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榷御和浮尘两人在外面等了很久也不见莫含烟出來,于是就开始一直在洞中來回的踱步,再加上浮尘那略带温柔讨好的眼神,愈发的让青榷御全身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在浮尘第九次对着青榷御笑时,让他彻底的暴怒了“我脸上有花吗,看什么,你这么奇怪,不会是把我师妹……”

    一想到莫含烟可能出事了,青榷御就再也坐不住,走在先前浮尘拨弄的那一堆石子面前抬脚就是一踢,

    浮尘见他这样,忙站起身“哎,别弄乱了,一会你师妹会被困在里面的,”

    无奈青榷御的动作太快,以至于浮尘说话时,他那一脚早已落了下去,那一地的石子一瞬间已经滚落得乱七八糟,哪里还看得出先前的样子,

    浮尘看着这一地的乱石,瞬间觉得头都大了,抬眼看了一脸无辜的青榷御一眼,浮尘更加肯定了这男人与他家那捣蛋包梦轻痕绝对是一家人,

    捣乱的功力是一个比一个强悍,梦轻痕虽然胡闹也还是有个限度的,这家伙的破坏功力比梦轻痕那是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啊,

    “你……”浮尘苦着一张脸将那些散落的石子全都捡了回來,可却不知该如何下手拼凑,

    刚才那些石子的位置看似凌乱,实际上都是有讲究的,只要一颗不对,那机关就打不开,事实上外面这个洞口也是有机关的,否则谁会放心把这石子钥匙放在洞里啊,

    浮尘之所以沒有第一时间就将莫含烟带來这里,也是因为这机关他也不是很熟悉,他可是花了两个时辰才拼凑好的,可是因为要下去接莫含烟,这才将两颗石子的位置换了,

    先前莫含烟看见浮尘拨弄那石子,事实上就是浮尘在将那两颗换了位置的石子重新放回原位,

    看着那一堆凌乱的石子,浮尘再一次无奈的叹息“如今才发现,轻痕使起坏來还真是够温柔了,”

    这已经是青榷御这几个时辰内听到浮尘第n次提起梦轻痕的名字了,不屑的嗤了一声,青榷御就蹲下身子,一把将浮尘面前的石子给拂到面前“让开,”

    青榷御是个路盲,一条路不管他走多少次都记不住,可对于别的东西,他却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即使是在刚才落脚前那么匆匆的一瞥,青榷御就已经那那些石子的位置记在了脑海里,

    或许是因为他的记忆力都用在了别的地方,所以对于认路这一码子事,青榷御就显得有心无力了,

    三两下的就把那些石子恢复了原位,当最后一粒石子放下后,石门就再一次打开了,

    青榷御见了,立刻起身就向那里走去,想要下去将莫含烟带出來,浮尘见了一把位住他“哎,你别去啊……”

    莫含烟一走出石门,就看到浮尘和青榷御在那里拉扯着,

    青榷御烦燥的甩了甩浮尘握着自己的手“你拽我做什么,放开……”

    “你别下去……”浮尘用力的拉着青榷御,怎么都不肯松手,天知道这机关每开三次,位置就会有所变动,

    算上先前浮尘试验开过的那次,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他可沒有精力再來一块一块的拼凑了,

    “你们在做什么,”莫含烟看着浮尘和青榷御两人此时的样子,心里觉得太怪异了,浮尘一向冷冷的,除了对梦轻痕之外,对谁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为何会与青榷御这般亲热了,难道是因为青榷御和梦轻痕长得过于相似的原因么,

    一听到莫含烟的声音,青榷御立刻用另外的一只手拍掉了浮尘的手,随即向后跳离了一步,怒瞪着莫含烟“小师妹,我们还是赶紧去办正事吧,”

    “哦,”莫含烟被青榷御这么一瞪,大脑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來,难道浮尘踩了青榷御的地雷,

    浮尘见两人走了,忙追上去“少夫人……”

    听到浮尘的声音,莫含烟缓缓叹了口气“那个,我,我还要去救我师兄,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一时间要让她消化这些事,还的确是有些困难,恨一个人就如同爱一个人一样,时间久了,想法就根深蒂固了,短时间内很难改变,即使知道秦戾沒有杀死莫子谦,也不代表莫含烟就可以原谅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不过沒有这层恩怨,她也能活着轻松些了,至少她再也不用担心以后该如何向花言澈解释了,

    “可是你们要上山……”浮尘在后面喊着,两人却好似沒听见般,头也不回的走着,机关还沒有关上,浮尘也不能走,于是匆匆回到洞中,将那一地的石子又全都拨乱了來,可当他出來时,青榷御和莫含烟早已沒了踪影,

    青榷御见莫含烟一路上都一言不发,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走到她身边撞了撞她“在想什么,”

    莫含烟缓缓叹了口气“在想这秦天榕究竟是什么人,做这一切事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别想了,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青榷御拍了拍莫含烟的肩,希望她能放宽心,

    “恩,我们赶紧上路吧,”

    两人一刚到走到宽敞点的路上,青榷御立刻吹了声口哨,不多会,就看见他们的马从前面跑來,两人骑上马,立刻赶往秦家堡后山去救沈腾奇,

    秦家堡后山其实并不如人们眼中看到的那样,真正的样子只有穿过秦家堡后面的那片小森林才能看到,

    那后面群山叠峦,浓雾袅绕,乍一看让人不禁觉得身处仙境般,美得过份梦幻,那里俨然像是另一个世界,

    在那浓雾之中又隐隐透着些亮眼的金色,那便是山腰上一处宅院的琉璃瓦反射阳光所发出的光芒,

    两人见此情况不禁对视了一眼,想不到这秦家堡后面还有这样的地方,而通往那地方的路却是十分崎岖难走,见此情形,莫含烟不由地想起了清峰山來,想必这上山的路也是机关重重,

    就在莫含烟和青榷御上山去救沈腾奇时,一直在忘情谷养伤的秦戾也在无意间知道了墨月寒的真实身份,

    冷傲天和墨月寒坐在厅里面面相窥,谁都沒有开口,秦戾站在厅中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你才是秦天榕,这怎么可能,”

    墨月寒缓缓地叹了口气,面对秦戾的质疑,她想,也是时候让他知道真相了,

    原來,当年秦天榕见秦天杉为情所苦,甚至不惜对自己下蛊时,便觉得秦天杉已经迷失了自己,秦天榕担心她会继续做些一些傻事,又失去了弟弟的她不想秦天杉出事,所以和谷君天商量,将秦天杉接回了家,

    在秦天榕的照顾下,秦天杉的情绪也似乎有了些好转,像是变回了曾经那个天真烂漫的美好女子,直到秦天杉临盆那日,

    原本一直都有固定让稳婆,大夫上门看诊,他们也一直都说秦天杉状况良好,胎儿也很好,可不知为何,秦天杉却在生产时难产大出血导致死亡,

    源儿一出生就沒了母亲,秦天榕在痛失弟弟之后又再失去了唯一的妹妹,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向來坚强的秦天榕也不禁崩溃了,

    可为了办好秦天杉的身后事,秦天榕即使病了也还在亲力亲为的操持着秦天杉的丧礼,晚上更是不顾谷君天的反对,坚持留在灵堂里守夜,却不曾想竟遭人偷袭暗算,

    原本就武功平平的墨月寒,那会又生着病,走路都有些吃力,所以她根本就沒看清是何人偷袭了她,就已经昏了过去,

    待她从迷糊中醒來之时,只觉得一阵颠簸恶心,这才发现原本自己正被人扛在肩上,而她的手脚都已经被绑了起來,她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过了好久,那人才停下來,她想要转过头去看那个人时,身子忽然一下子被抛了出去,等她抬头看着离她越來越远的人影时才反应过來,原來那人将她扔下了山崖,

    在她身上下落的时侯,她似乎听见山上有打斗的声音,过了一会,就看到一个人从那山上跳了下來,后來的事,她就不记得了,

    等她再次醒來时,就已经在这忘情谷中了,而在她身边照顾她的人就是冷傲天,而那已经是两年后的事了,

    这些年來,冷傲天一直沒有问她当日这事,却不曾想是这样的,当年他收到好友谷君天的书信,说他的小姨子秦天杉中了蛊毒,让他前去相救,所以他才离开忘情谷去了岐山,

    结果一到那里,就看见有一个黑衣人扛着一名女子从谷君天的宅院里出來,冷傲天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当他再次看向那人时,赫然发现被扛在肩上的那名女子竟是秦天榕,

    冷傲天一直以來都对秦天榕有意,无奈她却独独钟情于谷君天,作为他们俩共同的朋友,冷傲天只能将这份深情长埋于心,最后放弃一切避世隐居,

    所以当他见到秦天榕有难岂会坐视不理,于是他便跟了上去,却不曾想那人轻功竟如此之好,即使扛着一个大活人,还能与他不相上下,

    待他赶到时,那人已经将秦天榕扔下山崖了,于是两人大打出手,在山顶纠缠了一会,冷傲天因为心系秦天榕,所以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中了那人的暗器,

    看着伤口处留出來的暗黑血液,冷傲天便知道那暗器上有毒,本就觉得生活无意义的他,见到秦天榕被扔下山崖后,更是觉得生无可恋,所以便跟着跳了下去,想着能在九泉之下陪着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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