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我与你生死相随,浪迹天涯,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可好,”熊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想法,他以为自己永远都沒有勇气表白的,但是她的大师兄已经离开了,永远地离开了,他也不知道横在她之间的是什么,

    这次薇芸要假孕,他看到她的生气,他想,如果她再这样误会下去,也许他们之间真的再也沒有可能了,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阿岚喝道,从前他们似乎心中都明白,但是此刻说开了,阿岚感觉自己有些接受不來,她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了这件事情了,

    “我、我……”熊倜感觉自己说话从來都沒有这样顺过,

    “我我我,我什么我,谁要跟你做什么神仙眷侣,本小姐不过是见你幼年时与我玩在一块儿,故此才会对你格外关注,你莫要多想,”阿岚拒绝道,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这何尝不是她心中最想的,但是她身上的责任还未完成呢,

    “所以,你不喜欢我,”熊倜反问道,难道说她对我这些好都是自作多情吗,

    “喜欢,我不知道叫喜欢,就算喜欢,我也只喜欢那个小时候陪我玩闹的你,长大之后,你对我什么,一直以來你都在于我为敌,我为什么要喜欢你,”阿岚不承认道,

    “那是因为你做错了事情,”

    “难道你就是正确的标准,你连对错都不分,凭什么來判别我的对错呢,”阿岚反驳道,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的心是“砰砰砰”的跳着火热,让她觉得心似乎要从她的身体里蹦出來,但是她想要极力的掩饰,

    “我、我怎么连对错都不分了,我何时连对错都不分了,”熊倜感觉冤枉地说道,

    “比如胡国与楚国的战争,你认为谁对谁错,”阿岚转移话題问道,

    “自然是胡国的错,他们若是不侵犯楚国国土,战争根本就不存在,黎明百姓也不会过得如此苦,”熊倜脱口而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对胡军厌恶至极,

    “那么你可知道胡国为何要侵犯楚国国土呢,”

    “这我怎能知道,”

    “因为他们地贫人穷天冷,胡国本是北方游民,本可在楚国边疆生存,但是楚国却非要跟他们划清界限,将他们感到塞北冰寒之处,他们难以生存故此只好去争去强了,那么此时你若是皇帝,你该如何去处理,”阿岚反问熊倜道,可是这些国家大事儿,他怎能知道呢,

    “按说楚皇应该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子民一样的看待,准许他们在边疆牧羊生存,如此谁会反他呢,久而久之,各部落就联合起來了,因为楚国地大物博,既然你舍不得赏赐,那么就只有强抢了,这世界本來就是强肉弱食的年代,如今胡国战斗力强悍起來,他不打楚国,他为何要强大呢,朝代的兴亡是命中注定的,楚国落得如今这般地步,想要力挽狂澜,并沒有那么容易的,归根结底,还是君不得民心的问題,”

    按着楚国这样的形势,就算沒有她,楚国也会衰亡的,此时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罢了,

    “所以,你在为胡国言语,”熊倜惊讶道,心中狐疑着,难道他真的是胡国的细作吗,

    “我当然不会为胡国说话,我只是觉得,楚国若要兴旺,单单靠着大军在此镇守或者上阵杀敌是不够的,主要的还是需要为君者完事以民为先,胡国侵犯边疆多年,从未破成过,此番势如破竹,不过半年功夫,大大小小的战役数百场,一口气攻得楚国丧失半壁江山,主要原因不还是因为内乱吗,如今虽然一致对外,却依旧是各有各的心思,如此一盘散沙,今日守住了潼关,明日呢,后日呢,”

    楚国的腐败是从根本上展开,此时已经攀升得快,要杜绝,要治愈怕是沒有那么的容易的,

    “你、你读书多,比我懂……”熊倜听阿岚这般解释,倒也是心服口服的,但是这些事儿,并不是他能够处理的,

    “这与读书多少无关,是你作为楚国人对楚国的忠心罢了,但是这也算是愚忠,河道堵了,应该是梳理而不是强堵,两军如此僵持,苦的、累的都是无辜的老百姓,”阿岚何尝希望看着这些无辜的老百姓吃苦受罪呢,

    “我作为楚国人,那么莫非你不是楚国人吗,”

    “我、我……”阿岚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我至少不会愚忠,此时我若是九公主,那一定要杀了陆离,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内斗不止,楚国便永远难以翻身,”

    “不成,一旦与陆离撕开脸,楚国内斗,外面的胡军必定是虎视眈眈的,”熊倜很是激烈的反对道,

    “何不想到与胡军联手呢,我说过胡军只是为了争夺土地与物品才会与楚国开战的,若是楚国能够许诺一些好处,也未必不行的,”阿岚从前便拿着薇芸与自己相比,此时她是站在她的角度上思考问題的,

    “那岂不是引狼入室,”

    “我记得你曾经赤手打过狼,那么你认为是与你獠牙的狼可恶呢,还是与你慈眉善目的狐狸更为阴险呢,狼很凶残,但是你能够看出來,故此会防着它,有了防备之心,你自然不会掉以轻心,而狐狸,你当它与你为善,却不知道它何时在你的背后攻击你,就好像你对梦谷风丝毫不设防,却冷不防别她一掌打得吐血,你对康王不设防,却被他害了半条命……”阿岚说到了这个,似乎才讲刚刚的心跳压制住,

    “话虽如此,胡军乃是无良之人,与他们相交便是与虎谋皮,万万不可,”熊倜此时并不赞成阿岚的意见,在他看來胡军要比陆离更加的可怕,

    两人本來应该上演一段很是美好的感情戏,然后两人一起互述哀思,却沒想到又变成了谈论国事,着实无趣了,

    此时晨光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來,他大声呼叫道:“小姐……”,听他的语气感觉很是急躁的,阿岚连忙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晨光道:“小姐,胡国的豫王被抓了,”

    “什么,”阿岚与熊倜异口同声地说道,但是两人的心情却完全不是一样的,阿岚想的是:“糟糕,盛铎不是藏得很好嘛,怎么还是被抓住,九公主会怎么对付他呢,他不会暴露了他们的身份吧,”

    熊倜想的是:“太好,终于将他给抓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 熊倜与阿岚边急忙回去,此时军营内也已经是风声鹤唳了,具体如何抓住的,无人知道,但是只知道人已经被岳王带走了,阿岚不免有些心急了,人被陆离带走了一定不会有好的,落在他的手中一定生不如死的,

    “芸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熊倜好奇地问道,他很是想要知道,到底薇芸是怎么找到盛铎的,

    薇芸道:“说來也是个巧合,有人在军营内发现了胡国独有的玉颜丹,我这才想到盛铎竟然是藏在我军营之内,真是太过大意了,他改了发型换了装束还做了简单的易容,接着参军的名目躲进了军营,故此无论我们怎么找都是找不到的,这回他是跑不掉了,”

    阿岚心中骂道:“该死的,盛铎虽然骁勇善战,但是为人还很是浮躁的,好端端地使用什么玉颜丹啊,真的是给他害死了,要不是因为他,她此时也不会是这两难的地步,

    “太好了,有了盛铎在手,我便可以反攻胡军,他们主将被抓,必定是会军心涣散……”熊倜出征以來,极少是主动攻击的,这次倒是想着要好好地反击胡军,

    “反攻胡军还需要从长计议,此时守被攻对我们更加的有利,不过倒是可以与胡军谈谈条件,看看他们胡军的豫王到底值些什么,胡国可汗愿意用什么來与我们做交换,”薇芸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公主的意思是要用豫王为质,与胡国可汗做交易,”阿岚好奇道,

    “胡国可汗也是一国之君怕是不会因小失大,我不过是想要告诉胡国臣民,若是打仗被俘虏,他们的可汗会如何办,若是胡国可汗愿意交换,我们便可不费吹飞之力夺回城池,若是他不愿意交换,那么他便会失去了民心,让胡军士兵都知道,若是被敌军俘虏,可汗会置之不理,那么谁还会为他打仗,到时候军心涣散,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地攻打他们,”

    阿岚听着薇芸所言,也的确是在理的,如此一來,无论救还是不救,可汗都讨不到的,横竖是要被好好地摆一道,

    最重要的是,盛铎极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陆离曾经被胡军的暗器所伤,恨他们正是牙痒痒的,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他呢,

    而最痛苦的事情是她竟然想不到办法來救盛铎,而且还极有可能会暴露他们的身份,那么这样一來,想要脱身都难了,唯一的方式就是让城门大开,让胡军的军队进城救走盛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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