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怎么每次你都能猜到我的心事呢,真是让人疑惑啊,”她曼声道,“的确,这两件事都是让我所想之事,只不过呢,我更在乎的是那个奇怪的宫女,”

    锦宜嘟唇不解,“她有什么好让人感觉奇怪的,不过就是因为不幸,才会摊上那样的主子,”

    芷晴却大感深思,低低道:“我并不觉如此,锦宜,你仔细想想,倘若你是那个宫女,当我问及你是被何人打成这样的,你会不告诉么,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当本妃提到要帮她的时候,她非但脸上沒什么喜色,反而还有些恐惧,”

    “所以娘娘以为真相会是如何,”

    “你去在私下里查查吧,看看她家主子究竟是何人,这宫中既厉害又狠辣之人,算下來也就只剩下清妃与好婉妹妹了吧,”

    锦宜惊疑:“娘娘您怀疑那名宫女的主子是清妃或曹侧妃的其中一位,”

    芷晴勾唇一笑,眼中甚至满意之色,“倘若真是她们二人中的其中一人,本妃倒甚为欢心呢,你沒听今日那女子对本妃是如何感激的么,到时候只要本妃一句话,那女子自然是愿意为本妃做任何事的,”

    “原來娘娘打的是这个主意啊,”锦宜眼中皆是抑制不住的笑意,无论那女子的主子是清妃还是曹蓉婉,于自家主子來说,那都是件极好不过之事,

    “好了,你先下去打探一番再说吧,”

    锦宜才一转身,一抹金黄色的身影便闪了进來,午间日头又强,与她这一身相映,那一闪真叫人措手不及,

    “太子妃娘娘真是想打探什么啊,”

    芷晴仔细一看,有些熟悉,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是谁,倒是一旁锦宜好眼色,一眼便认出來者,忙脱口唤:“是倩昭仪,,”

    原來是她,难怪会眼熟……

    见她并无不善的口气,芷晴心下一喜,“倩昭仪真是好福气,本來此刻昭仪您应该在御花园继续扫地呢,这一个转眼间,宫女就变主子了,本妃多了位姨娘,自是要好好儿叫下人们去打探打探,看看这位新姨娘平常喜好些什么,然后去给姨娘送去,”

    纪幼菱闻言心中愈发欢喜,道:“难为太子妃娘娘能有此番心思,只不过菱儿从前毕竟也是卑微宫女出身,所以要打探着实不易,正好菱儿今日來了,娘娘有什么想问的问我就好,”

    固然倩昭仪乃为新封昭仪,可以同清妃一起协理后宫之事,可说到底仍旧是太子妃仍是从一品宫眷,宫中并无皇后,相当于芷晴在这宫中也算是有着至高之权,纪幼菱深知自己身份比不上眼前这位太子妃娘娘,更何况她更盼望自己能够顶下清妃,自是要來攀这棵未來将会长成参天大树的树苗了,

    “倩昭仪可莫要如此说,想來本妃入宫前的身世你应该也有所耳闻,本妃这样一个在烟花之地游走的女子尚且可以做太子妃,而倩昭仪入宫时间更长懂得更多,往后自是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了,”

    纪幼菱嫣然而笑,“太子妃娘娘的教诲,菱儿自当是会铭记在心上的,”那笑靥的模样,芷晴也觉得当真与自己有那么几分相似,

    “好了,咱们方才说的可不是这个,倩昭仪,你被父皇新纳入后宫,这等喜事,我都还未曾送礼,快说说,你都喜欢些什么东西,”

    纪幼菱道:“说到这个送礼啊,真真是让我又欣喜又头疼的,这一大清早,我就被宫女们叫醒,说有人送了礼,我进宫这么多年,从來沒有收到过礼物,听到这个自然是欢心啊,可是当我收下第一份礼物后,其它礼物就多得和潮水一样,我这永合宫都快装不下了,好不容易那些送礼的人都送完了,我瞧了瞧礼物,心中更是气恼,那些人以为我是宫女出身,就想着要随便糊弄我过去了,送的那些东西什么破东西嘛,样样既不值钱也沒什么稀奇之处,看着我便气愤不已,”

    这些话芷晴听了,也只当作过耳风,纪幼菱说了这么一大堆话,关键点无非也就是最后一句罢,她嫌人家送的礼薄,过來和自己抱怨一番,到底是希望她所送之物能更加贵重,

    “不过至于我究竟喜欢什么东西,我自己也说不准,我就是不喜欢那些人随随便便拿些东西來糊弄我的这份心,真当我纪幼菱是什么好欺负之辈么,”一个哼声从她鼻中发出,她愤愤不平道,“待明日我就给那些送了薄礼的人全回个大礼,我要让他们面色无光,”说罢,她又娇声娇气的拉过芷晴的手,委屈道,“太子妃娘娘,您不会和那些人一样,也随随便便打发些东西给我吧,”

    芷晴拍拍她的手掌,只觉光滑如玉,甚至细腻之感,“本妃既然精心想打探你的喜好,送的礼自然是不会太薄,倩昭仪忙了一上午,想必此刻也是累了,若无旁的事的话,昭仪便好好回去休息一番吧,”

    纪幼菱刻意并不答语,芷晴微挑秀眉,询问:“昭仪莫非还有事要与本妃讲么,”

    她眼睛一扫四周,芷晴知道她心中所想,立刻叫锦宜打发了其余宫女退下,其余人一走,倩昭仪顿时亲切道:“娘娘,菱儿与您先前的身份虽然都一样并不好,可菱儿为人毕竟软弱,也就给了那些人欺负菱儿的机会,太子妃娘娘,菱儿知道宫中要数您的为人最好了,所以菱儿还望您能帮帮我啊,”

    芷晴笑道:“瞧昭仪说的这是什么话,昭仪这般要对本妃好,本妃自是不能不管不顾你的,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了,只要本妃能帮就一定会帮,”

    纪幼菱稍稍一个抿唇,登时热泪盈眶,“宫中其余人等,菱儿并放在心上,唯有一人,是菱儿一直所担惊受怕的,”

    “何人,”纵使芷晴心中有数,这一句问话还是不免要问,

    “清妃,”