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便听闻昨夜里有刺客潜入唐府,杀了唐府的数百侍卫,而且杀人手段极其残忍,不仅仅都是一招致命,最重要的是眼睛都被挖了出来,但是并没有被盗走什么东西。

    据唐五少爷唐磊说:“我夜里还未睡下,在房内看书,便感觉有人潜了进来,与他过了两招,武功极高,但是并不见他有杀人之心。”栖霞邬里倒是没有人是伤亡,反倒是唐锲这边的人,几乎所有追赶那凶手的人都被杀害了。

    唐锲道:“我认识他,他就是八号……”一时名震西川的杀手八号?唐老爷将七个儿子都聚集到了一起,讨论此事,纳闷道:“我们跟这八号有什么过节?他为何要潜入唐府杀人?”

    “我也不知道,上次他在江上要杀我,若不是那一场及时雨,他早就死了。这段时间,我也派人在追寻他的下落,一直都没有消息,却不知他还敢跑到家里来行刺。”唐锲很是气愤地说道。

    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本该是一件大事情,但是唐老爷的七十大寿马上就要到了,他们会宴请许多有头有脸的客人,故此也只能暂且压下,只是命人加强这府中的设备,特别是栖霞邬的防备。

    阿岚知道熊倜不会随意杀人的,昨夜太过匆忙来不及问他来唐府到底所谓何事?但是就算他是为了逃出唐门也不至于杀人,更加不会出手如此残忍。

    如果不是熊倜那就是只能是一个人了,阿岚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不想去深思。

    问晨天道:“人都是大师兄杀的吧!”晨天不以为然,也毫不躲闪道:“不过是一些护卫罢了,反正他们也是该死的。”

    “杀了就杀了,为什么还要把他们的眼睛都挖出来?你也不怕脏了自己的手。”阿岚并不为那些死去的人可惜,只是觉得手段太过残忍了,晨天道:“的确,谁让他们看了不该看的。”

    在晨天的心中,兴炤国的公主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没有人可以辱骂她,也不能有人玷污她,骂了她的人该死,看过她衣衫不整的模样的人也该死。

    阿岚知道晨天是为了自己才这样做的,故此也并未说什么?只是对晨天道:“唐锲也是万万不能留的,我心中有一个人选,他要是当了唐门的当家人,肯定能够为我们所用。”

    在喜庆人多的日子里,总是会有很多潜在的危机要发生,阿岚很清楚的知道,在唐老爷七十大寿这个无比热闹的日子里,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同样喜庆的面容,但是内心里却筹划是与这喜庆完全不符合的事情。

    比如唐锲,比如她自己,或者其他人,都是各藏祸心!

    唐锲命人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藏在一把古琴的琴弦之上,此时晨天正背着这把琴进入为唐老爷举办寿宴的庭院,庭院已经被装饰得张灯结彩,处处都是喜庆之色,有人拦住她们道:“烦请几位将要带进去的身外之物取出来。”

    负责检查的人说道,言外之意就是除了衣服,所有的物品都是要经过检查的,而需要带进去的,除了晨天手中的琴,还有阿岚跳舞时需要穿的舞服,晨天将琴放下,却见有人取来一杯特质的水,用布沾上水,轻轻地擦拭着琴弦,晨天不解道:“这是……”。

    那负责检查的人说道:“我们唐门自来戒备森严,上头有令,不可放任何有杀伤力的东西入内。这琴弦也可被武艺高强之人用来当武器的。”

    晨天问道:“那、那该怎么办?稍后给唐老爷贺寿,我们是要弹奏的。”

    那人道:“故此在这琴弦之上抹上了桑麻毒,弹完曲子之后,手指会出现麻痹之感,并且若是没有及时服用解药的话,手指彻底麻木,从此失去感觉。”

    “岂有此理,我们是七少爷请来的。”晨天有些发怒地会说道,这唐门也太过小心些吧!

    “谁请来的都一样。”那人并不畏惧,很是傲气地说道,带领他们入内的管家陈叔忙解释道:“这位兄弟,这就是我们唐门的规矩,不过你放心,等你弹玩了曲子,退下时,自然会有人给你解药的。”

    阿岚指着那舞服道:“那这衣裳总没得害处吧!莫非唐门仇家太多,害怕仇家寻仇,所以才会小心翼翼的吗?”

    陈叔道:“这话倒也没错,不过我们唐门只是研制兵器与毒药罢了,但是若是这些兵器与毒药被人用来害人,也要来找我们唐门寻仇的话,这话也说不过去,只是有些朋友,总是想不通这个道理。”

    陈叔笑眯眯地说道,阿岚便也不再说话了,检查的人又道:“姑娘,还请您将这面纱拉下来?”

    阿岚冷笑一声道:“怎么是怕我这面纱伤人?还是怕我的脸伤人?若是唐老爷见了我的面容,一时心跳加快,不幸猝死,莫非也要怪罪到我的身上?”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那人听了便发了怒,指着阿岚喝道:“你说什么呢?”

    那边陈叔急忙调和,不远处传来个男声道:“什么事情?”那人忙着禀告道:“五少爷,这姑娘出言不善,奴才正在教训她。”

    只见唐磊被人推着过来,见了阿岚颔首笑了笑,指着那人道:“肯定是你说话不好听,惹怒了人家姑娘,他们是七少爷请来的人,你也晓得七少爷的脾气了,得罪了他有你的好处,快放人家姑娘进去吧!”

    那人忙着道:“有五少爷做主,那奴才也没话说了。”急忙放了行,阿岚这才顺顺利利地进入,刚刚被人引着进入,却听见有人喊:“银葵姐姐……”。

    银葵回头瞧去,只见王梦星正朝这边跑了过来,看见晨天与意竹都打了招呼,看见阿岚却不知道叫什么,只是唤了一声“小姐”。

    阿岚不由提起了心,可千万不要在此时露出了什么马脚,那陈叔就在这旁边呢?一时陈叔好似有些迷茫,不知道到底是谁是意竹?

    阿岚急忙拉住王梦星的手道:“王姑娘,听闻你跟我银葵姐姐一起进了唐府,这几天一直想找你,但是忙着练舞,都没有时间。”阿岚特意将“银葵姐姐”四字咬得很重,王梦星好似也听出了问题来,想起银葵事先的嘱咐,便也不再喊了。

    只是笑道:“我也想要来找你们,但是我干娘好似都离不开我,要我时时陪着。”阿岚不由一惊问道:“干娘?”。

    王梦星点了点头道:“是,唐家的三夫人,她说我与她早殇的女儿长得很像,所以就认我当了干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