:“那里有个百灵鸟才叫一绝!”

    郭玉江一提百灵鸟熊渝忽然想起中元,心里微微然,他当然不知道郭玉江所说的百灵鸟指的是人,他还以为朱载垕也是鸟人呢!

    “呵呵!”朱载垕笑了,拍着熊渝的肩膀会心的点头,他会心熊渝可不会心,只要朱载垕驾临盖三江就好。

    就郭玉江吩咐起轿盖三江的一刹那,熊渝忽然想到这样岂不是将裕王朱载垕置于危险之地!

    熊渝猛然惊醒自己一时糊涂竟然因私忘公,他慌忙说道:“王爷!草民愚见,盖三江不去也罢!”

    “今个高兴为什么不去!去!”朱载垕不容分说钻进了凉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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