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我说,张先生回来了,不知出了什么事,要出城!”

    “出了什么事?”熊渝心里揪了起来。

    “不知道!”陈三喘气摇脑袋:“北雪派人来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熊渝只好放下私念,抓起宝剑出门,刚好张伯栋脸色铁青的出来,后面李裁缝猫腰快步让过张伯栋蹬蹬蹬下楼准备,一个眼色在楼梯口的水鬼跟了去。

    张伯栋森然看了眼熊渝,熊渝跟上。

    沧州东南不到五十里的青松岗在望,下火的天气,官道两旁的庄稼蔫嗒嗒的,路上少见行人。

    一行五六人尘土飞扬下了官道,李裁缝和水鬼早走一步也被撵上了。

    熊渝看出张伯栋心急如焚,这一路熊渝都胡思乱想。

    一湾浅水沟在雨季水草丰盈,坡上树木葱郁,说是青松岗实则各种树木杂陈,随高就低绵延四五里,青松岗南是杜家的坟地,而杜依依的墓离杜家祖坟半里多地,让人觉得既不是归属,又不孤立。,也说明她身份的尴尬。

    打马趟过蒲草茂盛的洼地,上坡,北雪从矮树灌木丛里转出来。

    北雪很狼狈,吃喝还在其次,酷热难当又在野外喂了一夜蚊子,模样比起在张记酒庄来已经大大的不光鲜了。

    “张先生!”北雪躬身,汗流浃背的抱拳,后面有人拢住张伯栋的马缰绳。

    张伯栋跳下马,李裁缝适时递过一把大折扇,张伯栋边向树林走边呼啦啦挥舞着折扇。

    每个人都汗塌了脊背,脸上被太阳烤的都跟流油一样,这样的天气出门真遭罪,唯独熊渝感觉是享受,他也出汗,但并不觉得难受。

    树林里踩踏的一小片空地,浓荫完全把阳光遮蔽,有两个紧盯着东南面的两个打手回头尊了声张先生就闪到一旁。

    张伯栋站在一株歪榆树前,折扇一扒拉一人高的刺槐丛,看见七八十步远的地方有七八个壮年汉子正卖力的挖坑,一口上好的红漆棺木放在一边,一辆破平板的骡马车停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柳树下。

    坑挖的很大,也挖的差不多了,旁边的土堆小山一样,一个圆滚滚的中年人正在不远处的树下吆喝着什么,手里一会儿挥扇子,一会儿撩袍子擦脸。

    “那个地方原来的墓因为尸骨被弄走陷成了一个大坑,这帮人来了看看地图二话不说搬下棺材就挖开了。”

    张伯栋扇子一撤,哗的打开,惊得北雪接连眨巴眼,他看着脸色铁凝的张伯栋接着说:“我问过了,有人给了他们一千两银票让他们来挖坑,并把这口棺材放到这儿!其他的他们一概不知!”

    张伯栋皱了眉头,拉长的刀条脸阴测测的,他不说一句话。

    熊渝心里翻腾开了。

    北雪接着说。

    “我派人打探,这帮人是二十里外的荷花屯的,那个矮胖子经营棺材铺,挖坑的是他雇来的村民,这人所说不假,一个小伙子拍下一千两银票交代这个活儿,其他一概不知。”

    张伯栋眼睛一横,北雪接着说:“听描述,拍银票的小伙子体格健壮扫把眉,不是本地口音,后腰插了三节棍。”

    张伯栋的眉头更皱了,但是熊渝听明白了,这人是醋坛子张三亩!

    他雇人大白天给杜依依重新挖墓备了棺材,他明明知道张伯栋派人在此,这不是挑衅吗?

    我今天挖坑明天就把杜依依的尸骨迁回来,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

    这说明明天一切将如逍遥子计划,任何人不会扭转这个结果!

    你张伯栋也不行!

    这是无言的挑战书,逍遥子怒了!

    但是,北雪说的这个人明明不是白面书生的逍遥子!

    张伯栋纳闷在这里!

    “杜家知道这件事吗?”张伯栋又用折扇扒拉开荆棘丛,挖坑的汉子陆续出来,骂骂咧咧拖着锨把往树底下走,矮胖子在数钱。

    “不知道!”这儿基本没人来,不是清明什么的,杜家的人不来祭扫祖坟根本不会知道这件事。

    “张先生的意思是……”北雪迟疑着揣测张伯栋的画外音,李裁缝凑上来:“要不要给杜文生透个风……”

    “不!”张伯栋断然摆手,他根本不屑于杜文生,杜文生知道又怎么样,他不会想到是逍遥子卷土重来,假他之手?哼!

    这时,矮胖子发完了钱吆喝村民套车。

    “他们跟不跟?”

    北雪请示张伯栋,张伯栋一耷拉眼皮:“跟!”

    北雪一摆手,旁边一个小个子手里提着斗笠溜进了树丛里。

    “明天按原计划!逍遥子一定会先捧杜文生的场再来迁坟的,加派人手给西阳那边,逍遥子不在铁安镖局出现那么一定会在明月湾出现,这儿是最后一站,我们有三次机会。”

    “一次就够了!”

    北雪说。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