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救命啊!大人!抢劫啊!”

    呼噜噜!乱马奔蹄,火把交错,鲜衣怒马的锦衣卫圈了半条街,火把映照下的中元跟小丑一样。

    熊渝定睛看着五飞鱼服的头领,而马上到人来回圈马看着熊渝,熊渝一眼认出了他,他却好几眼才认出熊渝,熊渝灰头土脸,太狼狈了,但是神态不狼狈。

    张生笑!

    熊渝没想到会是张生笑!

    “你们没事吧!”张生笑的脸很难看,有人竟敢闯到菊园行凶,不但杀了看园子的吴伯吴婆,还杀了好几个他安排在附近的盯梢,从来还没有人敢在老虎屁股上摸一把,这简直让张生笑气炸了肺,临时带着心腹赶了来,右耳撤了,他的人追下去,结果未知,熊渝预测**不离十追不上。

    “没事!”熊渝也很难过,因为枉死的吴伯吴婆,无论暗河或者自己受多大伤害他也没这么难过,刀头舔血,生死已在意料之中,而吴伯吴婆不同,正因为自己的入住才导致吴伯吴婆搭上性命。

    张生笑安排人封锁路口查看现场,熊渝把可岚接下来,中元捂着屁股凑近可岚,一看可岚没事,他哎呦开了。

    明正捅熊渝,熊渝说:“张生笑!陆炳的人!”

    “嗷!”明正一下子也散了架:“我靠!害我白费口舌!”

    赵秃子和红七的尸体惊吓了张生笑的手下,附耳禀告,张生笑下马借着火把看了少许,蹙着眉头把熊渝叫到一边。

    “人是我杀得!”敢作敢当,熊渝坦言。

    “你?”张生笑的眼睛瞪得滴溜圆。

    熊渝重重点头,张生笑严肃起来:“这是什么功夫?你师从何人?”

    熊渝立马警觉起来,什么功夫好说,师从何人有些蹊跷。

    熊渝沉吟片刻:“张大人!这是白骨禅!熊渝偷艺并无师从!”

    “白骨禅?”张生笑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壳念念:“白骨禅!白骨禅!”

    “张大人!”熊渝看张生笑的手下快速将赵秃子和红七的尸体包裹起来,并且将闻讯赶来的顺天府的差役班头赶出外围不得接近。

    锦衣卫插手办案谁敢掺合,顺天府的人退了出去。

    “熊渝!我想请你跟我走一趟!”因为熊渝跟梅棋的关系,张生笑多少给些面子,说话很是客气。

    熊渝面不改色应了一声:“有劳张大人明鉴,这件事都是熊渝一人所为,跟他们无关!”

    熊渝指指明正他们,明正夏芸可岚还中元正扎堆往这边看,一看熊渝指指点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大眼瞪小眼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熊渝老弟!误会误会!”张生笑一见熊渝误会赶紧说道:“这不算什么,这些人死有余辜,我呢请你去一趟是因为有一桩人命案死者蹊跷,跟刚才那两具尸体差不多,我就想知道是不是也是白骨禅所为!当然我相信那件案子与你无关。”

    熊渝舒了口气:“普天之下,还有一个人会白骨禅!”。

    “谁?”

    “吕不同!”熊渝没有将师父逍遥子算在内,他心知如果张生笑所说案子死者真是死于白骨禅,那么毫无疑问是吕不同所为,因此熊渝联想到死的这个人一定是朝臣,当然是不屑于与严世藩为伍的朝臣。

    “吕不同?”张生笑眯了一下右眼,吕不同他知道,葛伟庭的坐上宾,他的底细张生笑还是了解一些,这个人在明面上经营酒馆茶楼,暗中跟葛伟庭关系密切,严世藩纳妾他也曾出席宴会。

    还有,上次皮场庙陆炳亲自出手,不就是将这个吕不同擒获吗?

    后来,葛伟庭出面说是一场误会,带走了这个人。

    “你是说普天之下,就你和吕不同会白骨禅?”张生笑知道熊渝和吕不同有过节,但是他不知根本。

    “是!吕不同现在是暗河杀手集体的骨干,他师从暗河老牌杀手王阎王,而我所学白骨禅是从王阎王那儿偷来的,所以,暗河视我为叛逆,吕不同想方设法要除掉我,因为除了我,世上再无第二人会白骨禅!”

    熊渝顿了顿接着说:“刚才那波人就是吕不同一路的,是我大意,本以为在菊园吕不同不敢胡为,没想到却因此害了吴伯吴婆。”

    熊渝愧疚之余捎带脚刺挠了一下张生笑,怎么样?就是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

    张生笑的脸拉的老长,命案天天有,牵扯陆府的却仅此一件,这也是最让张生笑恼火的,敢触陆炳的霉头,他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吕不同!”张生笑冷哼一声。

    熊渝心知此事张生笑必定如实禀告陆炳,那么也就得罪了陆炳,陆炳会放过吕不同吗?

    当然不会!

    那么自然而然陆炳的天平就会倾斜,只有陆炳起了铲除暗河的心,熊渝做起事来才会事半功倍,也就彻底打消了陆炳摇摆的心境。

    熊渝不在多说。

    明正夏芸和可岚一听说熊渝要跟张生笑走一趟,都吓了一大跳。

    熊渝反复强调不是刑拘缉拿,是协助办案,夏芸可岚才不在阻拦。安静下来听从熊渝安排。

    张生笑派人护送夏芸可岚他们回菊园,并加派护卫。

    熊渝偷偷告诉明正,把今晚的事告知师父逍遥子,让师父做到心中有数。

    很快送走了明正夏芸他们,现场也被张生笑的人清扫干净。

    北镇抚司的敛尸房里灯明火亮,两个北衙门的仵作正坐在一堆儿脸对脸神神秘秘的嘀咕,听见门响赶紧站起来,其中一个年长六十来岁的老头紧忙给张生笑拱手作揖。

    张生笑摆手,手下搬过一把椅子,张生笑吱吱扭扭的坐下来。

    一张比床略窄的大木板上用白色殓布盖着一具尸体。

    “老朽无能!没能验出死因,请张大人降罪!”两个仵作跟排练好了一样异口同声拱手请罪,目不斜视都看着地面,地面上有一双大脚腾腾奔了木板床。

    正是熊渝!

    张生笑摆手让两个噤若寒蝉的两个仵作退下。

    旁边的锦衣卫刚要撩起白色殓布,熊渝摆手制止,他阔步走到跟前,往死尸的胸前一模,就退身来到张生笑跟前:“确是白骨禅!”

    “千真万确?”张生笑追问一句。

    “千真万确!”熊渝不容置疑的说,白骨禅致死的人死因奇特,这个人四肢没有被化骨,但是胸膛这一块碎骨无痕,唯有白骨禅可以做到,由此想到吕不同习练白骨禅已经突飞猛进,控制力很高了。

    “李大人死不瞑目!”张生笑感慨的说完,长叹一声吩咐人备马。

    熊渝心知张生笑这是赶着禀告陆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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