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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看到巧书身后的心儿突然夸张的叫了起來“呦,这就是梓枫那个可爱乖巧的女儿吧,长得真是可爱,來到姐姐这來,让姐姐抱抱,”

    闻言,心儿死死的抱住巧书的腰死命的往后退,双眼死死的看着白雪,就像瞪着童话故事里的拿着扫把的巫婆一样,

    “我说你怕什么啊,姐姐就是抱抱你,你不过來,姐姐我可就过去了啊,”白雪说着一点点走进心儿,

    心儿吓得不轻高喊道“你别过來,我讨厌你讨厌你,”

    闻言雪儿鼻子差点儿沒气歪,她白雪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孩子,好不容易劝服自己接受心儿,她倒好,居然说讨厌自己,要不是看在你爸爸那么有钱又在那上面很有一手的份上,老娘我才不巴结你呢,小兔崽子,沒有你多好,我就可以跟你爸爸享受二人世界,

    雪儿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但表面上又不敢发作,只好干笑了两声道“心儿这孩子可真认生,巧书你是怎么让她消除戒心的,教教我呗,将來我做了她的后妈,会很尽心尽力的照顾她的,”

    还沒等巧书说话,心儿就跟疯了似的大吵大闹道“不要不要不要,我才不要你做我的后妈,我要巧书姐姐做我的妈妈,之前我跟爸爸说好的,爸爸也喜欢巧书姐姐,还跟巧书姐姐表白了呢,是不是巧书姐姐,你告诉她,爸爸不喜欢她,爸爸喜欢的是你,你快告诉她啊,”心儿摇着巧书的胳膊着急的说道,

    闻言,白雪不淡定了“你和杨梓枫,真是好笑,你怎么会跟我们家梓枫呢,你不是都有景孟阳了吗,吴巧书你可真贪心,一个公子哥还不够,现在还想來跟我抢我们家梓枫,哼,我告诉你沒用,我们家梓枫已经被我制的服服贴贴,就凭我床上的功夫,你巧书比不了,”

    这话一出,张嫂的下巴差点儿沒下掉,先生怎么会找这样的女人,这跟详细胡同那些露着白花花的大腿勾搭男人的下作女人有什么区别,还床上功夫,亏她说得出口,

    张嫂觉得白雪一进來就带着病毒,她有些恶心跟她待在同一屋檐下,可是碍于她说她是先生的女朋友,又不好发作,自打她进门,屋里就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劣质香水味儿,张嫂只能用巴适消毒水把客厅的地擦一遍又一遍,巴适消毒水的味道跟雪儿身上的劣质香水味儿一混合,味道就更怪更难闻了,

    白雪不爽的看了张嫂一眼道“张嫂你干什么,这味道难闻死了,你想呛死我啊,”

    “刚才家里进了只耗子,我用巴适水消消毒,”张嫂看了巧书一眼到,

    “啊,耗子,你们这种高级别墅也会有耗子,”白雪一脸不敢相信的问道,

    张嫂白了白雪一眼,冷冷的回答道“高级别墅怎么了,高级别墅招的耗子更多,你想啊,住高级别墅的可都是有钱人,剩饭剩菜多,什么耗子蟑螂都跑來了,都想分一杯羹,蹭吃蹭喝的,”

    白雪听出了张嫂的意思,眯着眼问道“张嫂你这含沙射影的说谁呢,我可不是什么耗子蟑螂,我是你们家先生的正牌女友,今天我來就是看看以后我要住的环境和我可爱的继女,今天的事情就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后如果你要再对我沒上沒下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我倒是要听听,你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张嫂倔劲上來,将手里的抹布往桌子上一扔,看着白雪说道,

    “呦呦呦,还來脾气了呀,我把你开了不说,你的工钱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你爱上哪告上哪告,别以为我们穿鞋的会怕你'光脚的,”

    白雪这么快就把自己划分到穿鞋的行列里了,

    “你说沒用,我要听我们家先生怎么说,”张嫂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不伺候了,大家都别吃饭了,就等杨梓枫回來吧,

    巧书抱着心儿坐在张嫂边儿上,低头问怀里的心儿饿不饿,

    心儿摇头道“巧书姐姐,心儿不饿,心儿就是怕,爸爸什么时候回來啊,”

    “心儿乖,有巧书姐姐在,不怕啊,爸爸一会儿就回來了,”

    白雪可等不及了,她快饿死了,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狼吞虎咽了起來,

    每一道菜都好吃得让她尖叫,她以后也要过有钱人的日子了,她梦寐以求的生活马上就要來到了,

    这时门外传來了用钥匙开门的声音,白雪闻声,顾不上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就小跑着去开门,

    杨梓枫一进门看到嘴里塞满食物的雪儿,顿时怒了“你怎么在我家,”

    雪儿察觉到了杨梓枫眼里的怒火,嘟着嘴含糊不清的说道“怎么,人家來你这你不高兴啊,人家想将來迟早是要一起生活的,所以……所以就來看看我的新家啊,还有我的女儿,”白雪说完冲沙发上的心儿眨眨眼,心儿吓得缩成了一团,

    “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你马上给我滚,”杨梓枫愤怒的咆哮道,

    “我只不过來认个门儿,你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儿吗,真是的,人家还不是想将來要跟你一起生活,先熟悉一下环境,免得日后手忙脚乱……”

    “谁要跟你一起生活,你这种女人我恶心还來不及,怎么可能跟你一起生活,”杨梓枫恨不得一拳杵在白雪脸上,这个不要脸不干净的女人,要不是她,他也不可能染上赃病,这几天他觉得他的命根子总是奇痒难耐,刚开始沒理户,时间长了就发现不对劲了,起了一片红疹子,到医院检查,医生都用怪异的眼光看他,他臊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还好他是自己來,而且也沒有人知道,如果让竞争对手知道了,把这事儿宣扬出去,那他真就沒脸见人了,

    “你……杨梓枫,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之前在床……不是挺好的吗,”

    “你给我闭嘴,你还敢说,你这个不干净的女人,”

    “杨梓枫,以后你孤单寂寞了别开找我,我记住你了,”白雪拿起包气呼呼的走了,

    心儿一个猛子朝杨梓枫扑來“爸爸,你把老巫婆打跑了吗,”

    杨梓枫沒回答,看了沙发上的巧书一眼,巧书别过头去不看他,她沒想到他会如此的肮脏,

    杨梓枫拍了拍心儿的后背哄道“心儿乖,上一边儿玩儿去,爸爸有话要跟巧书姐姐说,”

    “哦,”心儿跳着跑远了,

    杨梓枫走到巧书面前说道“巧书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用跟我解释,事情是怎样的我沒兴趣,你在外面怎么玩儿我管不着,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别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家,心儿会害怕,她弱小的心灵受不了,你知道她今天有多害怕吗,雪儿还在她面前提什么床上功夫,你如果想让你女儿身心健康的话,以后就别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这就是我要说的,我说完了,”

    杨梓枫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巧书和张嫂把桌子上的菜一盘盘倒掉,

    “真是作孽哦,先生怎么会在外面找 小 姐,唉,这一桌子饭白瞎了,不过不倒万一染上病怎么办,要是我女儿这样,我非扒了她的皮,四肢健全干点儿什么不好,偏偏干这个,她难道沒有父母吗,她父母不管她吗,就让她干这个,真缺德,”张嫂喋喋不休的嘟哝着,

    想起王淑芬那张布满褶皱的脸,巧书就觉得辛酸,也不知道王姨现在怎么样了,她知道雪儿的病吗,

    让人头痛的考试结束了,蒋梦瑶觉得自己仿佛重获新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啦,马上就可以回家了,给爸妈买点什么好呢,

    “毓致,你下午有空吗,我想给我爸妈买点东西带回去,可是我不知道买什么好,你会买东西,我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蒋梦瑶咯來到毓致床下,用手抓着防护栏仰头看着在床上玩僵尸玩得不亦乐乎的毓致,

    “好啊,我也正想给我爸妈买些东西呢,等我玩完这关咱俩就出发,”毓致顶着她招牌似的丸子头笑呵呵的说,

    二人到了商场已经是下午两点钟,店面内的服务员顶着困乏强颜欢笑的说“欢迎光临,二位需要什么,”

    “你好我想给我爸爸买件羊毛衫,不需要太贵,一般的羊毛衫穿上温暖舒适就行,”蒋梦瑶先交了个底,太贵的衣服她可买不起,

    “好的,您來这边看看吧,这边的羊毛衫打七折,”服务员只顾着殷勤地给蒋梦瑶她们介绍,全然沒有察觉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向这边走近,

    蒋梦瑶一眼就看中了最右边的那件黑白相间的羊毛衫,眼睛怎么都移不开了,伸手将它拿起,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也将它拿了起來,二人同时愣住,抬头相互看了一眼齐声说道“是你,”后來蒋梦瑶咯每每想到这狗血的一幕都忍不住想喷饭,

    服务员适时的插话道“这件衣服店里只剩一件了,如果二位都想买,我可以从最近的店里调过來一件,不过需要些时间,”

    “你给这位小姐吧,我再看看别的,”岳熠然用略带磁性的嗓音说,

    “哦好的,那这位小姐我帮你包起來,”服务员用询问的语气问道,

    “好的,哦这个多少钱,”蒋梦瑶有点窘的问道,

    “打完折是498元,”服务员驾轻就熟的说,

    “不能再便宜了吗,”毓致及时发挥她砍价的特长 ,

    “不好意思,这已经是最低价了,”服务员挂着招牌式的笑容略带歉意地说,

    “那麻烦你帮我包起來吧,谢谢,”蒋梦瑶突然有种被割肉放血的感觉,自小在普通家庭长大的她深受母亲勤俭持家理念的影响,硬是从每月的生活费中省下两百块钱,这些沾染了她气息的红票子转眼就进了别人的口袋,不过想想这件羊毛衫穿在爸爸硬朗挺拔的身上,孩子气的朝她比划v形手势笑得一脸灿烂的模样,蒋梦瑶就一脸满足,

    趁着服务员开票的空档,毓致拉了拉蒋梦瑶的衣角,指着那个在不远处挑选毛衫的高个男子说“他就是那个让唐笑犯魔症的旁听男吧,瞧瞧这品相,果然是上等货色,穿着也蛮考究的,尤其是那两条大长腿,和敏镐欧巴不相上下,你再看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雄性特有的刚毅,彰显出不苟言笑的决绝,这要带出去溜溜回头率得爆棚啊,”

    蒋梦瑶笑着擦了擦从毓致口中飞溅到自己脸上的吐沫星子,接过小票向不远处款台走去,

    毓致则径直朝那个高个男子走去,“嗨,这位帅哥,一个人,”对于突如其來的搭讪,岳熠然有些意外,微笑着朝搭讪者点了下头,既是回应也是打招呼,

    “刚才那个和你看中一件衣服的女生是我同学,她想要你的电话号码,”毓致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好像她是被刀架脖子逼迫來搭讪一样,

    愣了一下,岳熠然微笑着说,“那就请你转告她,她用行动告诉我她不是我的菜,”岳熠然一边潇洒的单手解开束缚他呼吸的上衣领扣一边转身朝出口走去,与交完款往回走的蒋梦瑶打了个照面,蒋梦瑶礼貌性的冲他露出微笑,岳熠然视而不见,两人在擦肩而过时拉开了一个世纪的距离,

    在回学校的路上,毓致一直在闷头想着心事,刚才“旁听男”说的话让她觉得很刺耳,

    对于毓致突然的闷闷不乐,蒋梦瑶觉得奇怪“毓致你怎么了,怎么看起來不太高兴呢,”

    “梦瑶你觉得我和唐笑谁更漂亮,”这个问題已经在毓致脑中纠结很久了,

    “都漂亮,只不过唐笑的美是冷艳得只能远观,你的美是清新雅致就像你的名字一样,如果我是男的肯定会喜欢你的,”蒋梦瑶说的是实话,室友中只有毓致和自己是不化妆的,就连大大咧咧的熊男偶尔还描眉画眼一番,毓致的美无需任何脂粉去加以点缀,清秀中透着与世无争的静好,

    “梦瑶你说如果我和旁听男交往会怎样,”

    “啊,那唐笑会吃了你,”蒋梦瑶打趣的说,

    “我是说真的,我老早就看唐笑不顺眼了,你看她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在她脚下似的,我一定要追到“旁听男”,戳戳唐笑的锐气,”毓致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蒋梦瑶仿佛听到毓致上牙和下牙碰撞后发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她暗暗祈祷二女争夫的戏码别在114寝室上演,她不想看到曾经乐事连连的114变得硝烟弥漫,

    蒋梦瑶浑然不知自己即将被卷入到一场爱情保卫战中,

    转眼假期到了,蒋母从一大早就钻进厨房忙活不休,这边炉上炖着猪爪,那边双手握刀乒乒乓乓的剁着饺子馅,

    “他爸,帮我去门口买瓶醋,”蒋母用她尖锐的嗓音喊道,

    “ 你怎么总让我这把老骨头给你跑腿,我大小也是个科长,成天围着个煮饭婆转悠传出去让我的老脸往哪放,”蒋父第n次抗议道,

    “哎呦,又把你那科长头衔搬出來吓唬人,屁大点的科长而已说得跟国家领导人似的,再说了再大的官不还是得吃五谷杂粮,戚继光还怕老婆呢,”蒋母一边和蒋父斗嘴一边把炖熟的猪爪从炉灶上端下來,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浅薄,真是话不投机半句都多,给我钱,前天开的工资都让你收走了,”蒋父走进厨房伸手朝艾母要买醋的钱,

    “你以为我愿意管钱啊,那钱在你兜里什么时候有数过,今天丢五十明天丢二十的,你这辈子除了跑腿买个醋外其他买菜做饭你哪样行,成天就知道坐沙发看报纸,满脑子迂腐思想,”蒋母喋喋不休的把钱递给蒋父,

    “哼,无知妇孺,”蒋父带着一肚子气出了门,

    中午的时候蒋梦瑶拖着笨重的行李箱敲响了家门,“爸妈开门,你们的宝贝疙瘩回來啦,”

    “哎哟死丫头你可回來了,都快把妈想死了,让妈好好看看你,你这孩子真不听话,这大冷天的你敢耍单,这穿的是什么呦,棉不棉绒不绒的,跟你爸一样,沒一个让我省心,”蒋母埋怨着接过女儿手中的行李,

    “这女儿刚回來,气儿还沒喘匀呢,你就机关枪似的数落个沒完,从早上到现在你嘴就沒闲着,你不嫌累我还嫌吵呢,”蒋父摘下老花镜站起來拉过女儿的手接着说“别理你妈,來跟爸爸唠唠嗑,”

    “爸,你跟妈又吵架啦,”蒋梦瑶有时也受不了妈妈的沒完沒了的唠叨,

    “我跟你妈都吵半辈子了,习惯了,不说这个了,你岳伯伯和岳伯母今晚请我们吃饭,晚上你收拾得漂亮点啊,”蒋父慈爱的对着女儿笑着,皱纹把本來就不大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

    “爸,我能不去吗”蒋梦瑶声音小得可怜,

    “你说呢,我跟你妈都答应人家了,你岳伯伯的儿子五年前我见过一次,那是在我们这些上山下乡老知青的聚会上,你岳伯伯高兴得喝了很多酒,他开车來接你岳伯伯回家,那孩子长得确实周正,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我一见就很喜欢,打那之后我就跟你岳伯伯商量想让你和他儿子见一面,虽然那时你还在上高中,但可以先认识啊,也方便为以后的发展打下基础,可是沒多久小岳申请去瑞士深造的机会被批了下來,所以你们的这次见面迟到了五年,”蒋父的眼神穿过蒋梦瑶的身体定格在了远方,

    “爸,我给你买了件羊毛衫您穿上看看合不合身,”蒋梦瑶拿出行李箱中的衣服,

    “呦瞧瞧我家的小囡囡都知道给爸爸买衣服了,”蒋父脱下身上洗得略微发黄的白色毛衣,穿上蒋梦瑶给他买的羊毛衫,“嗯,很合身嘛,不错,穿上满舒服的,”说着他又把羊毛衫脱下叠好放回了袋子里,

    “爸,你脱了干嘛呀,不舍得穿啊,”蒋梦瑶觉得爸爸节省得有些过了,

    “你岳伯伯的身材跟我差不多,这衣服他穿一定也合适,晚上吃饭时你亲自送给他,”

    “可那是我给你买的,怎么能送给别人呢,”蒋梦瑶的眉头因生气而打了结,

    “爸爸我借花献佛了,就这么定了,”蒋父用不容拒绝的口气说,

    蒋梦瑶突然觉得再亲的亲人在一起待得时间久了也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闹得不愉快,她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下次放假不回家,

    “爸、妈,巧书让我替她给你们俩带好,”蒋梦瑶吃饭时对父母说道,

    蒋母眉开眼笑道“巧书这孩子真懂事,过几天让她來家里吃个饭,好长时间沒看见她了,怪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