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盛铎从宫中刚刚回到了府内,吩咐给他准备热水沐浴更衣,却在此时,一道剑气从天而降,他急忙躲闪,但是却为时已晚,只能抬起自己的手臂去抵挡,被那太阳剑一剑刺中了右臂,随着他们的打斗,豫王府的护院便也出來对抗,

    熊倜手持太阳剑,站在院内却无人敢靠近,他道:“今日,我必要取胡国豫王的项上人头,尔等谁赶拦着我,谁便是自寻死路,”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跑到胡国來,你可知道,就算你來到了华瑶城,你杀了我,也走不出去,”盛铎不料熊倜竟然來华瑶城刺杀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命令道:“杀了他,本王赏银千两,另外他就是当日盗走狼牙草的人,他若死,可汗也会有赏银的,”

    众护卫听到此事,更是斗志大增,那天竺大师道:“上次在挑花谷一战,未曾与你单打独斗,今日,你我一较高下如何,”

    熊倜冷漠道:“你若与我单打独斗,便是我欺负你了,大师上次使用的摩天佛掌,在下不留神瞧了一眼,此时也琢磨了个七七八八,还请大师赐教,”

    话音落下,熊倜果然使出了那天竺大师的绝招,一时天竺惊讶而诧异,心中却更是气愤不已,不过十招便败阵,被熊倜用太阳剑指着,但凡刚动弹,他便只有死路一条,

    天竺大骂道:“不曾想,中原人士如此卑鄙,竟然盗我的武功,”

    “说盗字,言重了,我不过是看了一眼而已,你若是从此不为豫王效力,我可废你武功,放你一条生路,”熊倜不剑锋一转,他不想乱杀无辜,

    “此话是个笑话,你有你的主,我有我的主,我岂能为了活命而背叛我的主呢,”说着天竺大师又要起身与熊倜打斗,熊倜再不与他留情,身姿一跃,从上到下一掌打在天竺的天灵盖上,他顿时口吐鲜血,当场毙命,且,死不瞑目,

    天竺大师一死,其余人等再不敢与他单打独斗了,群涌而攻之,却依旧不能束缚熊倜,盛铎命令道:“布阵……”,

    只见一张银色罗网从天而降,将熊倜与那群打斗的人都网在里面,紧随着无数弓箭手匆匆而來,朝那网**箭,熊倜不能动弹,只能用太阳剑抵挡,苦战许久,终于一剑刺破那银网,空中太阳剑一挥,剑气便将那些弓箭手们一一击毙,

    “怎么会这样,那网千年银蚕所织,刀枪不入,”盛铎纳闷道,

    “世间哪里有太阳剑无法刺破的物品,盛铎,你、我算是有过几面之缘,今日,我肯定是要杀的,不过,你若是将秦子清前辈跟、跟那个女人交出來,我可以让你死得舒服一些,”

    他來胡国就是为了这两个女人得,盛铎的:“你这话说得可笑,既然横竖都要死,我干嘛还要成全你呢,另外,你嘴中的那两个女人,一起待我亲子的师傅,一个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怎么会将她们交给你呢,”

    听到“妻子”二字,熊倜怒气更胜,冷冷问道:“那么那个贱人在哪里,”他第一次如此称呼阿岚,从前就算再恨她,也不过是称呼她为妖女罢了,她原來不仅仅是胡国的细作,还是胡国的华瑶郡主,更是这盛铎的未婚妻,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了,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盛铎,甚至于她幼年时去九道山庄也是为了给胡国做细作,只有他,才会傻傻地以为,她跟他一样的天真,原來一开始她就是个“坏人”,而他却一直都以为她是一个“变坏的好人”,

    “她、她在王宫内,你有本事來我的府中刺杀我,可有本领到王宫去寻她啊,你、既然知道她与你是敌人,又何必如此操之过急呢, 过几月,等我胡国整顿军纪,必然是再次攻打潼关,你、我在战场上见,如何,”

    “败她所赐,我已不能再上战场,今夜,此处就是你、我的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着熊倜便朝盛铎进攻,可惜他的武功本就不如熊倜,此时又受伤,不能力敌,便只能逃走,他一路逃到后院,想要躲藏起來,可是熊倜哪里给他这个机会,他使用的无影腿,熊倜也会,故此不出片刻他便追了上面,

    “你果然是卑鄙之人,竟然、竟然……”盛铎见熊倜会无影腿,很是气愤指责道,心中纳闷为何他会如此速度地学会别人的武功呢,

    “与你们而言,即便当真卑鄙了,也无需在意,何况,这是我与天俱來的本领,又何必说这话呢,受死吧,”

    盛铎已经无处可逃,熊倜朝他出掌,却在此时空中飘來一女子的声音道:“莫伤我徒儿……”,熊倜已经出掌,一时难以收回,不料一名白衣女子却挡在盛铎的前面,他这一掌就结结实实地打在那女子的身上,

    “师傅……”盛铎也是始料不及,熊倜一愣,但是并未有停止攻击的想法,因为即便是杀了一女子,也不过是一个胡人而已,是胡人就该死,沒得对与错,

    “住手,她是你亲娘……”若是可能,盛铎绝不会将此事告诉秦子清与熊倜但是此时情况紧急,他只能实言相告,熊倜一惊,这才停止攻击,

    秦子清听盛铎如此说,才款款地朝熊倜看去,吃力地摘下脸上的面纱,不可置信地喊道:“倜儿,”

    熊倜看清楚了秦子清的脸,似乎一下子就回到了十几年前,儿童时的记忆,那些留在脑海里的残羹记忆似乎一下子被一条线都串了起來,

    荒山野岭里,娘牵着他的手死命地朝前跑,到了一个悬崖边,娘将他幼小的身体藏在悬崖边的草堆里,嘱咐道:“倜儿,等着官兵走了,你就爬出來,朝北边跑,一直跑,一直跑就可以跑到楚国了……”,

    接着她便只身一人去了跑到了相反的地方,那些官兵看到她的身影就连忙的追了过去,他就如此逃过了一劫,后來辗转失去了记忆,被拐卖到了九道山庄,认识了阿岚,

    “娘……”熊倜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句,因为秦子清的脸与十几年前似乎一模一样,他再与不再怀疑,朝秦子清走了过去,

    “真的,是我的倜儿吗,”熊倜已经长大为人,有些认不出熊倜了,熊倜泪如雨下从盛铎的怀中接过秦子清道:“娘,是我,是我,我想起來了,我什么都想起來,娘……”,

    在熊倜残留的记忆里,娘的印象是最深刻的,他原本打算去兴炤国寻找记忆与父母,但是却不料遇见了康王,从此与薇芸的命令连在了一起,真沒想到此生还能有机会见到娘,更沒想到他们一见面他就狠狠地打了自己的亲娘一掌,

    “真好,沒想到在临死之前,我还能看见我的倜儿,”秦子清抬手抚摸着熊倜的脸道,

    “娘,我替您疗伤,您不会死的,”熊倜慌张道,

    “罢了,娘的身体早早就坏透了,故此这些年都难以出门,何况,我在胡国苟且偷生这些年,为的就是找到我的倜儿,如今夙愿已了,就算是死也是无憾的,倜儿,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你、你是不是以为娘死了,你一定以为娘死了对不对,”

    “对不起,娘,我听娘的话一直朝北边跑,到了楚国境内之时,那边正是大雪封山, 我一不留神滚下了雪山,头部撞到了树桩上,从此幼年时的记忆都消失,但是我还记得娘,可是我不知去哪里寻找,直到,后來师傅给我这个玉坠,我隐约还记得,这是娘的……”,

    熊倜从怀中取出那玉坠说道,秦子清接过瞧了瞧,微微地笑了道:“是、是的,这是桃花谷的信物,也是我与二师兄的定情之物,可惜,我们终究还是情深缘浅,世事难料,我们分分离离,终究还是无夫妻之缘的,你、你的师傅,莫非……”,

    “对,就是逍遥子前辈,机缘巧合,他见我有过目不忘之本领,收我为徒,授我太阳剑法……”,

    “那、那么他,”

    “当日在唐门,他为了救孩儿,不幸被唐门暗器所伤,已经辞世了,”听到此处秦子清似乎也失望了,遗憾道:“那日,我们告别,他说让我等他,不曾想,那竟然成为了我们的永别,”

    秦子清吃力地瞧着熊倜道:“倜儿,你附耳过來,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熊倜听话地附耳过去,站在一旁的盛铎很想过去,一则他也舍不得让这个待他为亲子的师傅死,二则,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何事情,

    说着秦子清又瞧着盛铎问道:“铎儿,这、这是我的亲生儿子,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儿子,你们,可否、可否看在为师的份上,不要、不要伤害彼此,如此,为师在天之灵,也、也能够安息了,”

    秦子清一手抓住盛铎的手,一手抓着熊倜的手,然后将他们的手拉近,接着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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